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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於歌腰一軟,無措的就快順著牆壁滑下,游弋的名字徹底從腦袋中揮去,他聲音打顫,「哥哥…」
嚴辭雲的眼神中藏著於歌不懂的挫敗,只想將他從因為另一個人的失神中拉扯出來。上下滑動的喉結仿佛帶著蠱惑,他垂首緊緊抿了下唇,加深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意味不明地最後一次預警,「對不起。」
禁錮的臂膀讓於歌無法逃離,背靠著粗糙堅硬的牆壁,熟悉的味道侵占過來,讓他手心不受控制地冒汗。
被野獸鎖定的危機感浮了上來。
下一秒——
於歌倏地瞪大雙眼,讓他腰軟的惑人味道強勢地壓覆,隨後灼熱的唇瓣嚴絲合縫地貼了上來,舌尖毫不客氣地滑過唇縫,極富侵略性地掠奪空氣。
「唔?!」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運動薄外套不再是阻礙,乾燥急切的掌心失去了一貫的遊刃有餘,攤開五指毫不顧慮地揉捏。
乾燥相貼的唇瓣在碾壓下逐漸粘膩起來。
於歌被嚴辭雲從未展現過的可怕眼神嚇得發抖,又因為傳遞來的心跳聲、荷爾蒙味眼神迷離。
對不起,不想忍了。
嚴辭雲抱歉地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muaABC、殷、一行白鷺、日暮遲、萊莫是個主角控~
還謝謝給俺空投的神秘小天使~
第34章
「嘶——」
胡思亂想著陷入沉睡,事務所的窗簾甚至沒來得及拉上。窗外黑雲壓得很低,晌午的街道沒有一絲透亮的光。
於歌是被堅持不懈的敲門聲吵醒的,他四肢癱在床上,撫上唇角的細小傷口時一陣抽氣。門外的人極有耐心,富有節奏感地持續敲擊。
但他不想動彈,於歌任命地合上眼,只想叫紫外線將他曬化,乾脆蒸騰升華好了。
舌根似乎還殘留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吮吸感,耳垂也是一陣麻意。
即使先前將嚴辭雲歸為渣男一類,於歌也無法否認他是位極有教養的紳士,處事不驚,克制禮貌。
卻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將他死死抵在牆上,逮著他的腰揉來揉去,從喉結一路吮到眼角。還掛著那副寡情冷漠的面孔一遍遍喊著「於歌」,將兩個字說出了水平,說出了風采,叼著耳垂喚還不夠,偏要將名字揉在舌尖親自抵到他口中,肆意攪和攪和又咽回去。
「委託金沒拿到,還…」於歌翻了個身,將臉埋入枕頭裡,喪氣的聲音悶悶的,「…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腦袋裡冷不丁冒出個奇妙的名字,叫做高冷哥哥強吻落魄千金。於歌覺得昨晚要是嚴辭雲忽地冒出句「女人你是我的」,也毫無違和感。
似乎是聽到屋內有動靜,敲門人稍有不耐,直接抬腳踹門,帶著沙啞的男中音暴躁地喊,「於歌!別躲在裡面不出聲!」
「吵屁啊吵!」於歌剜了一眼,套上拖鞋塞好牙刷才慢悠悠開了門。
刑彥的手改為撐在門框上,他不耐地打量於歌,見到人紅的刺眼的嘴唇警鈴大作,急的跳腳,「你…!」
於歌條件反射跳到沙發後面躲起來,「你不忙著維護網站呢?找我幹什麼?」
「你又偷偷嚼辣條了?」
「啊?」
「你看你那嘴腫的,你就萬幸路在林朝九晚五沒空過來,要被他逮到有的你受的。」邢彥熟門熟路到柜子底下取出小鍋,瞪了眼於歌才走去盥洗室清洗。
於歌有些心虛,心不在焉地刷牙,委屈勁兒又細細密密浮了上來。
接個委託,他又是帶假胸化妝又是哥哥來哥哥去的,一毛錢沒拿到不說,守了二十多年的乾淨地方還就這麼被拱了。
邢彥抖著鍋上的水走出來,就見到背靠牆蔫了吧唧的傢伙。他猶豫地走到於歌跟前,輕聲的話語都到嘴邊了,陡然又擰眉盯著於歌的脖子瞧,「怎麼紅了這麼多塊?」
「!」於歌腳一軟,歪歪扭扭就摔在地上,尷尬的梗著脖子想解釋。
「你別總摳,買個殺蟲劑。」邢彥沒多想,轉身將保溫瓶里的雞湯倒入鍋里,將插頭插上才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
「你說得對,蟲子真該死。」於歌臊得慌,急忙跑去漱口,在盥洗室瞪著脖子上的草莓半晌才不情不願出來。
他看著跳蚤一樣亂打量屋子的髮小,兩手冒著汗捏住褲腳,猶豫地喚道:「邢彥。」
抬了下眼鏡,邢彥又去搗鼓與茶几只隔了手臂距離的老舊電視,「什麼時候換一個液晶的?」
「邢彥…」
「你這地方不大,買個32寸的也行。」
邢媽媽熬的雞湯在小鍋里嘟嘟冒起泡,鮮香擠過鍋蓋逸散到事務所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匯入窗外的一片陰沉。
於歌端詳著邢彥的眼鏡,有一瞬的恍惚,以至於喃喃直接將話說了出來,「游弋回來了。」
拍打電視屁股的男人像是受了當頭一棒,狼狽地回頭,「誰?」
「游弋。」
邢彥瘋了一般衝到於歌邊上,按著他的肩膀左右觀察,確認無礙才直勾勾地盯著於歌的雙眼,「你沒事吧?」
「沒事,他沒認出我。」於歌聳肩,飄忽的視線卻泄露了他的失落,「或許就算認出來…他也不會和我說話。」
邢彥一時語塞,萬千思緒都轉成憂慮,常年握滑鼠的手掌摸上於歌的頭,左右揉搓,像是想將裡面不快的記憶全揉搓走,「都過去了,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