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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於歌不樂意,故意將眉毛擠在一塊兒,想做出魁梧大漢的豎眉相貌。他學著嚴辭雲對外人高冷的模樣,故作淡定地嗯了聲,繼而大搖大擺踏入盥洗室。

    他要讓邢彥知道,沒人能制伏他。

    衝著澡還在嘟囔這事兒,於歌兩手疊在一塊搓沐浴露,將泡泡塗抹塗抹,手還滑過邢彥說的那地方時還一顫,莫名心虛地挪開。

    他得想辦法做出成熟男人的模樣,讓嚴辭雲明白他才是腹肌優越的那一個。

    香噴噴地套淺藍色睡衣,於歌對著鏡子打量自己。

    兩眼又濕又亮,於歌用手指將上下眼皮捏住,想讓眼睛細長一些。無害的味道果然少了一些,他又咂咂嘴,將微揚的唇角下壓,唇抿的平,多了幾分涼。

    鏡子裡的人果然嚴肅不少。

    「就這樣。」

    手剛摸上門把手,於歌又頓住,保持住剛捏的表情,腦洞大開地將腹肌露出來。

    「撲面而來的雄性荷爾蒙味道。」他得意地掀開門。

    嚴辭雲並不在客廳,而客廳的燈光已被關了一半,桌角的薰香緩緩逸散,隨之飄來的是走廊深處的鋼琴音。

    琴鍵跳躍,於歌輕手輕腳躲在屋外。

    鋼琴上高腳杯里的輕盈紅酒被音符振的微顫,邊上還有一碟兩隻甜甜圈,罐噴奶油靜靜擺在一側。

    燭火一般的微光攏住嚴辭雲,柔順的髮絲落在頸上耳尖,孑然卻自若,樂音交錯。

    於歌差點繃不住神情,忙用額頭撞了兩下門框保持清醒。

    他好像明白段秋所說的,藏在音樂里的求偶信息了。

    一曲終了,嚴辭雲側首,眼裡是化不開的愉悅。

    於歌見人回頭,趕緊一撩衣擺,眯眼抿唇站在門中間,不動聲色地展示出男人味。

    他,他已經很努力了。

    「嗨。」於歌喉嚨使勁兒,讓聲音渾圓,試圖像個成熟老男人。

    細膩的肌膚在微光下暖色柔軟,沾著濕氣的髮絲乖巧烏黑。

    他自以為的強勢荷爾蒙,到了對方眼裡只成了失去理智的催化劑。

    嚴辭雲喉結滾動,指尖忽地不受控制地用力,敲出響亮的一聲。他自覺失態,緩緩起身端起剛醒好的紅酒,優雅地走過去,「別著涼了。」

    「嗷…」兩眼直勾勾盯著搖晃的紅酒,於歌就差兩手遞出去接酒杯。他魘足地眯起眼吞咽,愈發喜愛酒精的味道。

    紅酒倒的少,兩口就被品了個乾淨。

    於歌吸了兩下鼻子想回味這味道,卻忽地意識到四周緊緊包圍的濃郁求偶味。

    他掀起眼皮,對面淺笑的人兩眼緊鎖,就差直接動手開吃了。

    「那個…」於歌剛充起的勇氣卸了個乾淨,他後退兩步,門板卻早已被一隻有力的胳膊闔起。

    屋內的光線從門縫鑽出來一些,咚地一聲,似乎是有人被壓在門上。

    起先像是有些矛盾,呆頭呆腦的人以為對方使勁是想勇奪上位,畫板、椅子、工具架倒了一片。

    隨後隨著琴鍵從頭按到尾,一切仿佛安靜了下來。

    除去悉悉索索與吞咽聲。

    紅酒,甜甜圈與奶油,卻不知是在品嘗什麼。安撫下來後,逸出房門的聲音斷斷續續。

    尾音拖長,還打著顫。

    蟬鳴隱匿於夜色濃郁,清透星光傾灑點綴。

    甜甜圈配上奶油不顯甜膩,紅豆奶油也是上乘。只可惜紅酒杯淺,兩口飲盡只得頻繁托起酒瓶,軟木塞拔出塞入,不厭其煩。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PhamNhaDoan、白馬且白、單眼皮、君邪~~

    忙完了,明天可以繼續開始肥了。

    第53章

    比起似乎神乎其神的都市校園怪談,於歌覺得嚴辭雲的家才是最為神奇的地方。

    上一秒他還在深夜小清吧或者螺螄粉店,下一秒一抬眼就是乾淨的天花板。每次出了事兒,總是嚴辭雲神秘出現將他帶回家。

    而最為怪異的是他常念叨抱怨、愛叮咬奇怪地方的夏蟲。

    直至昨天他才明白,這世上並沒有「夏蟲」,兩根手指捻著搓多了,也就成了夏蟲。

    這一覺倒是一睡接近晌午,於歌跟根棍子似地躺著,兩眼發愣地往上瞅。

    被子輕飄飄地罩著,重量相對於腫的地方過於苛刻,他默默將被子往下方挪一挪。

    「我真笨。」一句咬牙切齒的感嘆飄出來。

    怪他沒早些發現嚴辭雲的真面目,竟然和邢彥賭氣之下,想出展示男性魅力勇奪上位的點子。

    好傢夥,他剛咽完紅酒,人家上來就捻,因為那破點子絲毫沒有阻礙。起先還冷冷靜靜地嘬,想讓整個人緊張瑟縮的於歌放鬆下來。

    面朝下兩臂撐鋼琴,任由於歌無章法地胡鬧一輪後,嚴辭雲嘗了味道跟瘋了一樣,直接兇狠轉身將人往後丟,直接釘在地上。

    於歌從未見過將「饞死鬼」演繹到淋漓盡致的人,嚴辭雲是唯一一個。髮絲起伏間,他的視線緊到令人窒息,直勾勾鎖住大口喘氣的人,甚至時不時俯下做回「夏蟲」。

    越吃越有精神,越吃越是無止盡的飢餓。

    還得配著罐噴奶油一塊兒吃,傾倒紅酒一塊兒嘗。以至於最後畫布、琴鍵、窗沿都染了奶香味。

    「真是…」於歌無力地捂住發酸的眼皮,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邢彥所形容的「疼」的冒冷汗的情況,怎麼變成最後他染著哭腔幾乎想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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