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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41:03 作者: 況屬
    「那你們聚會是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的?」

    「大概六點多鐘開始吃的冷鍋魚,結束的時候是十一點多一點,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宿舍十二點關門,所以十一點才剛過大家就開始往回走了。」

    喻滄州聞言思考了一下,徐麗麗眼看著他又撥了一個電話,讓對面的同事去找化院學生會組織部的部長核實信息,她開口問道:「警官,我能問一下劉妍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嗎?」

    「按照她實驗記錄本上的日程,她到達保研路的時間應該是九點半,法醫推定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九點四十五到十點半之間。」

    「那絕對不是我,我那個時候正和學長學姐們在一起K歌呢。」

    喻滄州輕輕嗯了一聲,「再問你一個問題,據我所知,化院會用到氰|化物的實驗室就只有兩個實驗室,一個是你的導師劉磊的實驗室,另外一個就是瞿燕瞿老師的實驗室,你知道在瞿老師的實驗室還有誰和劉妍有過節嗎?」

    徐麗麗仔細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想不起來了。」

    喻滄州點點頭:「那行吧,今天就到這裡,我的同事會聯繫你的學長學姐,有問題或者發現證據有進展了可能還會讓你來警局一趟。」

    徐麗麗點頭:「好的警官,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儘管說,我真的不是兇手。」

    喻滄州神色淡淡的:「嗯,去吧。」

    喻滄州推開審訊室的門,蘇小小正帶著一個男孩走過來,「喻隊,陳易陽到了。」

    喻滄州原本要出去,這下伸出手擋住門,「讓他進來。」

    陳易陽是個有些微胖的男生,個子很高,從上衣到褲子到鞋一水的阿迪達斯,看上去家境還不錯的樣子,然而他從走廊走到了審訊室門前,卻不敢抬頭和喻滄州直視。喻滄州見此情景眯了眯眼,陳易陽原本正在進門,抬起頭正好看見喻滄州正在審視自己的樣子,緊張得渾身一縮,頭又低下去了。

    喻滄州見了這情形心裡多少也有了些數,他收起了審視的姿態,手往前一指,聲音平和道,「坐吧,陳易陽。」

    陳易陽哆哆嗦嗦地靠著審訊桌坐下來。

    喻滄州也在審訊桌邊坐下來,開口問道:「認識劉妍嗎?」

    「認……認識。」陳易陽說道,眼睛盯著自己的手,還是不敢抬起頭來看喻滄州。

    「怎麼認識的?」喻滄州靠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

    「我……我們是同班同學。」看得出來他已經勉力在克制自己的緊張,但聲音中帶著的顫音還是暴露了他。

    「聽說你在追劉妍?」喻滄州冷眼問道。

    「我……」陳易陽原本要開口回答,突然意識到什麼,一個激靈頓住了然後就愣在了那裡。

    「你什麼?到底是不是?!」喻滄州驀地提高音量,陳易陽頓時就被嚇到了,連忙答道:「是……是是,我正在追她。」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在……在……在寢室喝酒。」陳易陽眼神躲閃,目光游移,明顯是慌亂到了極點。

    喻滄州又問:「你喝完酒以後去了哪裡?」

    「去了……去了……」陳易陽十指交叉,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哆嗦地說不出話來。

    喻滄州看不下去了,一個大男人,就這點氣概,他驀地站起來,將手裡的手機摔在桌上:「陳易陽我告訴你!你人都已經在警局了,我隨便從你頭上抽根頭髮拿去和劉妍體內的精|液做個對比,就能知道昨天晚上強|奸劉妍的男生到底是不是你!編,你還想現編!現在回答我,昨天晚上喝完酒你去了哪裡?!」

    「我去了保研路,」陳易陽哇地一聲哭出來,「警官,我是借著醉酒做了混帳事,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啊,我昨天晚上和她見面完就直接回宿舍睡覺了,我也沒想到怎麼早上一醒來,劉妍就已經死了。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她。「

    陳易陽大概是真的太緊張,一個一米八的男生愣是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喻滄州揉了揉眉頭,開口問道:「你去見劉妍,對她進行強制性|交之前,你們都說了些什麼?怎麼會進行到那一步的?還是說你去見她就是預謀著這一件事的?」

    「沒有,當然沒有!」陳易陽緊張地擺著雙手,「我昨天晚上不是喝醉了嘛,就想去問她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到底哪裡不好,她不待見我也就算了,為什麼非得和李曉東眉來眼去的,結果劉妍說在她看來李曉東比我有擔當一萬倍,喝醉酒的男人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刺激?我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一衝動就……」

    陳易陽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在看到喻滄州冷冽的眼神的時候又連忙解釋道,「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殺她,我結束的時候她已經一動不……不是,」擔心自己哪裡說得不對,陳易陽趕忙換了個詞,「她已經昏過去了!」

    「然後你完事了發泄完了就直接自己回寢室了?把人扔在路邊也沒管?」喻滄州冷冷地反問道。

    他此時散發的氣息太冷冽,陳易陽幾乎不敢說話,喻滄州平復了一下心情,又接著問道:「李曉東又是誰?你和他有過節?」

    陳易陽見終於來了一個簡單一點的自己能夠答的問題,趕忙回答道:「他是我的室友,是一個勤工助學的貧困生。人超級土,我們宿舍的人沒有一個人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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