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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畫面中,晶瑩的汗珠順著頸部線條向下,划過肌膚,落入衣中,只留下一道引人遐想的水痕。

    嘗試幾次仍然無法平復呼吸,半晌,男人血液發燙,半天咬牙切齒地壓低嗓音,「干/你。」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快樂每一天~

    第6章

    「怎麼樣?」

    於歌半靠在門板上,將鏡頭對準那兩橘子洋洋得意,上了年紀的鐵門隨著動作咣當作響。

    鏡頭對面的男生咂舌,「你臭不要臉。」

    「我這是捨己為人,為民除害。」說著還用手託了一下,引得對面捂臉哀嚎,仿佛見了洪水猛獸。

    於歌拇指蹭過圓潤的指甲蓋,「要不什麼時候找隔壁姑娘做個美甲?」

    「別!你要做了我跟你絕交啊,完成委託可以…」男生臉倏地漲紅,頗為嫌棄地說:「你要來勁了,我可不和女裝大佬耍!」

    「你好壞!」於歌捏著喉結軟下嗓音,還作勢嘟唇要親鏡頭,慌得對面連聲怒罵就掛斷了電話。

    知道有人比他更忸怩慌亂,於歌原本的那絲尷尬也徹底散了,抖抖眉毛就將手機揣入兜中,準備卸下裝備。

    手剛大咧咧從衣領伸進去,輕微的震動從門把擴散開來,於歌還未跳開,鐵門應聲開啟。

    因為於歌半靠在鐵門上,推門的人感受道阻力,乾脆一卯勁用力推門,還沒將重心挪到腳上的於歌面色一黑,鼻尖朝下摔倒。

    胸前兩個橘子富有彈性,像千斤頂一樣將他撐起來幾厘米,可惜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直接將橘子壓扁到極限。

    隨著一聲浸滿怒氣的——

    「於!澤!煜!」

    再也繃不住的橘子皮驟然炸裂,淡黃的果汁四濺,「啪唧」一聲,挺成棍子的於歌鼻尖徹底接觸地面。

    於澤煜手持拖把,看著地上躺屍的人發愣,「你幹嗎呢?」

    於歌挺身躍起,齜牙咧嘴瞪他,「這是哥的事務所,你怎麼也不敲門!」

    「怎麼說話呢,你是哥我是哥啊?」於澤煜剜他,穩步跨過橫在地上的長腿。

    「給你買了新拖把,別總用手拿抹布擦,地方大,弄不乾淨。」

    「喏,這拖把能多個角度翻轉,很方便的。」

    於歌努嘴嘟囔,對於澤煜的反覆念叨充耳不聞。

    突然,撕開膠帶的手一頓,腦海中電流滋滋,他眼睛一亮拍腦袋,「哥這是教我別畏手畏腳,直接出擊!」

    「?」

    第二日下午,於歌跟隨另一張照片背面的地址,仰首站在大廈之下。屈起的兩指吊著塑膠袋,淡色包裝盒能隱約看到「劉師傅手作」的店名。

    想取貼身物品的委託人的暗戀對象就在這裡。而他昨天碰上了對方,顯然對方很喜歡劉師傅手作。

    大學城和園區CBD只隔了一片湖,節假日常有環湖夜跑、騎行、馬拉松一類活動。於歌也湊過熱鬧,環湖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會回到喧鬧小吃街。

    今日,卻是中途停下腳步。

    烈陽炙烤,將每個毛孔曬得滾燙。

    周圍高樓聳立,大樓玻璃折射刺目的陽光,晃的於歌眼睛霧蒙起來,緊緊手中的糕點,總算下定決心抬腳向前。

    昨日被沉穩老男人的氣質唬住,於歌對這項委託確實有些瞻前顧後。

    根據沈季沉的反應,應是對這家糕點店十分上心,甚至抽空親自挑選。於歌賭憑藉這個,他能接近沈季沉。

    踏入旋轉門的一瞬,沁人的涼氣撲面,於歌很沒骨氣地發出小聲喟嘆。

    撐在前台櫃檯上等待半晌,前台姑娘才放下電話微笑反饋:「您好,沈總在樓上辦公室等您。」

    「謝了。」

    默默咀嚼「沈總」這個詞,於歌心裡彆扭,總覺得是在演都市電視劇。

    擦肩而過的職員皆是神色嚴肅,幾人交談都壓低嗓音擺上官腔。

    電梯內緘默無言,於歌使勁縮肩降低存在感,身體僵硬地盯著跳動的數字,到了樓層後如釋重負擠出電梯。

    這層樓明顯少了許多步履匆匆的員工,深色的門相隔較遠,沈季沉的辦公室處於走廊最深處,駐足在大樓邊緣鳥瞰下方,如至雲端,採光極好。

    和秘書打過招呼後,於歌停下腳步。

    「咚咚」

    骨節敲擊實木門板,沉悶的響聲讓於歌也忐忑起來。

    等待一會不見回應,於歌反覆幾次,遲疑地推開門。

    「沒人嗎?」

    偌大的辦公室不見人影,低調幽淡的薰香若有若無,除去風格硬朗的辦公設備,里側甚至置放了高爾夫練習墊。

    於歌躡手躡腳踏入,半天又咳嗽兩聲,轉為昂首闊步,「沈總?」

    避開文件將糕點輕放在桌面,於歌邊咬牙羨慕邊打量四周。

    沈季沉事業有成,從檔案排布、物件置放習慣,可以窺見沈季沉從骨子裡透出的沉穩。

    櫥窗內一個圓形的東西落入眼中,於歌眼睛一亮,不由抬步走去。

    是一顆污髒的足球:結塊的泥土零散落著,表皮已經磨損。

    「都快跟我同歲了吧。」幼時和玩伴追趕足球的記憶浮現,他唇邊不禁漾出笑意。

    櫥窗並未合攏,於歌將它輕輕托在掌心。

    不知沈季沉出於什麼考量沒有修復和清洗足球。

    於歌踢了於澤煜腦袋後,對足球的熱情愈發濃厚。十來歲時,常在社區球場約著玩,偶爾給大人的球隊撿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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