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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29:27 作者: 眾凌老怪
    余淵倒是沒生氣。

    他拿起一卷新的繃帶,小心的替顏慕纏住臉上的傷口。

    顏慕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她才小聲問道:「你會不會嫌棄我丑?」

    少年聽到她的話後身體一滯,看著顏慕許久沒有說話。

    顏慕被余淵看的不自在。

    她耳根泛紅,微微的別過頭。

    少年的身影逐漸靠近,憑藉著眼角的餘光,顏慕發現余淵再次彎下了腰,低著頭看著她。

    少年眸色漆黑,目光極為專注。

    那雙清冷的眸中,只印著顏慕一個人的身影。

    顏慕被看的更緊張了。

    余淵伸出手,輕輕捏住顏慕的下巴。

    顏慕不得已,只能將頭轉了回來。

    她現在和余淵的距離很近,近的大概只有十厘米。

    心跳聲越來越大,幾乎要震穿鼓膜。

    顏慕的耳朵紅的像熟透的番茄。

    少年離她越來越近。

    他像小動物一樣用鼻尖蹭了蹭顏慕的鼻尖。

    這是一個極為微妙的角度。

    二人的呼吸交融,四目相對,但是卻還差一點點才能親上。

    「我嫌不嫌棄,需要現在證明給阿慕看嗎?」余淵轉了轉眼珠,盯著顏慕的唇瓣,意有所指的問道。

    「我……」顏慕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她光是看著余淵的俊臉就已經受不住了,更何況是如此曖昧的氛圍。

    余淵似乎早就料到了顏慕的反應。

    他微微揚起唇角,低頭朝著少女的紅唇親了上去。

    顏慕一愣,下意識的偏過了頭。

    余淵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余淵的雙唇在顏慕的唇角蹭了蹭,然後毫不在意的站起了身。

    「對、對不起。」顏慕小聲道:「我覺得有些太快了。」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避開這個吻。

    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若是她接受了余淵的親吻,這些傷此刻怕是已經好了。

    「阿慕不必道歉。」余淵端著桌上剛熬好的藥,「親你的人是我,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

    「來,喝藥吧。」

    他舀起一勺藥汁,吹涼後遞到顏慕的嘴邊。

    顏慕本以為藥汁會很苦,沒想到藥汁竟然是甜的。

    一口接著一口,顏慕將整碗藥都喝完了,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

    她砸吧砸吧嘴,細細的品了許久。

    真的是甜的,而且是又香又甜。

    天,大火把她味覺燒壞了?

    顏慕驚了。

    她驚恐看著余淵,舉著包紮的像個蟹鉗一樣的手。

    「這藥怎麼是甜的?」顏慕道。

    「大夫給你放了汲汲果。」余淵道:「它能改變人的味覺,使人誤以為苦味是甜味。」

    「原來如此。」顏慕心中稀奇。

    這就和神秘果一樣嘛。

    不過神秘果是讓人誤以為酸味是甜味,而這個汲汲果是讓人誤以為苦味是甜味。

    余淵給顏慕餵完了藥,又叫來畫屏給顏慕上身上的藥。

    望著余淵離開的身影,顏慕扭過頭問畫屏:「這幾天,我身上的藥是你幫我上的嗎?」

    畫屏紅著眼睛點點頭。

    「你快要嚇死我了。」畫屏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我替你上藥的時候,手都在抖。」

    「對不住,嚇到你了吧?」顏慕內疚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畫屏忙解釋道:「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二殿下將你帶回來,是要做妾室的,見你傷成這個樣子,有些替你的前程擔憂。」

    「後來余公子似乎有些生氣,小慶才偷著摸兒告訴我們,你和二殿下不是那種關係。」畫屏道。

    她抬起頭看了顏慕一眼,小聲道:「他還說……說余公子一直喜歡你。」

    顏慕一愣,還沒來的及說什麼,畫屏又道:「顏姑娘,你平日裡一定很辛苦吧?」

    畫屏的眼中充滿同情,她一面說著,一面去解顏慕的衣服。

    衣衫盡褪,畫屏給顏慕上藥。

    顏慕有些不適應被人看光的感覺,但她現在又不能動,只好通過說話來緩解尷尬。

    「其實也還好,余淵平日裡挺好相處的。」顏慕認真道。

    \」……\」

    畫屏想起外面那些傳聞,還有上次她失敗的告白。

    余公子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她有心想吐槽一下,但是又怕說出來影響顏慕和余淵的情感發展。

    「沒什麼。」畫屏輕嘆了一口氣,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她細心的替顏慕擦好藥膏,又用繃帶纏上。

    「對了。」她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道:「我放才看見二殿下來看你。」

    「他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不知道。」顏慕驚道。

    「……余公子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後二殿下就又離開了。」畫屏有些看不過去。

    畢竟在這個時代,余淵是奴才,二皇子才是主子。

    奴才對主子這個態度,的確是算的上囂張了。

    在畫屏眼中,若是顏慕沒有被燒傷,那麼顏慕和楚鈺更為般配一些。

    當然,這話也算是大不敬,因此她說不出口。

    畫屏扯開話題,又和顏慕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了。

    顏慕身子虛,方才又和畫屏說了許久的話,不由的湧上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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