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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酲可機敏，當即問：「我的三次還是你的三次？」

    習雋野挑眉：「當然是我的三次。」

    「不行的不行的，你的三次我的腰會廢掉的，我難道要看我明天拖著酸軟疲憊的身體去談合作嗎？」夏以酲乖乖地商量，「兩次好不好？」

    習雋野自上而下地看著他，沒接話。

    夏以酲噘嘴，輕哼了一下，「大不了……」

    習雋野：「大不了？」

    「大不了給你咬啦！」夏以酲把頭埋在習雋野懷裡，哼哼唧唧的，「你就知道仗著我愛你欺負我。」

    「我哪兒欺負了？」習雋野低笑，含著夏以酲的耳垂咬了咬，「我看你也挺喜歡。」

    夏以酲輕哼，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去拿筷子和碗。

    這是他倆在家裡吃的第一頓飯，夏以酲很有儀式感的擺盤，桌子中間放著煮得沸騰的火鍋，周圍是葷素搭配的菜品。

    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讓習雋野的不露臉的情況上半身出鏡，整個畫面溫馨幸福，拍完之後很驕傲讓習雋野看。

    「好看，」習雋野誇讚，「發給我。」

    「發給你幹嘛？」夏以酲揶揄，「咋啦，你是要公布戀情嗎？」

    「你不是已經公開了？」習雋野說，「而且今天大家不是都認識我了？」

    夏以酲愣了愣，「嗯？」

    「我們在車站接吻的視頻，」習雋野把涮好的毛肚放在夏以酲的碗裡，「齊若哲發我的。」

    「你知道了啊，」夏以酲有些擔心，「你會覺得困擾嗎？我已經讓珞珞去處理了，這些平台就是這樣的，什麼東西有流量就推什麼。我發視頻的時候特意沒有發你的臉，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工作性質……」

    習雋野又把涮好的鵝腸放進夏以酲碗裡，「你不用給我急著解釋什麼，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夏以酲略微一怔，轉而笑起來，「習雋野，你的嘴可比五年前會說話多了。」

    習雋野：「不好嗎？」

    「好啊，可好了。」夏以酲吃著東西，「多說幾句唄？我想聽聽你這個直男能會說什麼情話。」

    習雋野注視著夏以酲的眉眼， 認真道：「我愛你。」

    夏以酲頓住。

    「我知道我現在不完美，也配不上你，」習雋野眼底閃過一絲自卑，「我也不會說什麼肉麻的情話，只會說這三個字，但只會說給你聽。 所以，夏以酲，希望你能堅定不移地選擇我，我會好好聽你的話，按時吃藥、複查， 我會慢慢回到健全的樣子，給你更完整的愛。」

    「夏以酲，我真的……」習雋野垂眸盯著自己的碗，說得很緩慢， 「很愛你。」

    「我是挺自私的，抓住你了就不想放，捨不得放。其實你發那個公開戀情視頻的時候，我挺想提議讓自己露臉的，這樣你的粉絲都早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就不會再有人覬覦你、 喊你老婆。所以齊若哲給我看我們接吻視頻的時候，我是暗自慶幸的，他們終於知道你的男朋友是我了，我不再是你身後的男人。」

    自從重逢後，除了和好那次的爭吵，這還是習雋野第一次這麼長篇大論的說這麼多話。

    語氣平靜，可字字由衷。

    這五年裡夏以酲變得太優秀了，身上的韌勁兒支撐他走過難挨的寒冬，在盛夏中開出絢麗的花。

    如今的習雋野不敢奢求與他並肩，只要夏以酲願意接受他，當綠葉也心甘情願。

    他說了這麼大一堆沒聽到夏以酲的反應，抬眸看向對面，只見夏以酲的眼睛紅紅的，抿著唇，右手用力握著筷子，一副竭力隱忍情緒的樣子，眼眶裡的淚水越積越多，稍稍再有一點刺激就會流下來。

    「夏以酲……」習雋野有些慌，趕緊抽出好些紙巾，走到夏以酲面前蹲下來，「我說錯話了？又惹你哭了。」

    「習雋野你好混蛋！」夏以酲抓著紙巾捂眼睛， 「你故意說這些惹我哭嗎？」

    「我沒有。」習雋野說，「我都是真心話。」

    「我當然知道你是真心話！」夏以酲把眼淚擦掉，傾身過去抱著習雋野，「你配得上我，沒有人再比你更配得上我了。習雋野，你是我挑選的男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用覺得害怕，我愛任何樣子的你，就算你這輩子都要吃藥、看醫生，我也認定你了，別想拋下我。沒有你的五年我真的過怕了，好難熬。我公布戀情也是因為要向粉絲宣布你是我的男人，我們要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今天夏崢來說了很多話，說我給夏家丟臉了，但我不覺得，我有一個這麼愛我的男朋友，有最熱烈又乾淨的感情，他們那一身銅錢味的商人是理解不了的。」

    「嗯，我明白，」習雋野讓夏以酲坐好，給他擦眼淚，「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

    夏以酲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都怪你！讓你說點兒情話，你就跟開閘的洪水一樣說個不停，我本來淚點就低，你說這些……我不得哭得稀里嘩啦的。」

    習雋野失笑，「好的，都怪我。」

    「以後你還是別說情話了，」夏以酲這麼抱怨，可又覺得不行，「只說你愛我就行了。」

    「好，」習雋野湊過去親了親夏以酲的眼皮，「我愛你。」

    夏以酲悶悶地嗯了一聲，「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