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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21:52 作者: 棠葉月
    「著急上廁所?」席洛澹挑眉,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另一個盥洗室,「你是對這間盥洗室情有獨鍾嗎?」

    謝舟搖頭,什麼都沒說。

    當晚,席洛澹早早就躺上·床,踏踏實實地睡上了覺。

    然而一覺醒來,還是半夜。

    睡前一杯的牛奶起了作用,他想起夜去廁所,才剛起身,發現謝舟的手竟然拽著他的睡衣袖子。

    席洛澹完全沒想到謝舟這麼擔心他。

    而席洛澹這麼一動,也把謝舟動醒了。

    謝舟趕緊起身,「怎麼?睡不著?」

    席洛澹在昏暗的房間裡,忍不住漏出一聲輕笑。

    席洛澹:「沒有,我想上廁所,睡前你讓我喝得那杯牛奶,現在正在鬧我。」

    謝舟這才鬆開手,目光一直沒有從席洛澹的身上挪開。

    等席洛澹回來,看到謝舟沒睡,坐在床上作沉思狀。

    感覺到席洛澹回來,謝舟都沒有抬頭看一眼,直接伸出手,將才爬上·床的席洛澹,緊緊抱在懷裡。

    席洛澹看他這樣有點不對勁,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沒出汗啊?

    「做噩夢了呀?」席洛澹這麼問道。

    謝舟抬頭看他,「我沒有,你呢?」

    席洛澹心裡頓時懂了,「看來我在片場哭了那一場,把你給嚇著了。」

    謝舟拒不承認,卻把席洛澹抱得更緊了些。

    謝舟:「你哭得很傷心。」

    席洛澹:「噯,你是不是忘記我在導演面前,說過的話了?」

    謝舟抬頭,眨巴眨巴眼,「沒忘,你說想著我。」

    席洛澹哼了一聲,「光記著了?就沒想過怎麼回事呀?」

    謝舟更是無辜,「你想我,很正常。」

    席洛澹心裡「哇」了一聲,覺得真不愧是謝舟呀,能把這麼讓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習以為常。

    席洛澹認真道:「難道你覺得我分不清現實和拍戲嗎?」

    聽到這話,謝舟也是一愣。之前他是真的怕過,儘管後來對席洛澹放下了心,可現在看到他在片場哭成那樣,謝舟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怎麼會讓他不擔心。

    看到謝舟不說話,席洛澹知道自己猜中了。

    而且……席洛澹心想,肯定是謝舟怕他入戲太深,走不出來,才會這樣擔心。

    可換個角度來說,也就是他沒有讓謝舟足夠放心呀!

    儘管席洛澹已經很累了,可還有什麼要讓謝舟安心更重要?

    席洛澹揉了揉眼睛,抬起腿,一把坐在謝舟的身上。

    謝舟都沒有坐穩,冷不丁往後倒下去。

    席洛澹摸黑,想像平時謝舟那樣耍帥,抬手想撐在謝舟的腦袋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結果一時不慎,壓住謝舟的頭髮了。

    謝舟:「……」

    席洛澹:「……噗。」

    席洛澹:「對不起,有沒有扯著你的頭髮?起、起來吧……我去開燈……」

    謝舟坐起身,沒讓席洛澹走,也沒跟著席洛澹繼續下去。

    他只是溫柔地擁抱著席洛澹,腦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輕聲說:「沒扯著。」

    隨後,倒是他拽著席洛澹的手,和他一起躺回到床上。

    謝舟抱住席洛澹,下命令似的:「睡覺。」

    席洛澹心裡笑著哼哼,讓你這麼緊張,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心裡啥事都沒有的席洛澹,很快就睡著了。

    反倒是謝舟被吵醒後,一直沒能成功睡著。

    他偶爾睜開眼看看懷裡的席洛澹,看他睡得踏不踏實,又在考慮拍完戲後,他們能做點什麼。

    電影殺青,兩人沒有馬上退組。

    呂學彥攜其他出品人、製片等人,組了個三天流水慶功宴。

    他們包下酒店的SPA溫泉酒宴影院和KTV泳池等所有娛樂活動,只要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可以隨意使用酒店裡的任何娛樂設施,這一切全部由劇組買單。

    當天席洛澹和謝舟睡到中午才醒,還相互纏著遲遲不肯起床。

    謝舟仰躺著玩手機,另一隻手拿出來給席洛澹當枕頭。

    席洛澹也在刷微博,提醒他有多少轉發和評論的紅點,已經變成了999,完全看不過來。

    最近的娛樂圈一片海晏河清。

    席洛澹看到好朋友張映冬也接了工作,兩部劇作,在他拍一部電影的時間裡,都已經拍了。

    他想,如果自己沒有結婚,現在應該遊走在各大電視劇組,演著他平凡的小客串。

    想不到現在已經拍完一部電影了。

    席洛澹放下手機了,伸了個遲到的懶腰。

    「起床吧。」席洛澹說道。

    謝舟默不作聲地跟在他的身後。

    席洛澹回頭對謝舟說:「你要是再這樣盯著我,我可要生氣了啊!」

    謝舟本來還緊張的眼神,頓時隱藏起來,馬上換成天真無辜的樣子。

    與他一起拍戲這麼久,席洛澹還不知道他的演技有多好?

    席洛澹對著他哼了一聲,假裝有些生氣。

    謝舟知道是自己擔心過度,顯得多不相信席洛澹一樣。

    就此之後,席洛澹發現謝舟對他態度,變回了以前的樣子。

    他們倆休息了一下午,換上正裝,出席晚上的慶功宴。

    一進門他們就被呂學彥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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