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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07:49 作者: 木更木更/靜水邊
林朝忍著笑,「問」:「蔣天河又欺負你了?」
曹湛寫寫又塗塗,似乎真的很生氣,最後把紙一推,大聲道:「他煩人!」
林朝沒看清楚唇語,正想寫字問,一隻手突然越過兩人中間,抽走了桌上的紙條。
蔣天河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拎著紙,看了一會兒,挑眼笑起來:「我當什麼玩意兒呢,一個傻了吧唧一個『小龍女』還講悄悄話?」
曹湛有些怕蔣天河,但他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麼,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不是傻了吧唧,我是、是迷茫!」
「迷茫?」蔣天河把紙條扔他腦袋上,冷道,「怎麼?你是林暮的狗啊?林暮叫你迷茫就行,老子叫你傻了吧唧你就不認了?」
林朝聽不到他們兩在吵什麼,但看樣子蔣天河也應該是沒說什麼好話,她將曹湛擋在身後,言簡意賅地對著蔣天河比了個中指。
蔣天河啐了一口,不屑道:「姐姐和弟弟都一個德性。」
曹湛眼圈氣的發紅,他知道三班和重點班不一樣,學生大多是出了擇校費進來的,認真讀書的不是沒有,但像蔣天河這樣的卻能分出幾個陣營來,當然蔣天河本人看著也不像個學生,他長得非常高,肌肉結實,理了個寸頭,校服從來不肯好好穿著,T恤袖口故意折進去,領口松松垮垮,像穿了件無袖。
他底下有一幫所謂的小弟,但總欺負曹湛的就他一個。
倒也不是說蔣天河會打人之類的,他嘴巴壞得很,有事沒事就喜歡拿話刺人,曹湛智商是有問題,但為人卻很認真,經常因為較勁跟他吵起來,結果又吵不過,到頭來被蔣天河罵的更凶。
蔣天河還會搶他的書本,拿過來也不看,笑話曹湛做的筆記,罵他這麼笨,還讀什麼書。
曹湛快被他氣哭了,又要努力反駁:「我、我就笨、笨一點,我媽媽說、說的!」
「媽媽媽媽~」蔣天河學著他語氣,嘲弄道,「你尿褲子了哦,只知道叫媽媽?」
曹湛反應慢,還真的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褲襠,認真道:「我、我沒尿!」
這話惹得蔣天河笑的更厲害起來,半天罵了他一句「白痴」。
林朝給曹湛傳紙條,上頭寫著:「迷茫,你不要理蔣天河,他就是個混蛋。」
曹湛想了半天,才在底下寫字:「混蛋是罵人的話,不好,朝朝你不要學壞。」
林朝:「……」
曹湛又加了一句:「豎中指也不對,你也不要做。」
林朝覺得自己快瘋了,她其實真挺佩服自己弟弟能和曹湛聊天,頻率還不錯開的,她覺得她弟弟就是顆太陽,聖母光芒普照大地。
現在這顆太陽就坐在操場上,準備看高一新生的閱兵儀式。
林暮瘋狂流著汗,低頭給林朝發微信:「你請個假唄,下午別去棋院了,一塊兒來看看小鹿。」
林朝回復道:「怎麼?人家還是不理你?」
林暮被拆穿了也不尷尬:「畢竟『你』和他更熟啊。」
林朝發了個「嘲笑」的表情,緊跟著一條:「請假了,我和迷茫一塊兒來。」
林暮跟得了聖旨一樣,抬頭四下張望,果然看到林朝和曹湛兩個人正在往觀眾席上走,他站起身,越過前排的人,把手攏在嘴邊喊:「迷茫!」
曹湛轉著腦袋望過來,林暮揮起胳膊,曹湛於是拉住林朝一路跋山涉水地挪到了林暮這邊的看台。
「熱不熱?」林暮心疼姐姐曬紅了的臉,「你怎麼不塗防曬霜?」
林朝白了他一眼,比劃道「塗了。」
林暮又拿來校服遮在她腦袋上:「擋擋。」
林朝指了指他,「說」:「你腦袋上都是汗。」
林暮擦了一把,無所謂地比手勢:「我蒸籠頭嘛。」
曹湛似乎很高興能坐到林暮這邊,他拉著許一鷺的手,有些控制不住音量地叫了一聲:「小鷺鳥!」
許一鷺配合地「誒」了一聲,問:「上午有好好聽課嗎?」
曹湛併攏了腿,他像個回答老師問題的乖學生:「有,數學學了螞蟻爬方塊,語文背了古詩詞。」
許一鷺小老師認真地問:「學了什麼古詩詞?」
曹湛想了半天,有些愧疚道:「我太笨了,還沒背出來。」
許一鷺笑起來,他摸索著想去揉曹湛的腦袋,發現對方坐著時有些高,摸了半天才摸到。
「迷茫就笨了一點一點。」許一鷺說,「69隻比70少一分啦。」
林暮他們四個坐一塊兒還挺顯眼,主要是安少爺就坐在後面一排,正對著林朝,林暮警告地回頭盯著對方,安錦城斜目望過來,沒什麼表情。
孫海跑小賣部買水去了,回來就只能坐在許一鷺旁邊,失去了與女神「親密接觸」的機會,很是心痛。
林暮與曹湛說了一會兒話,突然皺眉,指了指他眼圈:「你是不是哭過?」
曹湛眨了眨眼,整個人很迷茫:「沒啊……」
林暮差不多能猜到:「蔣天河那賤 人又幹了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