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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48:37 作者: 牛奶盒小姐
    「你不怕被他們發現嗎?」姚戈前腳進廁所,許子航後腳就跟上來了,大膽得叫人吃驚。

    「早知道不來唱歌了,」許子航想到姚戈晚上就要回去,頗有點後悔,「一群電燈泡。」

    不見面還好,一旦見了,就每分每秒都想做連體嬰兒,十四五歲的年紀,肉麻得直接又坦蕩。

    兩個人同時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林芮丁注意到了,倒是沒有往心裡去:「你們倆上個廁所都要一起……喂,許子航下一首你陪我唱啊。」

    李承錦歪了歪頭,剛剛許子航和姚戈前後腳出來的時候,似乎……食指勾在一起?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

    「哦,行啊。」毫無察覺正在被人觀察的許子航插了一塊哈密瓜遞給姚戈,被他拒絕了,於是放進自己嘴裡。

    彭東和林峰齊正扯著嗓子在唱《戀愛ing》,許子航哼了兩句,覺得這歌詞簡直寫到他心裡去,聽著都像坐上噴射機。

    李承錦不著痕跡地和林芮丁換了位置,坐到許子航他們旁邊,架著二郎腿仰躺著看手機,耳朵卻直直地豎著,眼睛快瞪成斜視。

    「你是空氣但是好聞勝過了空氣」這句歌詞又讓許子航想起他以前和姚戈一起看的那部《香水》。

    許子航拍了拍姚戈的大腿,湊過去和他說:「這詞寫得真好。你就比空氣還好聞。」

    話剛說完就被姚戈拱開膝蓋,許子航笑嘻嘻地去抓他的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姚戈是什麼味的,其實他說不清楚,但肯定比空氣好聞。

    李承錦僵著身子,掏了掏耳朵,這人是不是趁著包廂太黑有點兒得意忘形了?

    第45章

    姚戈晚上八點下了飛機,他媽還沒回來,他計劃得沒錯,他媽剛度假結束工作肯定很忙,估計都沒發現昨晚他不在家。

    許子航送完姚戈,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李承錦就找上門來了。

    唱完歌后,李承錦琢磨了半天,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打電話或者發簡訊又覺得太刻意,於是決定去許子航家睡覺,觀察觀察,然後再不經意地提問,讓他措手不及。

    比如現在,他們剛剛聊完《火影》最新出的《卡卡西外傳》。

    「你和姚戈在一起多久了?」

    許子航猝不及防,手指一松,弄掉了正在轉的籃球,碰到了桌上的杯子,杯子砸下來砸到他腳趾頭。

    「嗷——」許子航彎下腰捂住腳趾,痛得說不出話。

    李承錦把杯子撿起來,左右看看,沒什麼大礙:「你這杯子質量可以啊。」

    「……滾。」許子航齜牙咧嘴了半天,好不容易緩過勁,想起李承錦的問題,索性懶得瞞了,「哪兒看出來的?」

    「火眼金睛唄。」李承錦嘖了一聲,沒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

    但他實在想不通,喜歡女孩有什麼不好?

    「我說,你這樣是病吧。」李承錦很直白,他對同性戀是從頭到腳的抗拒,但因為這是許子航,所以他只想拉他回歸正途,「兩個男的在一起不噁心嗎?」

    許子航不想聽他講這些,被子往腦袋上一蓋,翻了個身:「不噁心。你才噁心。」

    「不是,我說真的,」李承錦有點急,許子航和姚戈看起來都正常得很,怎麼突然的就這樣了?他坐在椅子上踢了踢許子航裹著的被子,「你們倆總不會和那個……那誰一樣吧?」

    那誰是誰,他們倆都知道。

    「你能不能閉嘴?」許子航沒想到他談個戀愛還要平白遭一頓質問,莫名其妙,李承錦談戀愛的時候他管過一句沒?

    「你這是變態!有病!」李承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是提起了那誰又讓他氣血上涌,見許子航無心交流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你他媽的難怪要去奈城,你就為他去的吧?以後得愛滋病你……干!」

    許子航手上的枕頭朝李承錦砸過去:「關你屁事?」他黑著臉一字一句地說,「再說一句試試?」

    「我說錯了?」李承錦坐在那兒冷著一張臉,和許子航對峙,「我說這樣會得愛滋。」

    他最後一個話音落下,許子航就撲上去打了他一拳,眼裡是從來沒有過的狠勁,李承錦的背撞到書桌上,反手也給許子航一拳,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

    「道歉。」許子航把李承錦的頭壓在書桌上,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李承錦的臉憋得通紅,手指掐著許子航的脖子,用力地吐出兩個字:「我不。」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陳思頤的聲音響起來:「大半夜的吵什麼?趕緊給我睡覺聽見沒?」

    許子航的手勁一松,衝著門外喊了一聲:「知道了!」他鬆手的同時,李承錦也卸下力道。

    李承錦抬了抬手臂,拉扯到後背,痛得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許子航瞥了他一眼,走過去掀起他的衣服:「別動。」

    他家書桌的邊角是直角,他剛剛又確實下了狠手,掀開李承錦的後背,一大塊已經磨腫了。

    「我去給你拿點紅花油。」

    「算了,」李承錦叫住他,「沒大礙,等會你媽問了不好說。」

    許子航沒再堅持,丟一句「隨你」,就背對著他倒床上去了。

    李承錦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剛剛是有點過分了。但是道歉的話在嘴裡又說不出口,憋著一口氣順不過來。都怪那個誰,要不是他,自己不會這麼過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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