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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莫名有些急迫的想知道真相。

    09在鍵盤上敲擊了兩下，調出數據面板，「按理說，梁清山和梁清語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他們應該是一樣的，但是很奇怪的是，梁清山外表雖然是老人，但是身上的肌肉狀態卻是巔峰時期。」

    「梁清語呢？」粱紹想了想，問道。

    「梁清語很正常，她氣勢強盛，雖然保養的好，但是肌肉狀態也還是在萎縮，我家宿主跟她打，拖的久一點，也不是沒機會贏。」系統回答的絲毫不給自家宿主留面子。

    艾維抽了抽嘴角，無語的道，「我跟她五五開好不好？」

    「是啊，用盡全力的五五開。」系統冷嘲道。

    艾維：「……」

    一人一系統一遊魂交談間，幾人已經往裡走去，這片地下空間很大，通了電，燈光卻很昏暗，也不知道是故作的還是原本如此，裡面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設備，在09的介紹下，分為了幾類：高科技類——主要用於網絡上的行動，比如監視之類的；醫療類，各種工具都有。

    在差不多參觀完了整片空間之後，09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是通過肌肉活化讓自己處於現在這種狀態的。」

    「肌肉活化？」艾維和粱紹都很疑惑。

    「那是一種很先進，而且副作用很大的注射劑，可以將自己的身體狀態調整到最好的時候，是最初用於戰場上的東西，在鐵甲帝國崛起後，便被列入了禁藥範圍，藥物作用時間隨著人的萎縮狀態而消減，他年齡太大，這藥只能維持一個星期，而一個星期後，藥效消失，他會變成殘廢。」

    「變成殘廢？他倒是捨得。」艾維緩緩笑起來，前面兩人聽到他的笑聲轉過頭，疑惑的看他，梁盛更是皺眉，「你突然之間笑什麼？」

    「我是在笑……」艾維看向梁清山，緩緩道，「有人想死了。」

    「你在胡說什麼！」梁盛臉色一變，說著揚手就要衝過來削他，卻被梁清山拉住，他還是笑眯眯的，「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活夠了。」

    「只是在死之前，也要將害我到這個地步的人，拉下去！」他說著這話洗臉上笑容不變，眼中精光迸現，剎那間，讓艾維覺得熟悉。

    09看著也很是眼熟，「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肯定是。」艾維點了點頭，他一向不記人，任務世界什麼也沒記住，反而是到了破碎空間之後，就記住了一些人。

    比如說口裡聲聲念著佛號的元釋，聰明的邗芳，還有至今沒見過真面目的張浩文，以及……那個沉默的沈老闆。

    會是誰呢？艾維想著首先排除了元釋那一伙人，將目標再次聚集到了張浩文和沈老闆身上。

    而且莫名其妙的，他的直覺更偏向後者。

    「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吧，梁清山。」艾維突然說道，他笑了一聲，「我不糾結你是誰，但是你找我來，肯定是為了你的目的吧？」

    「你的故事又是什麼呢？」他漫不經心的抬眸，黑色的瞳孔亮的讓人打怵。

    梁清語和梁清山是一對只差了一歲的姐弟，在這個帝國里，女生的地位比男生高，雖然是同胞，且只差了一歲，但是姐弟兩的處境卻是完全不同。

    梁清語穿金戴銀，是家裡的寶貝，前後都有用人服侍伺候，而梁清山，他縮在自己的角落裡，連吃飯都要靠施捨，每年過生日的時候，只有姐姐記得，他心裡唯一喜歡的就是姐姐了。

    後來……戰亂來了，但是梁家家大業大，在一番奔波後，也在這亂世站穩了腳跟，只除了，剛到十六歲的梁清山。

    他被當做籌碼，賣給了入侵者。

    梁清山又恨又急，準備去找姐姐商量對策，卻發現……提出這個計劃的是姐姐，父母正在房間裡感謝她，壓根就忘了，那個被賣出去的兒子，也是他們的種。

    而原來，姐姐對他的好也只是一種假象，為了讓他乖乖聽話的假象，為了讓他放棄繼承家族的計謀。

    梁清山只覺得遍體生寒，他看著這個冷漠的家，骨子裡都透出悲哀，他轉身離開了這裡，投入了戰場。

    梁清山隱瞞了自己男子的身份，扮作女裝在戰場上，從一個小兵混到了將軍的副官，而正在這時，從中央區新調來了一個副官，那個人就是梁清語。

    兩人陰差陽錯又到了一起，梁清山即震驚又覺得喜悅，這些年的沙場征戰，連生死都看開了，更何況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仇恨？

    兩人和平相處，各自發展，直到將軍戰死，中央發來命令，要從將軍收下直接提拔一個人上任。

    梁清山在這片軍區待的久，軍心基礎紮實，又是將軍身邊的老人心腹，上任的機會要比梁清語大的多。

    那個時候戰局已經基本穩定了，只要上任將軍，重新調回中央，錦繡前程，唾手可得！梁清語，心動了。

    「後面的故事你就明白了。」梁清山笑著說，「那個全息遊戲裡梁清語待的那個地方，就是我最後的戰場，入侵者的打擊，戰友的反叛，我城毀人亡。」

    「用用光槍射瞎了我的眼，讓我成為了一個瞎子，她以為我死了，把我扔在了那裡，並回到了梁家，殺了我的妻子，將我的兒子過繼到自己名下，抹除了那段歷史，也抹除了我的存在。」

    「梁清山，不存在了。」他說著嘆了口氣，說不出的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