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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38:45 作者: 南明離火
薛青檸:「你不親Random了?」
Sample絲毫不顧自己也在直播,直接回覆:「我寧願去舔欄杆!」
一個小時過後,SWL訓練室內,隊友看到Sample突然站起來,如同赴死一般悲憤大喊:「這群孤兒隊友真害死我也!」
他SWL的隊友:「……」
緊接著就見Sample就含淚衝出了訓練室,跑樓下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十五分鐘過後,繫著厚圍巾背著黑色外設包的路雲嵐經過自家俱樂部樓梯下,站在那裡沉默著讓呼出的霧氣朦朧了自己的眼鏡片。他的眼前,是個身體前傾舌頭黏在結冰鐵欄杆上的高杉。
路雲嵐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框,上次碎了以後他就換了個結實樹脂材料的,果然有用,這錢花的值。
高杉看到他來了立刻大喊,由於被粘著舌頭說話含糊不輕,大概喊地是:「隊長救我!」
在北方,如果一個人舌頭黏上了鐵欄杆是不能用力扯的,也不能用開水燙因為這樣會燙壞舌頭,只能讓摯友在旁邊哈氣給他解凍。凡是這麼解救過被困於鐵桿上兄弟的人,都會被朋友親昵的稱呼一句「老鐵」,這也側面證明了友誼的偉大。
高杉眼淚都要出來了:「嗷嗷(隊長),嗷嗷嗷嗷(救救我啊)!」
路雲嵐沉默了,估計想直接打死他的心都有。這時候樓上又下來一個隊友,是SWL的ADC封寒影。他估計是出來倒垃圾的,看到這一幕也是立刻裂開了:「怎、怎麼回事啊這個玩意?」
這個玩意·高杉立即喊:「嗷嗷(寒影)!嗷嗷嗷嗷(快來救我)!」
封寒影傻了片刻,轉頭看向路雲嵐:「隊長他說什麼?」
路雲嵐淡淡地翻譯:「他說:『寒影,別管我了,你走吧』。」
封寒影撓頭,笑了一聲:「我也想是!」
這時候高杉又喊了一句:「嗷嗷(不是)!!」
路雲嵐又問:「你聽清了他說什麼了嗎?」
封寒影笑道:「聽清了!他說『隊長,你先進屋吧千萬別涼著了,放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我沒事的別擔心我』。」
路雲嵐推了一下眼鏡:「好,我知道了。」
高杉險些哭出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結伴走進樓里。
天,好冷。雪,好涼。大鐵桿子的味道,好痛。
高杉寂寞地在雪地里被粘著舌頭思考人生,還好出來的時候衣服穿得夠厚,所以冷其實是冷在心裡。不能哭,他告訴自己,哭了眼淚凍上了會更痛。他突然有了個奇思妙想,如果想哭的時候就倒立,這樣眼淚流下來的話……能不能給自己粘一個雙眼皮出來?
這時候俱樂部大樓里又走出來幾個人,是Random帶著封寒影回來了。只是兩個人臉上表情都不太好看,一個人提著一桶冒著白氣的熱水一個人拿著一塊乾淨的布。
就當高杉以為他倆要直接用開水燙自己的時候,路雲嵐拿著布蘸了熱水擰乾以後包裹住鐵桿子,小心避開了他舌頭。等到抹布涼了以後又換新的重新熱敷上去。鐵欄杆受熱一點點提高溫度融化了冰雪,就這樣熱乎鐵欄杆的這段時間裡,高杉感覺自己的舌頭總算一點點脫開了。
路雲嵐挽著袖子接過封寒影遞來的熱抹布,臉色很不好看:「下次不許亂和別人打賭!不然我打斷你的腿……三條腿一起打斷!」
高杉苦於舌頭未脫困無法言語,表情卻好像在說:你怎麼知道的?
「不打賭輸了,你能做出這種傻比事情?」路雲嵐皺著眉,「如果真是這樣我們SWL不收弱智!」
高杉:「……」等舌頭取下來以後,這下他直接哭了,巴不得抱著路雲嵐和封寒影給他倆做牛做馬。
路雲嵐嫌死他了,推了一下眼鏡面色比大雪天的鐵欄杆還冷。他拒絕了高杉的接近,轉身就走得沒影了。
……
薛青檸和Sample這事李惟還是休息的時候偶爾刷微博看熱搜才知道的。
看到Sample的名字下意識點進去看了一圈,原來他倆直播時候的賭約已經被人錄下來傳遍了,到處都有關於Sample舔欄杆笑哈哈的討論。
李惟也覺得Sample這人真的是無話可說了,隨口問薛青檸:「你這次又和他賭了?Sample水平不弱,你是怎麼贏的?」
薛青檸在吃一份紅油雞絲涼麵,低頭嗦了口面平靜地說:「他們家的中單比美團還能送。」
李惟:「哈哈哈哈哈!」
笑完以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薛青檸好像不再那麼安靜單調了。之前李惟剛認識他的那段時間薛青檸沉默到像是有語言障礙,比起天生內向更像是多說一個字都會遭遇到什麼危險一樣。而現在他不但說話越來越流暢了,甚至情緒也積極了許多……嗯,好像還長高了些也長了點肉,看著倒是更好看了。
李惟頗為感興趣地問:「你又和他賭什麼了?他在北方賭輸了去舔欄杆,你呢?你要是輸了你幹什麼?」
薛青檸無聲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在他唇上停留了一秒。
「……」李惟瞬間就會意了。他不自在太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半晌過後才又語重心長的說:「小薛啊,隊長不得不批評你兩句了……」
薛青檸:「?」
「有時候失敗是成功之母,偶爾輸一兩次是可以總結技巧提升自己能力的。」李惟嘆息道,「有時候你的勝負觀也不用那麼強,多積累點輸了的經驗,那正是你現在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