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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02:31 作者: 不辭歸
夏涼思明白他的意思,對他保證:「放心吧,不會跑了。」
黎洲走了之後,夏涼思給陳芸打了電話報平安,告訴他自己的新號碼,然後回房間補了個覺。
床上的被子有陽光的味道,他沒再做夢,睡得很安穩。
醒來已是傍晚,中午沒怎麼吃,有些餓。但夏涼思發現黎洲真的不開火,廚房和冰箱空空如也,只有幾包泡麵。
他想了想,拿手機搜了一下附近的超市,戴上鴨舌帽,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去買菜。
超市離小區不遠,規模很大,夏涼思推著購物車逛了一個多小時,買了不少東西才回去。
他心情很好,覺得胃口也很好,蒸了一小尾鱸魚,做了一個上湯娃娃菜。中午他就用新號碼註冊了微信,加了黎洲,這會兒把菜拍了照,發給黎洲。
夏涼思:【吃飯了嗎?】
黎洲回他:【你做的?多吃點,瘦得跟竹竿一樣。】
夏涼思笑了笑,回他:【好。】
他真的把平時兩頓的菜全吃完了,還拍了一張光碟的照片給黎洲。
黎洲回了他一個【乖,摸摸頭】的表情。
吃撐了之後,夏涼思有點坐不住,在黎洲的房子裡逛了起來。除了黎洲的主臥沒進去開看,其他房間都逛了一遍。
一共有兩間客房,只有他那間帶浴室。另外還有一間擺著跑步機和簡易健身器材的健身房,一間琴房。
琴房似乎是由兩個房間打通而成,牆壁做了隔音處理,裡頭有一架鋼琴,一架架子鼓,一把木吉他,一把電吉他,工作檯上還有一套編曲設備。
工作檯上散落著一些樂譜,夏涼思看了看,有兩首寫好的旋律,估計是黎洲為新專輯準備的。
夏涼思看了看其中一張譜子,想起了上次自己寫壞的一首歌。
那首歌他先寫了詞,後來譜的旋律,但寫到後來卡住了,曲子不順,詞也刪改了大半,算是寫廢了。這會夏涼思立刻跑回房間,從行李箱裡翻出寫了一半的詞,找出鉛筆,坐在地板上就開始寫。
創作這種事,靈感突現的時候特別順暢。不管黎洲用不用得上,他的全部靈感,都願意給黎洲。
寫出第一稿,他回了琴房,坐在工作檯邊上重新整理謄寫了一遍。然後彈著鋼琴把新修好的詞輕輕哼唱了幾遍,又修了幾個韻腳,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
「咳咳……」樂極生悲,他看了一眼時間,飯後忘了吃藥,接著兩個多小時沒有喝水,喉嚨幹得發疼發癢,又咳了起來。
他快步走向客廳,準備倒點溫水,誰知咳得太厲害了,突然開始乾嘔,他扭頭跑進浴室,把晚飯全部吐了出來。
吐完,他面色蒼白地坐在馬桶上喘氣。
看來還是不該多吃,胃受不住。他洗了個臉,從保溫壺裡倒了溫水,吃了藥,喘順了氣,終於好受了些。
拿起手機,夏涼思發現黎洲給他發了消息。
黎洲:【睡了?】
黎洲:【真的睡了?】
黎洲:【給你約了做造型的工作室,是我常去的,明早平平去接你。】
夏涼思回他:【嗯,要睡了,晚安。】
董平平也給他發了消息,說明早9點來接他。夏涼思回了一句好。
*
做造型對夏涼思來說是一場酷刑。
就單說理髮,Tony哥難免會碰到他的脖子或耳朵,離得近的時候呼吸都能打在他臉上。更別提讓化妝師在他臉上上妝。
對旁人來說,這壓根算不上什麼大事。但從三年前開始,夏涼思就害怕別人的觸碰。所以他曾經蓄了大半年的頭髮,直到後來要去學校上課,才自己動手把頭髮修短了,用帽子壓著。
黎洲昨天嘲笑他頭髮丑,是因為他現在的頭髮是自己對著鏡子修的。
所以,即便黎洲的御用理髮師性格比較高冷,似乎還得了黎洲叮囑,儘可能地減少了肢體接觸,夏涼思仍是咬牙攥著雙手,忍得很艱難,把手都攥紅了。
剪完頭髮,他對理髮師道謝,又跟著服裝造型師上樓,挑明天上節目要穿的衣服。
他提出要穿長袖長褲,讓服裝造型師犯了難,畢竟最近天氣很熱,考慮他們還要去戶外活動,服裝造型師覺得穿清涼一點比較好。
董平平得了黎洲的交代,什麼都聽夏涼思,對服裝造型師說:「戶外蚊蟲多,到時候咬一身包,上鏡不好看。」
服裝造型師想想也是,挑了一套不會出錯的白襯衫搭黑色九分褲,配了一雙皮鞋,給夏涼思節目開場的時候穿。又挑了一件舒適又有設計感的棉質長袖衫,一條棉麻的褲子,配夏涼思自己的運動鞋。另外準備了一套運動衫備用。
夏涼思試好尺碼,董平平給他把衣服包好拿上,問他:「夏哥,去吃飯還是直接回家?」
夏涼思:「回家吧,我自己做飯,你留下一起吃嗎?」
「誒!」董平平樂了,「那我厚顏嘗嘗您的手藝。」
董平平和夏涼思前腳離開,服裝造型師就和理髮師八卦起來,「這人誰啊?黎帥竟然讓平平跟著他,還帶他上節目,欣然姐能同意?」
周欣然是黎洲的經紀人。
「你們不認識他?」高冷的Tony哥掃了同事一眼,「他是黎洲以前那個組合的隊長。」
服裝造型師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Sun的隊長就姓夏!三年前突然退圈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