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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59:24 作者: 尹人歡
    閻池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淡淡道:「什麼怎麼辦,他不是沒問題嗎。」

    「不是···」凱利撓了撓頭,嘆了口氣:「反正我之後不敢用他了,要不你們誰收了他?」

    他一回想起迪恩被自己兒子親自揭穿時那不可置信的驚怒眼神,就覺得心中悚然。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能狠得下心來舉報,這位也是個狠人。

    「不用管他。」閔鉦站在門邊,任掃描儀的紅光掃過自己的虹膜。

    「他已經給奧斯本元帥遞了停職申請,暫時不會回到軍部,至於之後還能不能回來,就看老師自己怎麼決定了。」

    慶功宴上,閔鉦在威爾面前擺了兩條路。

    一條通向碌碌無為,一條通向身敗名裂。

    但是威爾卻破開了這個桎梏,破釜沉舟一般選擇了自損的方法來擺脫現在的局面。

    這樣一來,閔鉦一時半會還真不能拿他怎麼樣了。

    軍部大樓走廊。

    閔鉦一邊信步走著,一邊瀏覽著終端上的信息。

    往來的軍官見到他,主動行禮問好,他抬起頭,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腦中不自覺回想起剛剛諾曼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經過敏了,」諾曼有些自嘲地笑笑:「我一看到這個晶片就想起了一個人。」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但是我知道帝國那邊稱呼他Doctor.墨林。」

    「他是一個次元犯罪者,」諾曼頓了頓:「但他也是個天才。論起對腦域和精神力的研究,無人能出其右。」

    「原本他是沒有星籍的,但是帝國皇室很器重他,授予他勳章和爵位,他也一直為帝國皇室效力,一時風頭無量。」

    「可是十多年前,他因為被人曝光私下進行人體改造和人腦開發實驗而被送上了星際法庭,被判決無期徒刑,目前被關押在帝國境內的太空監獄。」

    「如果這個晶片真的是他做的,那之前誘發你精神暴走的藥劑估計也是他的手筆。」

    「除了他,我想不到帝國還有其他人能有這種水平。」

    ······

    閔鉦瀏覽著光屏上為數不多的信息,不自覺看了許久,直到一陣清脆的提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衛熙:我在你辦公室里等你。

    閔鉦看到這個消息,非常欣慰。

    他的小伴侶終於想起來還有他這個老公的存在了。

    他也終於不用每天去訓練場撈人回來了。

    冷硬的眉眼倏地軟化下來,冰冷無機質的眼中划過一絲柔意,走路的步伐都較往常快了許多。

    輕車熟路抄了條近道回到自己辦公室。

    衛熙正窩在他的辦公椅上,滿臉嚴肅地往光屏上敲擊著什麼。

    看到他,衛熙臉上划過一絲欣喜,有些興奮地招了招手。

    「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個計劃有沒有問題。」

    閔鉦走過去,一手撐在椅背上,微微俯下身,待看清光屏上的字時,整個人頓住了。

    ——常規化訓練學習計劃表。

    一天二十四小時,這人清醒著的時間也就只有十四小時,除去治療恢復的時間,他竟然每天要分出十個小時的時間泡在訓練室和研究室里!

    「訓練這方面,我覺得要求不用太高,畢竟我不是軍部的人,但是體質A這個級別還是要達到的,你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我的訓練方法···」

    「研究所那邊的進度也要再跟進一下,說不定有什麼突破性進展,這些天一直在玩,都沒有過去看看···」

    衛熙真心覺得這些天自己在不務正業。

    就算他每天待在射擊訓練場裡,但那純粹只是在玩而已。

    懶惰這個東西是會上癮的。

    在安逸的環境裡待太久,人會逐漸喪失憂患意識。

    在自家別墅里養了兩年,終於將年少輕狂的稜角和戾氣磨掉了,但是嚴謹和慎重的性格卻是如同火烙一般,連同一些抹不掉的回憶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沒想到只是被閔鉦寵了一個多月,有些驕縱的習氣就開始展露苗頭了。

    果然,有人依靠和沒人依靠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這可不行!

    衛熙對此十分嚴肅。

    他可不想當一隻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閔鉦聽著他絮絮叨叨,安排了一大堆,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儼然將自己的日程安排的妥妥噹噹。

    就是有一個問題。

    這個計劃里沒有他。

    他看著衛熙現在的模樣。

    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嚴肅,自他進來之後嘴上就沒有停過,遇到不滿意的地方,紅潤的嘴唇下意識抿起,看起來有些苦惱。

    「軍部的訓練計劃,你比我熟,你覺得我該參考哪種訓練計劃比較好···」

    他還沒說完,嘴就被人堵住了。

    閔鉦將自己這個無情無義的小伴侶牢牢禁錮在這片區域裡,摁著他的後腦勺,將人吻到快要窒息後,再一路從他的嘴唇啃咬至耳垂、脖頸、鎖骨,直至每一個地方都留下印記才肯罷休。

    與此同時,他還有空抽出一隻手,在那個計劃表上刪改著什麼。

    衛熙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燙,整個人暈乎乎的,像是快要溺斃。

    兩人的位置不知不覺調換了,他趴在閔鉦身上,兩人的身體完全貼合,沒有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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