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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30:36 作者: 歲歲千
那她以往……和陛下同眠時,算不算,算不算是敷衍他呀?
柳安安連忙給自己鼓氣。
教的是新婚之夜,她和陛下又沒有新婚之夜,自然不算了。
和她無關!
柳安安想走,偏生被褚余抱在懷中掙扎不脫。
「陛下我不學了,」柳安安努力說道,「這些沒有用,是新婚的人才學的,我不是,我不學。」
褚余笑著鬆開第四幅畫。
以他的眼光來看,雖然形態都畫了出來,但是怕她羞,畫的粗糙又朦朧,只那麼一點點的內容。
就這樣都讓她看不下去。
「不學?那當初徐女官給你的冊子,你怎麼就能看?」
褚余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轉頭來看。
「為夫給你畫的,可比那個冊子含蓄的多。」
柳安安傻了眼。
半響,她才想起來當初徐女官塞給她的冊子。
原來,原來那個冊子是這種內容!
難怪當初陛下看見那個冊子時,是那副表情。
柳安安結結巴巴說:「……我,我不知道。」
「嗯,諒你也不知道,」褚余慢悠悠說,「後來我給你畫的冊子,你也沒看。」
柳安安閉著嘴不說話了。
前面才說她用心學習,後面就讓褚余直接戳破了。
她的確沒看,那本冊子的後面,肯定也是這種的畫。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畫這種東西。
柳安安簡直無言以對。
「陛下,算了吧,這個不學了。」
柳安安顧不上別的了,連忙說,「今夜是要守歲的,我,我去繡個帕子,時間剛剛好。」
「不許。」
褚余攔著人不讓她動。
「今夜,為夫只給你一個任務,老老實實把這前面的四幅畫學完。」
「沒必要……」柳安安才說了幾個字,就讓褚余打斷了,「誰說沒必要?」
柳安安鼓起勇氣說:「陛下說了,這是新婚之夜的。我,我又沒有婚嫁,不用學這個。」
又是這句話。
褚余都要被她逗樂了。
算了,這樣也好。
「行啊,如果你不學,那我就直接身體力行教你,讓你過個新婚之夜?」
柳安安瞪圓了眼,眼裡都是對褚余這句話的震驚。
這……還能這樣?
褚余微微一笑,笑得讓柳安安頭皮發麻。
「學不學?」
柳安安癟著嘴,半響,勉勉強強委委屈屈:「……學。」
她害怕。
褚余忍著笑。
見她委屈,也不打算放過她。
日後新婚,總是要過這一步的。提前知道了對她是好事,懂了,就不會害怕。
現在縱容她,以後還是要由他來教,還不如早早教了,多給她足夠的時間接受。
燭火在燈罩下搖曳。
長案上的四幅畫摺疊起來,褚余正在畫第五幅。
柳安安羞得滿面通紅,不敢看也不敢不看,可憐得很。
好在褚余有分寸,只不過是先在語言上來教她。
到底沒有上手。
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聰明,學起來很快,逼著她認清楚了,學會了,她就記下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褚余給小姑娘出題,讓她好好複習學過的知識。
柳安安趴在長案前捏著筆,委屈地就差哭出來了。
紙張上複習她學過的知識,一次又一次刺激著她,柳安安恨不得扔開筆,時間倒流到守歲的前一刻。
她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提半句守歲的話。
早早睡了不好嗎?
為什麼要這麼為難她自己?
柳安安癟著嘴放下筆,將答案遞交給夫子過眼。
半夜的學習還算是有所收穫。
褚余覺著,差不多了。
再往深里教,怕是要羞得小姑娘甩筆不幹了。
逼急了可不好。
「做得不錯。」
褚余摸了摸柳安安的頭,誇獎她,「學得很快,有天賦。」
這種誇人的話,落在柳安安的耳中十分刺耳了。
她捂著耳朵沒好氣瞪了褚餘一樣。
這種知識上誇她有天賦?
過分。
暴君果然是暴君,就會欺負人!
天明十分,柳安安靠在褚余的肩頭,迷迷糊糊睜開眼。
「陛下。」
「新年大吉。」
褚余握著她的手,蠟燭燃盡最後一滴,燈芯一晃,熄滅掉。
「新年大吉。」
*
正月初五前,柳安安幾乎都見不到褚余的面。
守著元晨殿的薛靜都沒有回家,天天在她殿門外,一看見柳安安想要出門,就立刻整裝,要跟在她的身後。
柳安安想著到底不能讓他們這麼操心她這裡的事情,就不出門,整日裡在殿中,靠著薛靜得到外邊的消息。
平西王謀反不是小事,短短几天的時間,好像朝野上下都知道了。
天子腳下的京城,都鬧得人心惶惶。
平西王是先帝的兄弟,算得上是褚余的叔叔,平西王直接打出了家事的名頭,表示要為了天下蒼生,大義滅親,將這惹怒了蒼天的不孝侄兒送上斬首台,以慰死去災民們的在天之靈。
這種荒誕的說話,偏偏還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