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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你家嗎？」付琛問他。

    鄭思錯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是你家。」

    「那既然這不是你家，你偷我東西吃幹什麼。」付琛把他懷裡的小餅乾給拿走了，「沒收了。」他說。

    鄭思錯懵了，他沒想到還有這一出。而且付琛身上的煙味很重，非常非常臭，聞著還有點嗆鼻子。鄭思錯捂住鼻子，後退了幾步躲得遠遠的，「那冰箱裡我做的甜點，我做的，我可以吃吧？」他說著就要去翻冰箱。

    付琛直接走過去把冰箱給關上了，「不給。」

    「...那，那我要走，我又不想在你家。」鄭思錯不滿道，「是你非要把我抓回來的，我不喜歡你，討厭你，你還把我抓回來。」

    付琛的嘴角抽了一下，他覺得鄭思錯真的越來越聰明了，說的話都能把他氣個半死。付琛憋了半天，然後去拉他的手，他握著他的手腕，「我就要把你抓回來。」他說，「你是我老婆，我把你抓回來怎麼了？」他說完以後還很泄氣，他完全想不通，「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你以前不是很希望我喜歡你嗎，那我現在喜歡你了，你不願意什麼？」

    鄭思錯哪裡懂他這些七彎八拐的話，他就只知道現在自己討厭付琛，不想跟他玩兒了。「以前你還不讓我喊你老公，我現在也不喜歡你喊我老婆。」鄭思錯撇過了臉，「你和鄧繡繡一起，討厭你。」他還想甩開付琛的手，結果沒甩開。

    付琛感覺自己的心都涼了，他把鄭思錯抵在冰箱門上，他緩了很久，「我去找鄧繡繡，還不是因為你又去找你弟。」他還倒打一把，「你找他幹嘛，他很好，你很喜歡他？」他氣急敗壞道，「你倆以前是兩情相悅吧，他以前親你的時候你是不是還挺開心？」

    鄭思錯聽他這樣說也氣壞了，「我喜歡我弟弟怎麼啦！」他大聲道，「他比你好一百遍一千倍，起碼...起碼他是好人，你，你，你壞！」他都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其實他還想解釋一下對鄭繁的喜歡只是普通的喜歡，是親人之間的那種喜歡，但他發現他說完這話以後付琛臉都黑了，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付琛看起來好難過，是因為自己才難過的嗎？

    鄭思錯越來越想不懂他，他的大腦還不允許他處理這麼複雜的感情問題，所以他很不解，壓根就看不懂付琛。他踮起腳，張嘴就在付琛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他不是親他，他就是單純的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然後趁著付琛吃痛，抓著他的手力度鬆懈下來的瞬間他就逃了，他逃得飛快，卻沒記住自己一向是逃不過付琛的。

    他才剛跑沒幾步，付琛就反應過來了，他猛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鄭思錯的手臂，「他哪裡好，我哪裡壞了。」他的語氣有些沖，「我哪裡壞了！」他抓得鄭思錯的手臂很緊，抓得鄭思錯生疼，他的嘴唇也因為鄭思錯剛剛咬了他一口而開始出血，微微發麻的疼，「我打你了嗎，還是我揍你了，我對你哪裡不好？」他幾乎是咆哮著質問，「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以前是，現在也是！」

    鄭思錯被嚇懵了，整個人都呆在那兒。

    付琛死死的盯著他看，眼睛都是紅的。鄭思錯眨眨眼，然後伸手握住了付琛抓著自己手臂的手腕，他張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說話啊，我在你眼裡是罪大惡極嗎？」付琛在咆哮，「還是你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

    「不，不是。」鄭思錯都懵了，「我，你先，先放開我。」他捏捏付琛的手腕，「你抓得我很痛。」

    「你咬我嘴唇我也很痛啊。」

    「...嗚嗚我不想跟你玩。」鄭思錯哭腔都出來了，他眼眶瞬間就充滿了淚水，看起來是快要大哭一場。「我不要你，你騙我，你不喜歡我。」鄭思錯得眼淚噼里啪啦的開始往下掉，情緒上來了什麼事情都說不通，他被吼了一頓覺得自己委屈壞了，「你要跟我離婚，你在視頻上說你是單身，然後，然後你那時候，親別的女生，家裡也有別的女人在。」鄭思錯哭訴道，「你騙我，你說喜歡我是騙我的，我不會信你了。」

    付琛沉默了，「家裡什麼時候有別的女人了？」他簡直莫名其妙，「女的除了保姆來過，誰還來。」至於鄭思錯說他親別的女生，估計是指那時候在酒吧他被人按著親的事情...也可能是指鄭繁把他接走的那天，他在酒吧喝酒，沒管在他身上亂摸的那女的。因為他見到鄭思錯朝他沖了過來，為了讓鄭思錯順利跟鄭繁走，他也是別無他法，他還以為鄭思錯會大鬧一場，結果沒有。「家裡沒有別的女人，以前沒有，未來也不會有。」付琛說，「除了如非必要的應酬，我不會再去酒吧了。」

    「...你騙人！就是，我跟小繁走了，生病，然後回來找你。」鄭思錯說道，他著急得時候說話就這樣，斷斷續續的，「然後窗戶看到，有女人！」

    付琛皺了皺眉，他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在鄭思錯被鄭繁接走後的幾天，他媽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也上門了。但只是停留了一會兒付琛就把她給趕走了，「你回家了？」付琛有些驚訝，這事他完全不知道，「你生什麼病？」

    「...發燒吧。」鄭思錯回答道，「又不重要。」

    付琛盯著他看了會兒，伸手給他擦擦眼淚，鄭思錯看著實在是太可憐了，而且他哭著的樣子看上去特別好玩兒，付琛還是第一次見哭泣的時候鼻尖會泛紅的人。鄭思錯長得很好看，哭起來的樣子無論再狼狽也還是好看的。「那女的是我媽讓我相親的，她是來家裡了，鑰匙也是我媽給的，但我很快就趕她走了，而且我連門鎖都換了。」付琛摸摸他的臉蛋兒，「你沒發現家裡的鎖都不一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