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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和他的相似,卻又不屬於他。陌生卻囂張。

    原本毫不客氣的蹄子泄了氣,剛打入敵營就頗為緊張的停了下來。還沒等嚴辭雲粗喘,近距離接觸腰軟後遺症來的突然,他自己倒是哼哼唧唧喘了聲,乾脆將額頭置在嚴辭雲的肩膀上,屏著氣就開始模仿手法。

    新手廚師生澀而有些粗魯,揉面手法簡直爛到家,全憑著拿到「愧疚減免卡」的衝勁努力。

    而實踐過一次的廚子眉頭緊皺悶哼一聲,渾身肌肉都緊繃。似是氣惱,又似是羞愧,躁動的血液上沖,後仰的頸部靜脈突出隆起。他青筋突起的手碰上喘吁吁的小廚師,想將這傢伙提留開。

    「聽話…」聲音被對方惡人先告狀般的粘膩發顫呼吸灼的發啞,從喉結滾到於歌的耳朵里,沒叫小廚師鬆開蹄子,倒是揉的更賣力了。

    於歌腦袋發暈,壓制的動作也輕了下來,不顧背後傳遞溫度的掌心,只是機械而不知技巧地動作,眯著眼暈乎乎嗅熟悉的味道,不明不白來了句,「你有味兒…」

    「到底是哪來的?」注意力緩緩從發酵後單手攏不住的麵團挪開,小廚師抖抖鼻尖,警覺地嗅著四周。

    要使力壓住不安分的獵物,又要手腕使勁往前壓覆,解決那團壓根揉不軟的麵團,不知不覺沁出汗水的鼻尖湊上去嗅了嗅,猝不及防觸碰上同樣出了汗的脖子,熟悉的味道毫無阻隔地鑽入,於歌徹底繳械投降,嘟囔著避開不滿地抱怨。

    這傢伙太邪乎了。

    廚藝比拼進行了一小半,小廚子逐漸沒了力氣,額前的發變得濕漉漉的,腰軟了又軟,放棄了先前的想法,只想趕緊完成任務逃走。

    嚴辭雲被這如火如荼的比拼激的喉嚨乾澀,如於歌所願地失了冷靜,晶瑩的汗水滾過微闔的狹長雙目,順著流暢的下頜滴落,恰巧落在兢兢業業的小廚子的唇邊。

    「嗯?」小廚子手酸,抖抖睫毛望過去,條件反射伸出舌尖將水珠捲入口中。

    微咸。

    嚴辭雲呼吸一滯,視線兇狠起來,寬大的手撩開略潮的劉海,飽滿的額頭下眉眼極富攻擊性。他一把擒住自投羅網的小廚師,一轉身反占上位。

    「你這不聽話的小傢伙…」

    於歌嚇得一個激靈,陡然清醒起來,想摘下廚師帽趕緊開溜。

    雖然只親自實踐過一次,但到底是認真做過功課的大廚子,知道總結書上的文字用於實踐。

    揉面要懂得搓與收攏,在水份流失的時候及時將水拍的均勻,再繼續搓。

    廚子的手很大,讓這項工作並不狼狽,反倒帶著美感。

    廚子的手有薄繭,稍顯粗礪,動作卻頗為流暢。

    他不顧小廚子還揣在裡面的蹄子,抬眼似是挑釁又似是寵溺地望過去。

    對比之下,小廚子格外生澀,像個不懂學習硬著頭皮的愣頭青。小廚子懊惱地靠著門版,兩腮掛不住卷著汗水的一滴淚。

    直到徹底心旌亂飄只剩求饒的喘,直到擂台空氣徹底粘膩,一切都沒完沒了。

    廚師生涯,學無止境,也切莫以身犯險。

    「我…」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小廚子摸著牆走出去,全然沒了一開始的勁頭。

    耳後傳來流水聲,偃旗息鼓後得將粘在指縫的白面清洗乾淨。

    於歌靠在門框上,心還跳個不停。

    一切都有些超出預期。

    嚴辭雲襯衣多了些褶皺,他弓腰清洗,發尖的濕氣減去不少禁慾的味道,顯得撩人。

    於歌藏在牆後面,只留出一隻眼睛偷瞧。

    弄錯的委託對象長的是帥,可這麼帥這麼有能力的傢伙為什麼總執著於反過來逗他?

    早明白任務錯了對象,他又為什麼遲遲不坦白真相?

    怕被責備?可他不是個習慣逃避責任的人。或者換個說法,為什麼怕被嚴辭雲責備?

    於歌滴溜溜地端詳嚴辭雲,手指都快給牆摳出一個洞,怎麼也理不清楚思路,倒是想起對方湊在耳邊沉沉的喘一陣心悸,面紅耳赤轉過頭。

    水聲停止,西裝褲也早已乾的差不多,嚴辭雲走過去,看著雙手環胸似是賭氣的人,眼底漾開笑意。

    這小傢伙主動湊上來亂揉一通,他壓制住衝動任其動作不說,滿腦子都是使盡辦法討好對方,自己卻到最後都沒完成,憋的難受。

    「笨笨的。」嚴辭雲揉了揉於歌的腦袋。

    於歌揚起拳頭,又委屈又不甘地扭頭跑了。

    沒看到大佬落淚,他倒是咬著嘴掉了一滴又一滴,這日子沒法過。

    「魚魚!」剛走到自動扶梯,路在林就瞅見了人,急不可耐地沖了上來。

    天知道他們找了多久!誰知道這頂樓還有一處隱蔽的洗手間。

    「在林。」於歌沒想到聲音成了這樣,尾音打個轉都快飄到半空,駭的路在林拎著他到處檢查。

    「臉怎麼這麼紅?」游弋想抬手探探於歌的體溫,指甲蓋剛碰上,人就被穩步走來的嚴辭雲捉走。

    兩人又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你放開!」刑彥氣不過,兇狠地去扯對方的胳膊,卻發現扯不開。

    於歌還沒緩過神,全身的骨頭還被泡在蜜里,酥軟甜蜜,早就在比烈陽更為灼人的喘息中融化了。他受不住嚴辭雲的味道,沒好氣地推他,「鬆手鬆手。」

    橫在胸前的手這才放下,嚴辭雲暗嘆一口氣,明白這進展對於純的厲害的綿羊過於快,只禮貌說,「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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