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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累再折騰，宋清致的生物鐘都雷打不動，早上五點準時醒，而白寺不睡到八|九點就沒辦法好好做個人。

    早上六點不到，宋清致已經一絲不苟地穿好衣服，天冷，領口正巧可以扣得緊緊的，坐在客廳里用app寫今天的工作安排。

    「你等會兒，我送你。」白寺皺著臉爬起來，頂著雞窩頭走出臥室。

    宋清致怔了一下說：「好的。」

    白寺半死不活地在洗臉池前刷牙，聽到宋清致說：「ABO雙理課就剩一節了，就今天，下周直接考試。你的出勤率……卷面滿分的話，打個折還能及格。」

    平時的綜合素質分這些，自然也是宋清致幫教授去統計，他實在沒辦法不打零。

    白寺吐掉漱口水，衝著鏡子咧出一嘴大白牙，心情很好地說：「你是要我去上課咯。」

    宋清致沒吭聲。

    他跟白寺這麼過了小半個學期，卻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勸學的話。白寺雖然只是個學生，但因為是白家小公子，平時也常被人談論。

    宋清致聽說過，白寺不是塞進來的，而是自己考上的TOP，並且成績還不錯。他以前不這樣，但倒底怎樣又沒人見過，於是大家也就覺得，可能成績里有什麼操作。

    白寺這種人自有出路，學歷就算全是洪水泡出來的，也熄滅不了未來道路上的任何一束光明，宋清致不至於上趕著找沒意思。

    白寺自己的腦補卻是停不下來，刮著胡茬的間隙也在嘚吧：「公選課在晚上呢，你現在跟我提，怎樣，要我陪你一天啊。早跟你說過，說話別拐彎，惹人不高興。」

    臉上的笑意卻像韭菜，刮完一茬立馬又長出一茬。

    白寺把臉剃得乾乾淨淨的，滿面春風地走出來，指使宋清致幹活：「幫我搭一身去學校。」

    他最近指使宋清致幹活的次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順口，也不想兩個人倒底是什麼關係。宋清致懶得爭辯，起身進衣帽間。

    白寺跟在後面，靠著衣帽間的門框不動，邊看著宋清致選衣服邊提要求：「不要跟昨天的一樣，換兩件新的。」

    新衣服配好心情。

    宋清致腦子好，但不至於好到記住白寺前幾天都穿過什麼衣服，可能也就內褲顏色記得深。

    他拿起一件給白寺看一件，白寺就看一件嫌棄一件，嫌棄了半天就是不自己動手，非要宋清致走過來在他身上比劃，他伸著手往對方的腰上掐。

    宋清致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實驗室，其次是醫務室。

    實驗室則有兩塊地方，一塊在學校的實驗樓，另一塊是白氏企業投資建立的藥研所，有點遠，每次去都是一天。

    今天不用去藥研所，宋清致上午在醫務室值班，下午待在實驗樓，晚上是最後一節ABO雙理課，替張教授總結這門課的重點，同時曝露期末考試範圍。

    白寺答應了出勤晚上的ABO雙理課，雖然宋清致根本沒這麼提，送完宋清致之後他就去上專業課了，還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畢竟物以稀為貴。

    但他上午只有兩節課，兩個小時後沒事幹了，一個人無聊得很，於是往聊天打屁的群里發了個定位，很快一群人就嘩啦都過來了。

    「阿寺，你今天是上課了嗎，真稀奇。」

    上課是不可能上課的，白寺根本不承認今天還登錄教務後台查看了課程表。

    牛若初倒是長在了白寺的心坎上，說道：「阿寺，你是不是在跟宋清致交往啊，最近你總是往學校跑，今天還這麼早，待一天？」

    大家聚在操場上打籃球，聞言紛紛停下來看白寺。

    「瞎說什麼呢。」

    太熟了就是這點不好，白寺嗤了一聲，仿佛很掉面子，趁機搶過籃球，反手就是一個三分。他說：「我就是手癢，想玩籃球而已。」

    他從小就喜歡運動，基本什麼項目都能玩得很漂亮。但這會兒抬出這個理由，顯然不能說服大家。

    另一個經常一起玩的alpha耿直說道：「不是吧，都說你跟beta談戀愛呢。」

    他強調了「beta」這個詞。

    這些人都清楚白寺對beta的評價極低，沒有信息素就是沒有性|魅|力，六種性別里，屬beta天生味同嚼蠟。

    說宋清致和別的beta不一樣？

    但床上的宋清致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白寺不想說，臭著臉三步上籃，不耐煩地說：「omega再好也會膩啊，我就不能換個口味調劑一下。」

    「你這都幾個月了啊，孩子都要生出來了，口味是換不回來了吧。」

    「操，回頭換了你請客。」

    學校籃球場多，大大小小分布在不同的角落裡。

    同樣多的還有停車場，露天的、地下室的。他們此刻待著的籃球場，不遠處就有個露天停車場，也是離醫務室最近的一個停車場。

    宋清致拿著文件路過籃球場，老遠就聽見了白寺的聲音。

    他的神色沒什麼變化，恍然只是一個路人，目不斜視地走向停車場，那裡有輛車的車窗開著。宋清致走過去，把文件遞進車窗里，說了兩句話，然後原路返回。

    白寺心裡一動，扭頭就看到了他。

    第11章

    這處的籃球場不大，外圍用柵欄隔著，但里外都可以看得清楚。白寺沒注意到宋清致走過去，只是那個瞬間像心裡有根弦撥動著提醒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