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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砰!」

    翻過碼頭欄杆,血肉被爆炸炸裂的聲響一聲疊著一聲擴散,耳膜尚在震動,兩人消失在了湍急的河水中。

    「孟隊!」

    包括別墅內的炸彈,由於及時控制,此次引爆的只有男子身上的炸彈。耳機傳出的聲音刺耳酸牙,於歌不確認對面發生了什麼,但城市已經恢復了安全。

    他丟開耳機衝去撕開江詩盈嘴上的膠布,鬆開繩子後將人緊緊摟在懷中顫聲安撫。

    一位身著制服的警官放好對講機,對嚴辭雲點點頭。

    直播間沒有聲音,不明所以的觀眾還在點著「贊同」。

    嚴辭雲的褲腳還未乾透,他拍了拍於歌和江詩盈抵在一塊的腦袋,卻未料到對方忽地起身,像是總算收起獠牙的幼獸,緊緊擁住他的腰部。

    「都沒事了。」嚴辭雲感受到脖頸間的濕氣,輕輕吻了下對方汗涔涔的額角,一遍又一遍安撫。

    於歌一直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這次不是衝著他一人而來的綁架案,是賭上全城的犯罪。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調動肌肉獨自一人向前沖,又用了多大的力氣保持冷靜與警方溝通交流。

    於歌抬起頭,眼裡濕了一片,他扁著嘴的聲音含糊無比,「你是不是喜歡我?」

    嚴辭雲湊過去哄,拇指反覆拭去對方眼角掛著的淚水,「喜歡。」

    「你不要命了你跟過來!」於歌惡狠狠躲過手指,「你不要命了!」

    即使游弋那件事是有人從中作梗,於歌也無法揮去在腦海中紮根的想法:遇上危險時學會自救、撇開無關的人獨自面對,是最重要的事情。

    委屈巴巴的嗓音又凶又絲毫不帶攻擊性,嚴辭雲輕輕嘆了口氣,將彆扭的人重新擁入懷中,「不論你的過去怎麼樣,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

    「任何時候。」手掌貼著於歌的後腦勺,嚴辭雲的擁抱讓人心安,也心亂。

    江詩盈揉揉發軟的四肢,懂事地不去看卸下偽裝示軟的於歌,乖巧地跟隨警察姐姐上樓。臨走前還不忘一腳踹開刀尖對著她的利器,聲音發虛地呸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長亭晚、夢中游~

    接下來關於反派的故事也只有酸爽的反擊了...

    第49章

    距離周先生委託之後不久,於歌再一次坐在了警察局。

    從兩位民警的嚴肅神情來看,澄湖路的情況不容樂觀。由於是這起案件的主角之一,相關信息民警並未隱瞞。

    萬幸5路公交車司機反應快,乘客並無死亡,而孟鈞和嫌犯同事墜入江中。從嫌犯身上攜帶的炸彈來看,孟隊的安全要打個問號。

    於歌微微傾身,聽到這時不安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小聲驚呼,「孟哥!」

    他煩躁地將汗未乾透的髮絲撩開,垂手用力捏住指關節祈禱,祈禱孟哥一切安全。

    「我們已經連夜組織搜救,咱們的任務是將事情弄清楚。那麼,趙某與你有什麼關係?」寸頭的警官準備登記信息。

    趙某正是今日的犯罪者。

    於歌搖頭,「我們以前沒有見過。」

    「沒見過?其他通訊方式呢?」

    「都沒有。」

    另一位民警正整理材料,忽地擰起眉打斷,「昨天那起綁架案也是針對你的吧?我們正要聯繫你協助調查。」

    民警體貼地未提及女性服飾。

    「你離開後,隔壁村莊有戶人家打的報警電話。你的名字還是審問的結果,你是當事人,當時怎麼沒報警?」

    於歌撓撓眉心,有些局促不安。

    R的首次出現就蒙著神秘和血腥味道,他的種種舉措都透露出對事件的掌控力。那惡趣味的傢伙又常將死亡掛在嘴上,於歌只怕在缺乏線索的情況下驚動警察,會讓邢彥幾人陷入危險。

    他摩挲著手機邊緣,並未直面回應,「是的,她綁架了我,我隨身帶著追蹤器,所以我的朋友將我接了回去。」

    「他們都對我有很大的惡意。」

    「我覺得。」不直說已經去過精神病醫院、發現趙某曾找過委託人的事實,於歌聲音有些乾澀,「或許兩個人最近聯繫過。」

    民警視線銳利,抬眼分析這些話的真實性,半晌又字正腔圓說,「她已經被行政拘留,精神狀況不太好。」

    兩位警官交換了個眼神,十分敏銳,「你或許有什麼顧慮,如果有潛在危險,請如實與我們溝通,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

    於歌蹭了下拇指上細小的傷口,抿唇分析狀況。

    不論是歇斯底里的委託人,還是這次的趙某,憤怒都發泄在了他身上。如果只存在針對他的恐嚇、綁架,於歌確認目前不會與警方溝通打草驚蛇,但今日的狀況超出了想像。

    此外,他有預感,連接所有事件的紐帶,是穿書。

    進入小說的世界,這件事又是否能說服他人?

    民警並不催促。於歌側首看向門外,嚴辭雲早已記錄完畢站在警局之外,即使褲腳沾了灰塵也不染狼狽,脊背挺直,像是能擋住所有裹著刀刃的風。

    他的身邊擠著另外三人,正是R口中的「老朋友」。路在林接收到於歌的視線,見人只是面色蒼白並無傷口,重重的吐了口氣,小聲喊了句魚魚。

    邢彥煩躁地踱步,意識到游弋也不再盯著嚴辭雲追問,立刻頓住腳,扭頭暴躁地對於歌揚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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