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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發生什麼了?」

    於歌因為反胃眼眶泛紅,他取上掛在牆上的鐵鍋,直接往沙發走去。

    紅毛順從地閉嘴,也輕聲跟上。

    雙手順著沙發邊緣摸索一陣,最後竟直接將沙發從中間掀起。

    於歌舉起鐵鍋往後跳了兩步,一隻手悄然鑽入衣兜。

    「臥槽!」紅毛駭然。

    女子手持菜刀雙目赤紅,扶著沙發邊緣坐起,「你怎麼知道。」

    「雖然我不是豌豆公主,但中午坐了也覺得觸感不對。」

    女子原打算留下假線索,讓警方以為她已經前往火車站,分散警力,而她只需要藏在最危險的地方,風頭過去後乘坐黑車離開。

    但計劃被打亂了。

    刺目的閃電划過長空,女子如同偏執的厲鬼,笑道:「你挺聰明的。」

    「許燕燕是你殺的嗎?」

    「誰?」

    「因為發現了他雙性戀的真相,所以將人關起來八個月,不是嗎?」

    記憶浮現,女子不屑地譏笑,「殺他做什麼,日子要向前看。」

    「向前看…是用鎖鏈卑微地獲得愛情嗎?」

    紅毛不斷擠眉弄眼,生怕於歌說更多惹惱對方。兩個大男人也是血肉之軀,經不住菜刀。

    果然,女子目眥欲裂,與暴雨一同嘶喊:「你能保證誰永遠愛你嗎?你不能!他犯了錯,死有餘辜!」

    「喜歡男人,還不是躲在床底乞求我給予食物?沾花惹草,還不是像狗一樣被鏈子拴住渴望被原諒?!」

    「都是活該。」女子壓根沒想舉起菜刀和人血拼,她一邊聲嘶力竭,一邊往窗台挪去。

    她早在大樓陰面安置了繩索,只等時機一到悄然離去。

    按下停止錄音鍵,於歌抽出手,在腳下放下鐵鍋,雙手舉起表示不再阻撓。

    就在摸上繩索的時候,女子瞥到樓下橫停的警車,幾位警員迅速從門口湧入,而窗簾後,也緩緩走出一位端槍的警員。

    女子無力地跪坐在地上。

    暴雨傾盆,警車頂上紅藍相交的燈光映在牆壁上,大樓拉起了警戒線,媒體蜂擁而至,爭相報導這起轟動全城的殘忍兇案。

    一片混亂之中,紅毛和於歌背靠王大媽裁縫鋪佇立著。

    相機不斷閃爍,圍擠人群的傘在狂風下顯得弱不禁風。他們交頭接耳地看著警員忙碌地進出大樓。

    紅毛還未回神,「於哥,你知道警察快來了?」

    「又不是小說,刑警的智商總比不上帶著光環的主角。」於歌捏住劉海,將髮絲里藏的雨水擠出去,「現代刑偵技術發展那麼快,我能想到的,他們早就偵查到了。」

    紅毛張張嘴,還是覺得佩服。

    「洛行之?」於歌眯眼,被幾個小警員扶出來的可不就是洛行之。

    「哎?哎!」警員不明所以,沒想到剛從牆縫撈出來的人陡然有了力氣,光著腳向外邊衝去。

    洛行之步伐很小,飛速衝到於歌身前,泫然欲起的模樣倒讓他有了精神。

    於歌俯身,兩指輕輕捏起洛行之濕漉漉的闊腿褲,果不其然,纖細白嫩的腳踝被粗重的鎖鏈鎖住,他的肌膚已被磨到破皮。

    「還好嗎?」

    「不好!」洛行之扁嘴,扒拉開於歌的胳膊鑽入他懷中。

    於歌垂下澄澈乾淨的眸子,虛抬手,顯然沒有安慰的意思。

    洛行之不再帶著弱者的面具。

    他穿入了一本沒有主角的都市刑偵小說。

    洛行之故意成為殺人犯的獵物之一,因為他享受接近失去理智的殺人魔,享受親眼見到犯罪者癲狂的神情,更享受親自成為案件中一位演員的快感。

    唇角再次浮上詭譎的笑,又是一陣轟鳴雷聲,洛行之輕聲嘟囔:「書里明明沒有你。」

    他無所謂地想再蹭一下好聞的青年,卻感覺一隻微涼的手掐住他的臉將他推開,垂首直勾勾問:「什麼書?」

    於歌神色不變,「我耳朵很好。」

    「頭髮是你放的,冰箱是你想讓我開的,你是誰?」

    攝像機對準記者,而記者身後儼然就是在牆邊躲雨的三人。

    紅毛的發色招搖顯眼,洛行之和於歌靠的很近。

    新聞傳遞到清潭市每一個角落。

    段秋兩腿交疊躺在沙發上,斜睨拿毛巾認真擦拭髮絲的老幹部。

    隨著電視裡字正腔圓的播報,剛坐下的嚴辭雲動作一頓,見到畫面中熟悉的身影,雙眼危險地眯起。

    他指尖泛冷,用力將浴巾摔下,不顧仍帶著濕氣的頭髮,直接取了車鑰匙沖向樓下。

    磕著瓜子的段秋:「?」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快樂每一天、俺是你哥~

    明天咕咕,非跑路

    第22章

    於歌褲腳潮的厲害,箍的腳踝皮膚發癢,他悄悄用小拇指撓了下,邊配合警察做筆錄,時不時注意門外的動靜。

    樓上那小子行為舉止異於常人,本就身份存疑,又嘟嘟囔囔說些莫名的話。

    於歌頂著警察頗為不贊同的目光反覆追問這位「受害人」,奈何他死死閉上嘴巴,對於「書」隻字不提。

    直到警車將人送到警局做筆錄,於歌也沒從他嘴裡撬出一點消息。

    筆錄作完,外面果然沒了洛行之的身影。而犯罪嫌疑人剛落網,於澤煜忙的腳不沾地,壓根脫不開身教育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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