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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1:48:06 作者: 七子華
    夏以酲咽了咽唾沫,直覺已經察覺到危險,可是身體卻想更進一步的試探。

    ———他的緊貼習雋野的腰腹,緩緩往下移了移,感受到了更為滾燙的熱度。

    習雋野咬緊牙關,神經繃到極致,內心搭建的高樓搖搖欲墜,只差一點點刺激就會轟然崩塌。

    「習雋野,」夏以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只不諳世事的小鹿,純淨中透著天真的無辜,微微偏頭,坐在青年的胯骨蹭了一下,「你怎麼有反應了?」

    嘭———

    習雋野的神經斷了,高樓大廈傾倒,欲望和某種道不明的情愫忍到極致,以百倍的架勢反撲, 迅速吞滅神智。

    他摁著夏以酲的脖子把人帶向自己,狠狠地吻住貪戀已久的紅唇,柔軟的香甜沁入舌尖,猶如清泉入喉,止住了滔天的大火。

    四片唇瓣緊密相貼,習雋野大力地吸了片刻,想把夏以酲的嘴唇吃進嘴裡一般,直到對方發出抗拒的鼻音,舌頭才伸進嘴裡,勢如破竹的掃蕩。

    舌尖勾上彼此的那一瞬間,舒爽的電流從二人的背脊升起,不自覺地更加貼近對方。

    等夏以酲回過神時,他已經被習雋野壓在床上變換著角度接吻,青年精瘦結實身體分開他的腿,寬鬆的睡衣松松垮垮。

    「嗯……嗚……」夏以酲被吻得戰慄不止,雙腿夾著習雋野的側腰,腳趾摩擦著床單,留下凌亂的褶皺。雙手圈著習雋野的脖子,手指動情地在青年的脖頸上流連,指腹蹭過凌厲的喉結,加重了習雋野的喘息。

    習雋野呼吸粗重,神智全無,只剩下眼前這個柔軟又香甜的人。

    他們吻的兇狠,沒有喝醉、沒有藥效,在清醒的情況和對方共赴愛欲,心臟沸騰,沒有辦法解釋的衝動在體內流竄,皮膚摩擦出快意,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結合。

    夏以酲的呼吸紊亂,黏稠的鼻息盡數噴在習雋野的臉頰上,手指不知何時交纏在一起,麥色和白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膚色差,十指緊扣,掌心蹂躪出汗津津的濕氣,空氣窒息又潮熱,達到一個沸騰的頂點。

    習雋野的嘴唇被夏以酲的口水沁潤,濕潤的觸感順著嘴角往下,在脖子上留下蜿蜒的水汽。

    「嗚……嗯……」夏以酲順從地抬起頭,臉頰宛如染上櫻花,緋紅一片,眼裡氤氳著瀲灩的水汽,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嘴唇又紅又腫,上面還有淺淺的牙印。

    ———到底也只有十九歲,稚嫩青澀,只是一個吻就讓他失控至此。

    二人的衣服完好,連褲腰帶都沒松,卻好像什麼都做了一樣。

    習雋野在夏以酲的脖子上用力地嘬吻,留下一個個鮮紅的痕跡。

    「啊……」夏以酲的皮膚嬌氣,這點兒痛感就受不住,眼角流下淚水,嘴裡還逞強道,「習……雋野,你知道我是誰嗎?」

    習雋野的犬牙叼著夏以酲的頸間,熾熱地呼吸噴在細膩的皮膚上。

    「我是男人,」夏以酲說得艱難,卻字句清楚,提醒著他,「你看清楚,我是男……」

    「閉嘴!」習雋野嗓音沙啞,羞惱又兇狠地再次堵住夏以酲的唇,不想再聽他多言。

    他很粗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夏以酲咬得很疼,可這回他沒有叫痛,盈盈的眼眸里閃過笑意,敞開心扉地準備接納習雋野即將對他做的一切。

    習雋野的大腦徹底死機,雙眼通紅,不想去管所謂的「人倫綱常」,順應衝動和本心,手往下探去,摸到了夏以酲的褲帶邊沿。

    指尖勾起鬆緊,正要往裡探去時, 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三聲不大的敲門聲足以喚醒二人的迷亂的神智。

    這個房子裡只有三人,有兩個在同一張床上廝混,還有一個是誰不言而喻。

    「小野,睡了嗎?」習父的聲音傳進來,「我看到門縫裡有燈光,應該沒有吧?」

    習雋野的動作僵住,眼中的意亂情迷漸漸褪去,恢復了清明和理智。

    夏以酲受驚地抖了一下,同樣從情亂中抽離。

    一牆之隔,他的衣服被撩起,兩個男人在親密的糾纏,特別是他不確定習雋野進來時有沒有鎖門。

    如果此時習父推門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夏以酲開始後怕,剛剛還火熱的氣氛蕩然無存,反而有幾分冷意。

    他下意識地抓緊習雋野的胳膊,甚至不敢呼吸。

    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就連偷情都談不上。

    情是有情人偷的,他們算哪門子的情人?

    「小野,」習父又說,「睡了嗎?」

    「沒有,」習雋野的目光緊盯著身下的人,面無表情,眉眼冷峻,嗓音帶著幾分喑啞,「爸,怎麼了?」

    如果習父仔細聽,就會察覺出他的語氣中摻雜著些許難以自控地喘息。

    「車票是你定的,我忘了時間,」習父說,「明天幾點的車?我算著時間起床。」

    習雋野:「七點的,我送了你再去上學。」

    習父:「行,那你早點休息。」

    門口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直至聽到傳來關門聲,夏以酲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見狀,習雋野問:「害怕?」

    「當然了!」夏以酲心有餘悸,「叔叔一直以為我是女孩,如果他剛剛推門進來,豈不是露餡兒了!」

    習雋野注視著夏以酲男人的模樣,短髮顯得英氣,劉海亂糟糟的,露出了飽滿的額頭,眼睫濃密,嘴唇豐滿紅潤,眼尾蔓上淡淡的粉紅,是一幅漂亮的雌雄莫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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