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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啊。」鄭思錯點點頭，「就是不告訴你。」

    付琛有點吃癟，他拉著鄭思錯的手把他拉回了自己身邊，然後問張政壹，「秘密不能跟我說，那大致情況能跟我說下吧？」

    「他現在挺好的，但是估計有點心理陰影，你要是真喜歡他就多陪陪他...不喜歡，那最好也別讓他一個人呆著。」張政壹說，「之後我寫份報告給你，你到時候看看就成。」

    「啊？」鄭思錯在付琛背後冒出半個腦袋來，又被付琛伸手塞了回去，他就只能在付琛身後叫，「那不准寫秘密哦。」

    「好。」張政壹答應道，「我不會暴露你的隱私的。」

    「.....」媽的，到底是什麼秘密。

    付琛還帶著鄭思錯重新去測了一次智商，但報告書也一樣要隔兩天才送去他家。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鄭思錯一直在嚷嚷著餓。付琛拿他沒辦法，就帶著他去吃了頓自助烤肉，鄭思錯不挑食，吃什麼都行，而且吃得還挺多。

    桌上擺滿了吃的，十分豐盛，都是付琛在烤，然後鄭思錯在吃。鄭思錯其實注意到付琛對他的照顧，但他還是假裝看不見，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付琛對他的照顧。付琛這一天可能是真的累，一直在打哈欠，眼睛看起來也沒什麼精神。

    鄭思錯到底不是那種沒良心的小壞蛋，即使他記得付琛的不好，他還是會良心不安。他的思維能力就是個小孩而已，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誰讓他討厭，他就不喜歡誰。雖然他很討厭付琛，但是...「你吃。」鄭思錯給付琛夾了塊肉，「我，我都飽啦，不用再給我夾了。」

    付琛看著他，在猜鄭思錯是不是真吃飽了。他見鄭思錯拍拍肚皮的可愛樣，才開始自己吃了起來。他其實沒什麼食慾，因為實在是太困了。隨便吃了點兒就不想再吃了。鄭思錯還以為他怎麼了，就又拼命給他夾了幾塊肉肉，「怎麼不吃啦？」

    付琛停下了筷子，「不是很討厭我嗎，幹嘛還管我吃不吃。」

    「哦。」鄭思錯也不給他夾了，他把筷子收了回去，然後把那塊肉又夾回自己碗裡，「那我不管你。」

    付琛卻一把抓住了他要收回去的手，「你還喜歡我，是不是？」他突然問。

    「啊。」鄭思錯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付琛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他搖了搖頭，「你是壞人，我才...才不喜歡你。」

    付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鄭思錯和他的視線對視上，他看到付琛眼睛裡紅色的血絲，他眼眶看起來也是紅紅的。他還是放開了鄭思錯，「那，你和張政壹有什麼秘密我是不能知道的？」他問，「是一輩子都不能告訴我了嗎？」

    鄭思錯卻問他，「你很難過嗎？」

    「嗯。」

    「哦。」鄭思錯想了想，「那你再難過會兒，我以後再把秘密告訴你。」

    「......」算了，起碼以後能告訴他。付琛酸得不行，他忍不住板著張臭臉，直到回到酒店的臉都還是臭的。

    他訂的房間是大床房，一進去鄭思錯就有點不樂意了，他指著那張大床，「我要跟你一起睡嗎？」他問，「為什麼，不是分開的？」

    付琛真沒那麼多耐心，他直接走到床邊把自己扔了上床，「那你睡地上，我累死了。」他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道，「這麼不願意跟我睡，那你就睡地上啊，我不會再給你換房間的。」他就是想鄭思錯和他一塊睡而已，在家裡鄭思錯有自己的房間所以他沒辦法，但到了外邊，他就要抓緊機會了。

    鄭思錯急了，「你怎麼這樣，欺負人！」

    「我欺負你怎麼了，我不是壞人嗎？」付琛理所當然道，「那我壞一點也可以啊。」他從床上爬起來，然後一把拉過了鄭思錯，讓他也倒在了床上。鄭思錯措不及防的被他一拉，有點兒嚇到，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付琛的懷裡了。他和付琛對視上視線，他正要開罵，付琛伸手就堵住了他的嘴巴，「別吵，讓我抱會兒成嗎？」

    「唔唔唔！」鄭思錯被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付琛摟得他很緊，而且他還把自己整個人埋進了他的肩上。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鄭思錯很是不習慣，他感覺渾身不自在，很想把付琛推開。

    可是付琛好像很難過，對於他的掙扎，他只是把指尖收的更緊了些。「就抱五分鐘，別動。」他說，「我快撐不下去了，你讓我充充電。」

    鄭思錯沒動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掙不過付琛。他把付琛堵著他的手拿開，然後說，「我又不是充電器！為什麼找我充電？」他不會聽得懂付琛的情話的，他只是覺得付琛有毛病，「撐不下去，就別撐了呀。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他說道，這話還是在微博上看的，他最近挺愛玩微博，學了好多網絡語言。

    付琛伸手擼了擼他的頭髮，「你不是充電器，你是我的插座。」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付琛說，「聽不懂就算了。」說情話聽不懂，開黃腔也聽不懂。怎麼這小傻子就只對著他的時候特別機靈呢？

    付琛抱著他抱了十多分鐘，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他。鄭思錯挺乖的，因為他懶得掙扎。付琛把他放開以後他就趕緊坐起來了，「我要去洗澡。」他說，「你不許跟著我。」

    「好。」付琛點了點頭，「去吧。」

    付琛妥協得這麼快，鄭思錯都有點難以置信，但他溜得很快，沒有讓付琛有逮到他的機會。可是在進浴室前，鄭思錯又冒出半個腦袋來，他有些警惕的看著付琛，就像是最開始他躲在房間，冒出半個腦袋來看他的樣子，如出一轍，好像什麼也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