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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1:48:06 作者: 七子華
    他脖子上的吻痕特別醒目,睡衣被推到腰上,露出了一截兒細瘦的腰。

    「……」習雋野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打算從夏以酲身上起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夏以酲的腿還纏在他的腰上。

    習雋野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沉聲問:「你還要這樣多久?」

    夏以酲眨眨眼,問道:「嗯?不繼續啦?」

    他還想繼續?

    習雋野又開始冒火,這次不是慾火,是氣自己沒定力,沒好氣地說:「有什麼可繼續的?你給我放開……呃……」

    狠話沒說完,習雋野發出一聲又痛又爽的低呼。

    「你這樣,也睡不了吧?」夏以酲說。

    習雋野呼吸急促,惡狠狠地瞪著他,那樣子仿佛是在看禍國殃民的妖精。

    「剛剛叔叔讓你早點睡,」夏以酲依舊是那副天真的樣子,「我也要早點睡,和你一起送叔叔去車站。」

    習雋野:「……」

    「既然都要早點睡,那我們就互幫互助嘛?」夏以酲說。

    習雋野用力地咬著後槽牙,執拗的堅持什麼。

    夏以酲見他遲遲沒動作,撇嘴道:「裝什麼清高?剛剛又不是我強迫你的,提醒了你我是男人的。」

    隨著夏以酲手裡的動作,習雋野渾身肌肉緊繃,一滴汗順著額角流下,滴在夏以酲的脖子上。

    「做不做呀?」夏以酲手腕發酸,骨子的矜貴顯露出來,鬱悶又嫌棄,「是你先親我的,還咬我,嘴巴、脖子都是,這會兒又覺得我是男人?早幹嘛去了?習雋野,你就是個偽君子,你……唔!」

    習雋野低頭堵住夏以酲喋喋不休的嘴,抬手關燈,只剩最微弱的光線。

    空調里的冷氣噗噗直吹,難以壓制肢體摩擦出來的熱辣溫度。

    喘息,悶哼,在黏熱的麝香氣息中時不時傳出幾聲。

    月光傾瀉而下,落在窗欞之上,微弱的光線投進屋內,隱隱看到的上交疊的影子。

    十分鐘後,屋內恢復平靜,習雋野壓在夏以酲的身上,重重的身體將他細瘦的身軀罩了個嚴實。

    夏以酲是金貴命,被人伺候得舒服,發泄過後飄飄欲仙的,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舒服地沉浸地沉浸在愉悅中,還是習雋野拿濕紙巾處理殘局。

    「嗯……我想洗澡。」夏以酲休息半晌恢復清明,愛乾淨的他難以忍受就這樣黏糊糊的入睡。

    「少折騰,」習雋野躺下,語氣有幾分慵懶和饜足,「你洗一個小時,明早還起不起了?」

    夏以酲不舒服,「那我睡不著嘛,難受,髒死了。」

    習雋野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鼻音,「嫌我還是嫌你自己?」

    「都嫌。」說著,夏以酲就要下床,「不行,我真的得去洗……」

    腳還沒落地,胳膊被人用力往後一拽,夏以酲重心不穩,徑直倒在習雋野的胸膛上。

    「你幹什麼?!」夏以酲的腰被撞了一下,不滿地捶他,「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

    習雋野:「別折騰了,我有話問你。」

    「那我一會兒再洗,」夏以酲始終記著洗澡,「什麼事?」

    習雋野的眼眸在昏暗中依舊明亮,懶懶地說,「你下午和我爸在廚房裡聊天兒了吧?」

    夏以酲嗯了一聲,想起來習父交代他勸告習雋野的事,思索著該怎麼開口,就聽到習雋野又問———

    「他到底說了什麼把你惹哭了?」

    第68章 【共枕】

    夏以酲一怔,「為什麼會這麼想?」

    「不然怎麼想?難不成你做飯做哭了?」習雋野說,「肯定是我爸說了什麼你才會哭。」

    夏以酲輕哼一聲,「還挺聰明。」

    習雋野把胳膊枕在頸後,嗓音還有幾分情/欲的喑啞,「他是不是看出了你『大小姐』的脾氣和身份,擔心以後跟我在一起受委屈?」

    「什麼大小姐……」夏以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對上習雋野的視線後很生氣,「我哪裡有什麼大小姐的脾氣了?我在叔叔面前一直很乖的!叔叔很喜歡我,你別給瞎說!我哭這是因為叔叔說你的事!」

    習雋野本來心情不錯,打趣夏以酲,卻沒想到話題扯在了自己身上,莫名道:「我怎麼了?」

    夏以酲坐在習雋野的身旁,保持著靠著他胸膛的姿勢,手指攪著床單,「叔叔聊的是他和你。」

    習雋野未置一詞,靜靜地盯著眼前的人。

    床頭燈開到最暗,屋內光線不強,窗外的蟬鳴叫個不聽,枝椏微動,暑熱難消,空調冷氣衝散了凝固的悶熱。

    夏以酲抬眸悄悄看了一眼習雋野,問道:「你……從醫院回來就一直不高興,是因為叔叔嗎?」

    習雋野:「既然猜到,為什麼又來問我?」

    「不是猜到,是叔叔給我說的。」夏以酲說,「他說你在生悶氣。」

    習雋野停頓幾秒,解釋道:「不是氣他。」

    「嗯,叔叔也這麼說,」夏以酲注視著習雋野略顯黯淡的眸光,「你是在氣自己。」

    「……」習雋野沉默。

    夏以酲身上軟綿綿的,腿間有些酸軟,坐了這會兒腰累,索性躺回去,「下午叔叔給我說了很多,告訴我自從他生病後,你是如何辛苦、晝夜顛倒。」

    說到這,他遲疑一下,問道:「叔叔他……應該不知道你媽媽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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