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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女生支支吾吾地搖頭,一直到兩人消失在視線也挪不開眼。

    「喂,看帥哥看呆了?」她的舍友毫不留情地損。

    「不是…」女生嘟囔,「就覺得另一個帥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看過。」

    「而且他的眼神,就像護老婆一樣…」

    「你瘋了,瞎講話。」

    女生也自覺冒昧,吐了吐舌回到餐桌。

    見到游弋的時候,他正在容納百餘人的大教室授課。金絲眼鏡配著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加上膚白高瘦,學生的專注程度顯然挺高。

    於歌拉上嚴辭雲悄悄坐在最後排,不由也多看了兩眼游弋。

    游弋的蛻變太大了,從陰鬱自卑的瘦小男孩,變為年輕有為的歸國教授。兩人之間的曲折故事,滋味也只有他們明白。

    兩手托腮,於歌遠遠地看著黑板上的公式,試圖去解開那道題。

    教室里只有游弋悅耳的聲音,於歌專注之下就忘了周遭的動靜,連前排的姑娘頻頻回首,瞅著這個方向討論也未意識到。

    作為必修大課,班級里有不少其餘專業的,其中不乏聽著老師反覆念叨某位學長的學生。 S大論壇熱鬧,時常有人跟帖po那位學長近日的作品,反覆咀嚼這位專業大神。

    而此刻,那位老師口中的學長竟然坐在了班級後排。還坐的端端正正,用漂亮到過分的手擦去邊上人臉上掛著的睫毛。

    那眼神,就像是瞅著自家的憨貓,視線里都擲了糖,絲毫藏不住稀罕。

    再仔細一瞧,那位呆呆的托腮的人,可不就是昨夜鬧得全城沸騰的直播間主角。

    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旦丟入沉默的課堂,就迅速向四周蕩漾擴散。待台上的老師、後排的兩人對視上眼,教室里已炸開了鍋,一個個手指像安了馬達迅速衝去論壇討論。

    #高冷學長的淪陷#迅速衝上熱帖第一條。

    游弋學術成就高,只可惜制不住胡鬧的學生。最後還是視線中心的嚴辭雲發覺於歌的尷尬慌亂,一同出聲安撫,才讓課堂繼續下去。

    果然下了課獨處之時,嚴辭雲與游弋的氣氛再次凝滯緊張。

    於歌提前和游弋打過招呼,所以很快就拿到了兩隻黑色水筆。

    游弋抱著教案站在辦公室門口,皺著眉使勁看於歌的嘴唇,怎麼看怎麼心裡發慌。他深深望了眼嚴辭雲,意味不明地叮囑於歌,「一定要注意安全。」

    嚴辭雲輕輕一笑,「放心,我在。」

    游弋揚起清瘦的下巴,臉色有些不好看。

    「嗯嗯。」於歌兩眼滴溜溜的,生怕真鬧些不愉快,再三道謝後趕緊拉著嚴辭雲離開。

    周一江詩盈已經回到學校上課,於歌乘著下午有時間,回事務所整理好一切,帶了加芝士的榴槤披薩給小美,安撫她後帶著衣服鎖上了事務所的門。

    在嚴辭雲家住兩天就住兩天,免得於澤煜和發小們嘮叨,也找個機會獨處將感情的事情悟清楚。

    傍晚將江詩盈送回家,這小姑娘心大,早恢復狀態進入學習戰鬥,拿到游弋的兩根筆嘴都快合不攏,樂呵呵去和媽媽炫耀。

    與江詩盈家長聊了聊,於歌就和嚴辭雲一同回到他家。

    夕陽堪堪懸著,屋子裡未開燈昏黃曖昧。於歌站在門口伸個懶腰,含含糊糊地與房子打招呼,「我來打擾了。」

    嚴辭雲打開燈,長腿邁到臥室里取出換洗衣物。

    「這麼早洗澡嗎?」於歌大惑不解。

    嚴辭雲拉上窗簾,映出屋外影影綽綽的樹木。他抿了下唇站在酒櫃邊,從喉結滾出淡淡的話語,「昨晚的事情還記得嗎?」

    「嗯…」於歌早想起來了大概,連最後的事兒都記得,他含含糊糊地應聲。

    他好像還很冒昧地撅了兩下。

    「嗯。」嚴辭雲取下一瓶紅酒,嗓音同樣醇厚迷人,「做吧。」

    「?」

    於歌背貼著門板,氣都不敢喘。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慣、KY爬、君邪、單眼皮~

    正文部分估計四五天內完結~

    正文完結前還有一張女裝卡,番外就是另一件事叻。

    第52章

    「是餓了…嗎?」於歌拘謹地拎著手提袋,嗓子有些乾澀。

    做可以與不少字詞搭配,比如做飯。

    客廳安靜無比,嚴辭雲握住開瓶器,手腕靈巧地轉動,軟木塞「啵」地一聲取了出來,一時間分不清嗓音與紅酒誰更醇香。

    「有些餓。」嚴辭雲意味不明地說,傾過紅酒瓶貼上敞口玻璃容器,讓紫紅色的液體緩緩滑入醒酒器中。

    於歌像是驚弓之鳥,愣怔之下對聲音格外敏感。他鼻尖發癢,竟有些逃離的衝動,「點個外賣?」

    「不用,小笨蛋。」

    嚴辭雲將容器置在桌面,轉身將電視打開,挑選一款娛樂節目想讓於歌放鬆下來。

    「我會煮麵,也能炒幾個菜的。」腦袋裡還仔細琢磨做那個字,於歌心不在焉地撓鼻子,視線一路跟著嚴辭雲的腳步。

    說起來,他身上還穿著對方的衣服來著。

    離開交匯涌動的風,室內半流質的空氣揮不去衣服上殘留的洗衣液味。於歌后知後覺地垂首,拎起衣襟試探地一嗅——

    布料的縫隙都塞滿陽光味,參著一些熟悉的味道。那味道跟毒似的,能一路順著鼻尖擊過心臟,染遍每一滴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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