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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他笨,只能想到會讓人舒服的事情,乾脆一邊哽咽一邊伸手抓住小嚴,賣力地開始搓,又委屈又努力的樣子叫人心軟成一整團。

    嚴辭雲忍耐力強,也經不住貓抓似的撩撥,他翻身撐起身子,將作亂的手捉出來,聲音喑啞,「乖乖睡覺了,好不好?」

    「不好!」於歌不答應,揮開手腕繼續兢兢業業揉,還不忘直勾勾盯著上方的人,想從他臉上瞧見一些爽快好讓心裡舒服些。

    低沉的喘息湊在耳邊,於歌吸了下鼻子,脆弱時倒是對氣味愈發敏感,還掛著水汽的雙眼迷離起來,手腕越來越軟。

    嚴辭雲想順著於歌心意,只得繃緊身體任他鬧,甚至用乾燥的掌心覆上於歌的,教他如何做。不忘隱忍地偏過頭,不去看令他口乾的唇瓣。

    如願結束,於歌整個人卻像是從水裡撈出來,難耐地蹭蹭膝蓋,軟著腰抬著濕噠噠的手往嚴辭雲胳膊外挪。

    嚴辭雲穿上拖鞋取了濕巾,整理完一切又撐回去,端詳啟唇亂喘的青年。

    「好乖。」略涼的指尖颳了下於歌的鼻子,輕薄的被子掛在嚴辭雲背上,順著撐著的臂彎攏出氣味半封閉的空間,「不傷心了。」

    於歌不斷地吞咽,無力地抬眼望著嚴辭雲的瞳仁,暈乎乎地開始數他的下睫毛,無論演練過多少遍,他都無法在對方的氣息下保持清醒。

    他視線飄忽,以至於沉沉的一句「看看咬破了沒有」傳來,他毫不猶豫地啟唇,遞出早已沒了疼痛感的猩紅舌尖。

    皂香味浮動,隨後對方含住了濕滑的舌尖,唇部碾壓摩挲,吮的於歌揚起下巴舌根發麻。就在他逐漸沉淪之時,所有的氣息陡然褪去,於歌迷茫地去找尋,一陣悉悉索索,被子徹底攏住兩人。

    心跳聲是活力澎湃的,也是燥熱繾綣的。

    難耐磨蹭的膝蓋被輕輕攏住。

    「唔!」於歌不敢置信地喘了聲,耳邊粘膩的水聲燙的他理智千瘡百孔,吐息像是吹出的一個個泡泡,炸裂在月色中,讓其中帶著嗚咽的喘息四溢。

    「髒!」他用最後的理智推拒,髮絲不斷掃過的觸感卻讓人無處躲藏,只能拼了命喘氣從窒息感中尋求生機。

    硬挺、無措而慌亂的。滑熱、耐心而包容的。

    開朗的戀愛笨蛋膽小地縮在安全區,像是一顆堅果,無論在泥濘滾過多少圈,內里都是純粹又不含雜質。而不急不慌的獵人願意用任何方法敲開它的外殼,最終品嘗其中滋味。

    翌日,於歌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床邊早已恢復平整,桌面擺放著還在冒熱氣的豆漿包子。暴雨傾瀉後的陽光格外明媚,於歌揉著發酸的肌肉,迷迷糊糊爬起床。

    「走了嗎?」他撓了撓凌亂的頭髮,踩著拖鞋逛了一圈,使出他的究極招數——站在客廳抖抖鼻尖,已沒了嚴辭雲的氣息,他確實已經離開。

    「走了也好。」於歌猛地跳入沙發,亂揉自己的的臉。

    昨夜的荒唐烙在記憶里,他癱成鹹魚望著地板,無法想像大佬吞吐的模樣。在他的想像中,嚴辭雲可以掐著煙半闔眼,性感迷離,也可以執起畫筆、彈奏樂曲,浪漫沉靜,唯獨不該抬起下頜滑動喉結,咽下不該咽的東西說一句很甜。

    「我完了。」於歌弓起背,使勁兒用手摺磨敲著腦袋,「我還不上了,我永遠還不上了!」

    「於歌,你好壞。」

    「你蔫壞,你壞的一望無際。」

    維信里嚴辭雲簡單說了去向,大概是要去與甲方溝通。

    人家都起的大早工作,於歌也鼓起幹勁,洗漱完畢將被洛行之踩過的衣服清洗乾淨,抹抹手又坐回沙發,找到沈季沉的電話。

    洛行之說原本該被綁架的是沈季沉,那麼他擁有的劇情等級是高於委託人的,所以能預知委託人的綁架行為。而委託人又說沈季沉將她送去了精神病院,那極有可能R與委託人在此期間有過溝通,才協助委託人逃離。

    按照這個思路,R曾出現在精神病院也並非不可能。

    接通電話,沈季沉的聲音都透露出倦意,似是通宵達旦地工作。

    他先前收到院方那女人逃離的電話,用了些辦法竟也無法找到她的去向。被於歌一詢問才明白情況,沈季沉壓下狂怒叮囑於歌注意安全。

    而於歌詢問一番獲取了信息,直接套上衣服前往接近地鐵終站的精神病醫院。

    開放式病房的病人自由度較高,於歌找到前台,未指出知道委託人逃離的實情,拎著水果從容地詢問,「我是病人家屬,想探視一下。」

    小護士在電腦上操作一番,狐疑地說,「床鋪已經清了呀。」

    「你們家屬怎麼回事,昨天也有人來問。」

    「昨天?」於歌揉揉眉心。沈季沉直接與院方溝通,應該不是他。此外還能有誰?

    他胳膊肘撐在櫃檯上,做出擔憂的樣子,「她一直沒有回家,我很擔心。請問昨天來的是什麼樣的人?」

    小護士和身邊年紀稍長的說了兩句,才轉回身回憶道:「是兩個人來問的,要是確認有疑問,可以申請調監控。」

    「兩個人?」於歌試探地詢問,「有一個帶眼鏡的嗎?」

    小護士轉了下筆,「兩個好像都帶。」

    於歌淺笑地道謝,提著水果暫時走出醫院,站在台階上撥打邢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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