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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可惡的渣男。」臉不自覺一片緋紅,於歌拎起一側的耳朵想教訓警告,「是你勾引,明白嗎?」
手臂動作帶著棉質衣物順著肌膚滑動,於歌動作倏地一滯,慌忙坐起身掀開被子,一把撈起衣服下擺用下巴夾住,白皙的肚皮全露了出來。
「有蚊子?」圓潤的指尖狐疑地落在右側胸口,那塊肌膚紅的嚇人。
於歌的肌膚本就冷白,在淺淺的晨光下如同剔透的雪,只是此刻中心的一圈比以往紅了許多,指尖觸碰上去又能感受到些微的腫。
洗澡的時候沒少碰過這處地方,過去與在林他們嬉鬧的時候也曾互相彈過,於歌腦袋裡純的厲害,兩指毫不忸怩避諱地摸上可憐巴巴的小傢伙。
酥麻、細微的刺痛如火花般在頂處炸開,於歌頭皮發麻,燙手地鬆開手指,過了兩秒又憂慮地捏上去左右檢查,「什麼蟲,這麼毒?」
夏日毒蟲多,咬一口痛半個月的不在少數。於歌常瀏覽百度新聞,見了不少千奇百怪的文章,諸如「小伙被咬一口不治身亡」之類,這下驚疑毒蟲叮咬會不會引起病症,於歌用下巴努力抵住睡衣衣擺,垂眸仔仔細細地來回檢查。
這東西他只有兩顆,可得珍惜一點。
但這蟲也是蠻橫,像是將不少肌膚咬破了一般。
這正嘟嘟囔囔用手揪著,敲門聲響起,還未等於歌答覆,臥室的門就被急不可耐地推開。
段秋的頭髮早已用定型噴霧打理過,頗為騷包地探出頭揚聲打招呼,「早上好!」
「…」話說到一半脖子像是被緊緊掐住,段秋被按下暫停鍵般呆立在原地,腦袋還未重啟,就感到一個駭人的力道落在胳膊肘,身後的人扭動手腕,輕易將段秋扯到門外。段秋一個趔趄,面前被大力闔起的門板還在震動。
腳後的掃地機器人圍著段秋繞一圈,段秋搓了搓鼻尖,甩甩頭將那副畫面甩去,朋友妻不可欺。
「小於歌,保重。」段秋十指交叉置於胸前,虔誠地半抬下頜。
清晨正是火氣足的時候,那老幹部怕是要招架不住。
這一串舉動發生在短短几秒內,於歌呆愣愣地跪坐在床上,直視嚴辭雲複雜難懂的神情,「發生什麼了?」
於歌沒談過戀愛,更無法得知男性互相吸引的點在哪裡,匆匆定了勾引的目標,只能想當然地進行。他知道「洗澡」是個曖昧詞,「同床共枕」是個曖昧詞,唯獨意識不到這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東西有多誘人。
蔥白的指尖還毫無戒備地指著,與嚴辭雲分享這份經歷,「你房間裡有蟲,咬了我一口。」
嚴辭雲滾燙的視線抖了一下。
沒有蟲,是他揉的,他能說嗎?
他壓抑住擂鼓般的心跳聲,雙肩打開站的筆直,低聲提醒,「會著涼,衣服放下。」
粉色的水蜜桃就放在他躺過的床褥上,白里透粉,誘人生津。
松垮的衣物、搭在床沿綿軟泛紅的腳掌、指尖的白與水蜜桃枝梗的深紅對比、下頜卡住衣物半抬起的烏黑眸子。
「乖。」心裡忽地升騰起莫名的心思,這桃子他已經嘗過一些,已經是他的了。嚴辭雲的腳步帶了些急迫,他真是怕了這不知危險的小色胚。
「你看,腫…」話還沒說完,一雙手就抬著於歌的下巴將他臉輕輕托起,衣擺失去壓力下墜。
嚴辭雲喉結滾了下,生怕於歌這張嘴裡再冒出些點火的話。
「洗漱吧,幫你做了早飯。」
於歌耷拉腦袋,還不死心地透著衣服看了看,「嗷,謝謝。」
慢悠悠下床套上鞋,於歌鼻尖敏銳的一抖,警覺地抬眸看向嚴辭雲,「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嚴辭雲拉開窗簾,原本的朦朧光線瞬間清透起來,傾灑在打過蠟的木地板上,「晨跑,洗澡和做早飯。」
於歌手指理了理凌亂的髮絲,側首端詳了下,嚴辭雲今日套了一身黑色運動服,不怕熱一般將上衣拉鏈一直拉到脖子,寬鬆的長褲藏不住對方走秀模特般筆直的長腿。
晨跑,難怪那味道濃郁了些。
「你噴香水了?」
「沒有。」嚴辭雲走至於歌身前,兩人膝蓋相對,他探身過去,手臂想經過於歌拿起床鋪里側的枕頭。
手剛觸及到,就見離得近的青年抿起唇,暈暈乎乎就倒在床上。
「不是…」於歌欲哭無淚,他肌肉酸疼,好死不死嚴辭雲跟沒意識到身上飄逸出來的味道一樣,毫不避讓地就直接貼過來,那姿勢就像是個擁抱,鬧得味道一股腦強勢鑽入鼻子,渾身肌肉齊齊罷工,腰一軟就倒了下去。
嚴辭雲手一頓,在半空轉個圈落在於歌的額頭上,垂下眼瞼擔憂問,「還是難受嗎?」
於歌細碎的劉海纏了睫毛,另一個人的心跳順著掌心滲入肌膚,沉厚木香與溫熱的吐息壓覆上來,脊背一陣麻意,前側的衣物又摩擦著被叮咬了的地方,酥酥麻麻。
該死的蟲子!
於歌兩腮通紅,被這前後夾擊刺激的心臟一直跳到舌根,話語都打著顫,「就是昨天跑累了,我歇會兒。」
青年的黑髮落在床褥上,虎牙莫名倔強地咬住下唇,吐出的話語音調起伏,尾音拉長了些,像只貓爪子對著嚴辭雲的心尖撓了又撓。
「真的沒事?」兩條腿不知何時改了動作,嚴辭雲單腿蹭過於歌兩膝貼在床沿,一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留戀在於歌飽滿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