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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34:22 作者: 四藏
    緒煢愣在原地,她記得蘇衾說給她養出了另一顆心,要挖出來給她換,但她以為……以為他只是發瘋的瘋話而已,沒想到竟是真的。

    無垢將摺扇擊在掌心,看向了美人圖,他知道阿慈在那堵牆後看著,聽著,蘇衾這樣的瘋子,阿慈還要再爭一次嗎?

    第19章 (二合一)創立門派!……

    神醫跟緒煢說了一些,蘇衾如今需要注意的地方,和護養的方式。

    緒煢越聽越覺得,這不就是孕期的護理嗎?

    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再使用幻術,耗損靈氣動搖心脈,也不能過度勞累,要好好休息。

    劇烈的情緒變化也會引起他嘔吐。

    又開了一瓶子丹藥,說是給他補氣血,穩固心脈的,一天一粒。

    緒煢接在手裡,宛如接過保胎丸,忐忑的詢問神醫:「我徒兒這……活心能取出來嗎?取出來是不是就恢復正常了?」

    他總不能一輩子這樣不舒服下去,總是得解決的。

    神醫慎重的說:「取心之法兇險至極,若沒有修為高於蘇師祖的前輩以靈氣護住他的心脈,恐怕會傷及蘇師祖心脈,小老兒恐沒有這樣的能耐。」他拱手鞠躬,是真的不敢為蘇衾取心,「或許緒姑娘可以找找那位大能丹師,這世上能為蘇師祖取心之人,也許……」

    他還沒說完,無垢就「唰」的開扇打斷道:「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神醫立刻不再多言,提著藥箱離開了房間。

    大能丹師?是不是無垢說過那位世上最厲害的丹師?

    緒煢驚訝的看無垢,為何他不讓神醫說下去?

    無垢笑眯眯的搖扇,心裡卻是不快,他自然知道神醫口中說的大能丹師就是阿慈,可讓阿慈去給這位曾經仇深似海的蘇衾取心救命,那不是要阿慈痛不欲生嗎?

    尤其是緒煢得知阿慈能救蘇衾,定然是要去求阿慈,阿慈怎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這是把阿慈往痛苦的深淵裡逼啊。

    阿慈對他和浮圖島有恩,也有利益,他自然是要心疼阿慈的。

    所以他在緒煢開口詢問他時,先一步說:「我曾經也聽說過這位大能丹師,只是一直無緣尋到,真可惜,那位大能丹師只怕早已位列仙班,不過緒姑娘放心,我浮圖島定然幫你留意找尋。」

    緒煢看著他,慢慢笑了,拱手道:「多謝無垢大人。」

    她卻是聽到了無垢的那番心裡話,原來那位大能丹師,就是他口中的厲害丹師,叫阿慈,他和蘇衾仇深似海?

    而且「阿慈」又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是裡面又藏著怎樣的一段狗血情……

    但她也知道如今她沒有資格和能力逼迫無垢和那位丹師為她做什麼,便順著無垢的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天墟門的人破壞規矩,已被我浮圖島趕出雲浮島,不得再踏入,緒姑娘可安心休息。」無垢將一個赤金的儲物袋放在了桌子上:「我便不再打擾了,這樣東西還請緒姑娘收回,有人將它買下來送給你了。」

    什麼東西?

    緒煢看向桌子,無垢又道:「可要為緒姑娘開兩間房?」

    「不必。」緒煢直接道:「這裡不是有兩張床榻嗎?不必麻煩。」蘇衾這個樣子,醒來不見她,定然會鬧起來。

    她和蘇衾睡一間就好。

    無垢掃了一眼美人圖,嘆息一聲,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

    緒煢伸手拿過桌子上的儲物袋,裡面有兩樣東西:儲存靈石的玉牌(銀行卡),還有那件雪白的雪皇蛇法衣。

    那張玉牌銀行卡里足足有一千萬靈石,是她賣掉雪皇蛇法衣的靈石。

    浮圖島付給了她,如今又把雪皇蛇法衣還給了她。

    有人買下法衣又送給了她?是……司微始祖嗎?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司微,或是那位素未謀面卻bgm已上線的[舊弟子],畢竟這裡除了他們,其他人是看不起她的,哪裡會送她東西。

    是司微?還是舊弟子?誰這麼有錢,出手就能拿出一千萬靈石?

    緒煢將兩樣東西,連同赤色指環和無上心法都收進了儲物袋裡,貼身藏著,突然覺得自己家底豐厚,竟有些難得的滿足感。

    房中燈火熄滅。

    她輕手輕腳的在蘇衾對面的軟榻上躺下,聽著系統告知她,距離任務2結束時間還剩下三天。

    心裡琢磨著明日就啟程去天墟門靈山,該給她的門派取什麼名字呢?霸氣一點?

    不好不好,要低調……

    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房中靜謐,只有紗簾在飄,美人圖後的一雙眼睛在輕輕眨動,在望著軟榻上安睡的人,靜靜的,定定的。

    她睡著了,那樣毫無戒備的睡著了。

    她從前從來不會准許有人在她房中,她甚至不許她的房中掛有眼睛的畫兒,因為修道之人,可以通過任何「眼睛」偷窺到房中的一切。

    可如今,她安睡在蘇衾的榻邊。

    月光寧靜,她側著身,黑髮柔軟的披在肩上、枕上,細絨的毯子蓋在她的腰間,和她的黑髮一起垂在地上。

    她枕著她的手,潔白的腕子比珍珠還美。

    她皎潔的臉在結丹之後,越來越像曾經的她了,冷傲的、艷麗的、純白如雪的、又嬌嫩如花的她。

    那雙眼睛黏在她的身上,一牆之隔的美人圖後,漆黑的房間內,一個人坐在輪椅中,貪婪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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