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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1:48:06 作者: 七子華
夏以酲的火氣兒一下就上來了,本來就熱,這會兒更是燒得面頰滾燙,「你說什麼呢!我用得著騷給誰看?我只是想得涼快一點!這房子裡就你我兩個,難不成我穿給你看?你不是直男嗎?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我就算再饑渴也犯不著勾引你吧?」
這傻逼直男究竟怎麼想的?腦子是豆腐渣嗎!
幸好光線不足,看不到夏以酲氣的耳朵臉頰通紅的樣子。
習雋野哼了一聲,「說不準,你不是把我睡過嗎?」
「……」夏以酲忘了這茬兒,但還是被他的說辭震驚了,「拜託,那也是你……睡了我!」
明明……「吃虧」的是他好嗎!
「我那是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習雋野厚著臉皮給自己辯解,目光瞥到夏以酲手裡的內褲,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夏以酲咬牙:「你不覺得你這話很混蛋嗎?」
說起這事兒習雋野是有些心虛的,他這話不僅混蛋還挺渣男的,但先服軟面子上又掛不住。
「你……你到底洗不洗?」習雋野轉身要走,「你要不洗我就去洗澡了。」
他一轉身,燭火的光線就被他寬大的身體給擋住了,房間裡頓時暗下來。
夏以酲眼前一黑,開始腿軟,火氣瞬間熄滅,顧不得習雋野嘴賤了,一把將人拉住,死死摟著他,「不……不准走!洗澡,我要洗澡,你陪我!」
習雋野常年鍛鍊,胳膊硬壘,肌肉線條流暢,極具爆發力,在猶如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豹,非常有安全感。
夏以酲抱著抱著衣物跟在他後面,二人的身高差讓他的身形顯得嬌小,足足比習雋野矮個半了頭,他的視線只能看到對方頗具野性魅力的喉結。
習雋野舉著蠟燭陪夏以酲到洗手間,他滴了一滴蠟在洗手台上,將蠟燭立在上面,讓洗手間裡保持有光的狀態,然後又轉身出去。
「你……」夏以酲站在門口,害怕又顫抖,「你不是說要在門口等我的嗎?」
習雋野從桌上又拿了根蠟燭去而復返,兩根燭火的光讓小小的洗手間更亮了一些,不耐煩地說,「對啊,等你,所以麻煩你洗快點兒行嗎?」
夏以酲見他真的來門口守著自己,面色一喜,緊跟著就開始脫衣服,「好,我快點兒,我……十分鐘就洗好。」
隨著夏以酲的衣服褲子脫下,習雋野瞳孔一縮,立即偏開頭,不去看他。
夏以酲的雙腿又長又細,許是脫了毛的緣故,又或是天生體毛少,沒有毛髮的雙腿又白又嫩,白色的平角內褲顯得又欲又純。
他的身體白嫩,完全是男性的軀體,胸脯平平,胳膊上有一些淡淡的紅色,大概是剛才習雋野用力拉他留下的,在暗淡的光下竟有幾分凌虐的意味。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習雋野蹲在門口越來越熱,悶熱的空氣把他裹挾,腥鹹的汗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淌,呼出的全是灼熱又滾燙的。
夏以酲的身體和手臂上的紅痕在習雋野腦中揮之不去,和「上床後」早晨交錯重疊,那天早上他沒有細看,但交談見夏以酲身上的紅痕落入余光中,脖子、鎖骨、還有胸上……猶如白雪落紅梅,很明顯被嘬出的吻痕布滿那具身體。
那會兒他喝醉了,完全沒有印象,片兒斷得徹底,根本記不清那些印子是怎麼留下的,照今日情形來看,夏以酲的皮膚嫩得很,稍稍用點力就能留下印子。
———那自己那晚是怎麼做的?
是怎樣熱情的啃咬才會留下那樣鮮紅的吻痕?
後來當他們真的做到那一步後,習雋野才頓悟自己這時候是吃了沒有和人上過床的虧,以他的在床上力道,留下的印子比那個狠多了,也艷多了。
習雋野雖然是直男,但是並非對男人之間的事情一點不懂,畢竟只有一個入口……
他在酒吧兼職的時候經常聽到客人們聊男人、聊女人,有時候酒精上頭直接在卡座親熱起來的不是沒有。
都說有些小0騷起來女人都比不上,沒有廉恥,只為舒服,怎麼暢快怎麼來。
他們那晚是怎樣的?
那娘娘腔肯定哭過了,從早上紅腫的眼睛就能看出來,細長的腿會盤在他的腰上嗎?那他又是怎樣抱著那具身體肆意馳騁?
習雋野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暗罵一聲。
那明明是他的初夜,缺什麼都記不得,做了跟沒做一樣。
不過也幸好記不得。
習雋野矛盾的想著,他腦子裡幻想出進入的樣子,就是一陣反感。
和男人做算哪門子的初夜,他是直男,初夜也應該和女人。
習雋野想通暢後拍了拍臉,撩起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有些煩躁地朝裡面吼:「你還沒好?」
「……就快好了,」哪怕有燭光夏以酲還是有些害怕,聲音小小的,尾音發顫,「在洗身上了。」
習雋野又耐著性子等了一陣,裡面的水聲還沒停,身上濕熱的觸感讓心情更加煩躁,「你還沒好啊?!」
「快了嘛……」夏以酲回答,「在洗身上……」
「你剛剛就這麼說!」
「這次真的快好了!」夏以酲解釋,「再沖水了, 你……你別走開啊,讓我看到你。」
習雋野本來正要說「再洗不完他就走了」的話,聽到夏以酲這樣挽留,到嘴邊的話鬼使神差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