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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1:48:06 作者: 七子華
    習雋野的手禁錮著夏以酲的後頸,以絕對強制的力量將人固定住,趁著對方吃痛張嘴的瞬間,伸出舌尖探進對方口腔肆意又瘋狂的掃蕩,席捲著香甜的味道。

    好甜,真的又軟又嫩。

    習雋野不明白,明明都是男人,為什麼夏以酲的身體能白嫩成這樣,舌頭也是小小的一條,像小蛇一樣纏著,連呼吸都是香的。

    他越吻越失控,手勁兒失控,夏以酲細嫩的腰上留下指痕。

    夏以酲沒法反抗,嘴唇和舌頭都很痛,可是卻痛得很爽,糾纏的水聲在耳邊不斷地響著。

    「嗯……嗯……」夏以酲發出隱忍又婉轉的鼻音,睫毛抖成欲飛的蝴蝶,攀著習雋野的手越拉越用力,虛弱地在他的脖子上撓出淺淺的紅痕。

    正當吻得忘情,想要繼續之際,廁所大門猛地被打開,然後是於樺茅醉醺醺又嚷嚷的聲音,「習雋野!你丫在哪兒呢?上個洗手間不見人了?!」

    習雋野陡然睜開眼,像是被潑冷水一般地抬起頭,和夏以酲的嘴唇分開時還牽出銀絲落在嘴邊。

    剛剛的事情混亂又急切,他本想急著帶夏以酲去醫院,沒有想到關門。

    習雋野抬頭看向隔間門的瞬間,門口出現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然後他對上了楚寒的眼睛,以及從他身後冒出的齊若哲震驚的表情。

    「……」

    「……」

    「……」

    三臉相顧無言,此時無聲勝有聲。

    習雋野知道此時的場面在算不上好,夏以酲的衣服大敞開,褲子半退,特別是鎖骨上那個除非眼瞎,否則不可忽視的吻痕。

    就算真的眼瞎,習雋野的嘴巴也是又紅又潤的,嘴角還有水漬,他的手還解開了夏以酲的褲子……

    旁邊傳來放水的聲音,於樺茅嚷嚷:「你們找到沒有啊?要不要再去二樓找?」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對於面面相覷的三人來說,宛如時間定格。

    還是夏以酲發出難受的呻 吟, 才打破這詭異的安靜。

    「你們聽我解釋……」習雋野的解酒藥仿佛這會兒才發生作用,臉色難看,一陣紅一陣白,「他被下藥了。」

    齊若哲保持著嘴巴大張的樣子回不過神。

    楚寒微微眯眼,看著這一地狼藉,「你覺得我信?」

    第34章 【筆錄】

    深夜的警察局燈火通明,兩位警察坐在桌後,一個小年輕敲著電腦噼里啪啦地做筆錄,另一位年紀大一點的警官泡了一壺提神的茶,看著眼前雙手捆綁、穿著滴水褲子的狼狽男人,一臉嚴肅度詢問,追上放著一個小型噴霧。

    習雋野坐在長椅上面無表情,氣壓低沉,晦澀的眼眸難以捕捉情緒,聽著猥褻男哆哆嗦嗦地講述,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似乎在留戀某種手感極好的觸感。

    齊若哲坐在習雋野身邊,心不在焉地看著警察叔叔審訊,眼睛一直往旁邊瞄。

    習雋野的嘴唇還是紅,脖子上的抓痕很明顯,一條條細長的紅痕從耳根到喉結,一向正經的大學生平添曖昧,衣尾殘留某些黏稠水漬更是忍不住想入非非。

    ———這一切都提醒著他,在廁所里沒有眼花,看到的都是真的。

    ……怎麼會呢?

    齊若哲百思不得其解,習雋野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了,況且又那麼厭惡同性戀,怎麼……怎麼會和男人搞在一起?

    而且從廁所裡衣冠不整的情況來看,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該摸的都摸過了。

    真厭惡同性戀的話,不會覺得噁心嗎?

    大概是齊若哲視線里的探究和驚疑太過明顯,習雋野抬眸看向他。

    「……」齊若哲心裡一跳,張嘴想說什麼,又顧及這裡環境不對,只能閉嘴

    習雋野抿著唇,同樣未置一詞。

    他們在旁邊聽了一陣也算聽明白了,市面上有一種新的春/藥,只需要噴在對方臉上一點點,就會立馬中招,身體沒勁、神志不清、開始起反應,然後就會任人擺布。

    這藥水不好搞,猥褻男也是第一次買,價格挺貴,就他們面前這一小瓶一千多。

    警察的重點自然是這個藥水背後的關係鏈,細細地盤問了好久,最後以猥褻他人、濫用藥物的名義將他拘留一個月。

    猥褻男的筆錄做完了,就輪到習雋野和齊若哲了,他們是報案人,朋友更是受害者,筆錄也需要存檔。

    警察:「姓名?」

    「習雋野。」

    「齊若哲。」

    警察:「去酒吧幹什麼?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

    齊若哲:「同學生日聚會,我們去玩兒,然後中途他離場了,我們見他很久沒回來,以為他逃酒,就去找了找,結果就在廁所看到這一幕。」

    小年輕警察問:「哪一幕?要說詳細的。」

    「……」齊若哲瞄了一眼習雋野,咽了口唾沫,「就……我朋友抱著受害人在紓解。」

    「咳……」年長的警察被茶水嗆了一口,把茶葉吐在杯子裡,「倒也不用這麼詳細。」

    「……」齊若哲摸了摸鼻子,「哦。」

    習雋野冷沉, 眼眸深不見底。

    這會兒徹底清醒了, 之前的種種記憶鮮活又色/情,夏以酲中了藥,只能被動承受,雖然……確實是人家開口求助的,可是把持不住也確實是他習雋野。

    酒醒了,衝動散盡,這會兒只剩懊悔和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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