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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34:22 作者: 四藏
她的臉、她的腕、她的脖子、她的鎖骨、她白色衣襟下泄露出的一零星柔軟雪白……
她纖細的腰、柔軟的腿、露出毯子外的腳尖……
他克制不住自己滾動的喉結,發燙的舌尖,千年了,他找她等她,想念她已經整整千年了,她終於回來了。
他要看著她,守著她。
房間內,有人醒了。
是蘇衾。
他看見蘇衾披著黑髮從榻上坐了起來,看著不遠處安睡的她,輕輕叫了一聲:「阿煢?」
她睡得太熟了,什麼也沒聽見。
他看見蘇衾站了起來,走到她的榻邊,屈膝跪坐在了垂落的毯子上,湊近她的黑髮里吸了一口氣。
她睡得那樣熟。
他扶在輪椅上的手指攥緊,他看見蘇衾貼近她的手背,親吻她的手指。
貼近她的脖頸,親吻她的鎖骨。
貼近她的臉,親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甚至聽到了蘇衾撬開唇齒的聲音,那聲音令他憤怒,卻又令他喉結吞了一下,那是她嘴唇的聲音,她舌尖的聲音,她的吻的聲音,她的嘴唇該是熱的,舌尖是柔軟的……
該死,蘇衾該死。
他聽見了她的「嗚」聲,她終於被驚醒了,亮晶晶的眼睜開,像只受驚的小鹿,慌慌張張的一把推開蘇衾,憤怒的叫他:「蘇衾!」
那聲音是粘啞的,帶著剛睡醒的鼻音,喘著氣道:「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她惱怒時的樣子,像極了從前的她。
她從榻上站起來,走到蘇衾面前,惱怒的拉過他的手,「啪」一下打了下去。
「我是你的師父!」她用自己的手,去打蘇衾的手,散著黑髮,潔白的臉上綺麗萬千。
他在美人圖之後又恨又著迷,從前她也這樣,她罰他跪在廊下,拉過他的手,用她的手打他。
那樣怎麼會痛?
他的師父那樣心軟,連訓斥也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我是你的師父。
——你知不知錯?
他的師父,他的師父……
他知錯,認罰,卻永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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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緒煢要崩潰了。
耳朵里兩個bgm響的此起彼伏。
一首是蘇衾的泡她在福馬林里意||淫,夜裡她濕|潤|赤|裸。
另一首是——[我會自己按門鈴自己聽\\自己茂盛了\\自己凋零\\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病\\自己的猙獰自己平靜……誰在門外醒來\\誰在門外離開……]
她站在蘇衾面前,盯著門看著窗,還有一個人在窺視她,一直在窺視著她。
是誰?還是那個一直沒露面的[舊弟子]嗎?
他在哪裡盯著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盯著她?他的bgm為什麼越來越變態……
緒煢崩潰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鯊了她吧……她睡個覺都不安寧,這些舊弟子,她怎麼掰正?掰得正嗎?
掰正這群變態,比掰彎還難!
跌坐在她腳邊的蘇衾,忽然扭過頭盯向了牆上的美人圖,眼神一冷。
那張圖「噗」的一聲燒了起來,燒成一團灰燼。
她耳朵里的bgm在灰燼之中,停了。
是那幅畫?那幅畫……里裝了攝像頭???
緒煢撐著額頭坐在榻上,決定從今以後她住的房裡絕不掛畫。
媽媽,這個世界,變態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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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一亮,緒煢就帶著蘇衾登船離開了雲浮島,趕去天墟門靈山純陽山。
一是因為任務,二是因為昨晚,她總覺得雲浮島有人在盯著她。
好在蘇衾從昨晚被她訓斥了之後,乖了很多,吃了神醫的丹藥,一上船就伏在她的手掌邊睡著了。
浮圖島的船比高鐵還快,下午就到了距離天墟門靈山最近的港口,下了船便有浮圖島的馬車來接,直接給她送到天墟門門口。
天墟門的大門口,鬧鬧嚷嚷,聚著許多人。
有穿著天墟門統一校服的弟子們,還有許多看起來是沒有靈氣的普通人。
緒煢沒有立刻下車,在車上聽了一會兒,明白過來那些人是附近村子的普通人,這附近的村子人家,都是受天墟門庇護的。
這個村子的人幾天之前就求到天墟門,說什麼有鬼怪作祟,求天墟門救救他們。
只因天墟門幾天之前大部分都趕往雲浮島參加秘境試煉,所以無人去處理。
今早天墟門上下回來,這群守在門外一直等著的村民便圍聚了過來。
但天墟門靈契沒了,整個門派要搬家,自顧不暇,怎有功夫去幫助村民?
那些村民就鬧將了起來,哭天喊地的求見掌門人,甚至還有要撞死在天墟門的碑牌上的。
天墟門的弟子解釋了半天也無用。
緒煢小聲對車夫說:「有沒有後門?從後門進去。」
現在群眾們負面情緒高漲,她若是下馬車說不定會被遷怒,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事。
車夫還沒回答她,她就聽見了陸澤的聲音。
「大家請聽我說!」陸澤從把著門的天墟門弟子中走出來,一襲白衫,俊秀如竹,「並非天墟門至大家的生死於不顧,實在是因為天墟門遭歹人算計,被妖女緒煢鵲巢鳩占霸占了此純陽山,天墟門要在這幾日搬離,難以顧及其他。但各位請放心,天墟門絕不會放任妖邪作惡,三日後必當趕去剷除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