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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01:03 作者: 時逢而已
    「那我今天也教你做一道三汁酥魚。」秦瑜拿起草魚,還是繼續清洗了一遍,發現魚腹黑膜還沒弄乾淨,「做酥魚刀法很講究,因為要油炸,所以厚度大小很關鍵。」

    「醃製魚的時候最關鍵的調味,蔥姜蒜料酒是打底,鹽一定要有,鹽能夠保持魚肉的口感鮮嫩,一般醃製六七分鐘。」

    「第二個關鍵調味就是酥魚汁的烹飪,這裡的醋比例就非常重要,如果有條件也用檸檬汁,會讓汁味的層次感更足,而且能調解油膩,蕭叔叔家的辣椒很不錯,所以也會是我今天的主汁。」秦瑜邊操作,邊口述,她雖然沒吃過樓家的,但是她的三汁酥魚絕對不差。

    「第一遍炸形。」將筷子放入油鍋,秦瑜解釋關於油溫的控制:「油溫的測試,如果經驗多了,就不需要這樣測試,現在根筷子就是你很好的道具,其實有時候,不用過分的追求你的判斷力,能利用東西在旁輔助,也是你的本事。」這也是樓欣欣現在的問題之一,太在意火候的把控,有些要強。

    被醃製香嫩的魚塊在油鍋里滋滋作響,讓一旁一直看著的欣欣忍不住吸了一口香氣,料酒在翻滾的油中尤為活躍,隨著焦香一同刺激人的唾液分泌。

    「我們也做油炸,怎麼到這兒卻能變得那麼香。」秦珍珍也咽下口水,說完急忙閉上嘴巴,因而第二波分泌的極快。

    秦瑜顛起勺子,把炸完的魚控油,笑了笑解釋:「這油炸講究的不僅是食材本身,還有用的料,比如說裹上麵粉,可以加一些鹽,香味就可以散發擴大。」

    復炸完,秦瑜又一遍把剛剛醃製的蒜片、薑片、蔥端以及最為關鍵的花椒用著油低大火爆香,撈出後,緊接著就把調製酥魚汁倒入鍋中,勾芡濃稠後,直接蓋在酥魚之上。

    「這酥魚吃得味,就在這醬汁中,鮮麻辣三味,酸醋、花椒和辣椒,就是這個汁的核心,所以我也叫它三汁酥魚。所以,有時候不用過於拘泥於某個味道,因地制宜的菜餚反而更加自然。」

    樓欣欣連連點頭,望著盤子裡的酥魚:「我爺爺的三汁用的是番茄汁,胡椒和魚露,鮮麻酸的口味。」

    第35章 小龍蝦  奪

    「這香是香,可用油也太多了吧?真當錢大風吹來啊。」廚房門口,還沒出去的蕭家長媳張春蓉忍不住拉著二房的媳婦嘀咕,「她們這真是當自己家了,不要臉。」

    可明顯,二房並不吃她這一套:「你要是做得好吃,我們也不攔著你用啊。」

    蕭家掌家的一直都是秦珍珍,家人來做客,用點油怎麼了?不然告訴這親戚蕭家很窮?油都用不起?

    說完都不理會張春蓉,徑直離開,讓張春蓉臉色又黑了一圈,可惜婆婆張翠花又被趙蘭芳拉走了,都找不到到人吐槽,只能眼不見為淨,跺跺腳,遠離廚房。

    這樣的動靜,廚房的幾個人怎麼可能沒注意到,秦瑜示意讓欣欣也做一個酥魚,自己則拉著珍珍走向門外另一個角落,認真地問了一句:「我們來的突兀,還提出這種要求,讓你為難了。」

    秦珍珍知道秦瑜說得是什麼:「沒事,我爸和爺爺他們弄得清,她們平日裡也只能嘴上找點事情,家裡的錢還是我在管。」

    張翠花和張春蓉有血緣關係,兩個人多有親近理所當然,可蕭家是大家長制,蕭長林又最是開明不過,秦珍珍好歹是高中畢業,是家裡女人學歷最高的,而且為人爽朗,她嫁過來的時候,蕭長林就把管家權交給了她。

    這自然讓她們兩個人看不過。

    「其實也就家裡有些小摩擦,我婆婆在外面很是很護短。」秦珍珍還是給婆婆辯解了幾句,至於張春蓉,生下幾個孩子後,就越發霸道,常常諷刺她,也就不準備辯解什麼。

    「嗯,若是有事,還是要說,咱們秦家可不是好欺負的。」秦瑜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聽秦媽說過,當年要不是蕭長林決斷,把管家權交給珍珍,大伯母金花可真不一定願意把珍珍嫁過來。

    畢竟以秦家的條件,在鎮裡都不差,何況這個村呢。

    「那是。」秦珍珍聽得也熨帖,她和堂妹很多年沒見了,可好像並沒有變得很生疏,「話說這個小姑娘是你徒弟麼?」

    「不是,是我們的幫工。」跟著珍珍的視線,看到樓欣欣正在聚精會神地炸魚,秦瑜還是不自覺地解釋,「不過確實想跟我學廚。」

    秦珍珍卻有幾分無奈:「我們村里做宴席的大師傅,手裡三四個學徒幫工,不管工作如何,也滿是尊敬啊。」

    秦瑜笑著拍拍肩:「這小姑娘很純粹,除了學廚其他時間都會覺得很無聊,所以看起來有些嚴肅。」

    無聊、嚴肅這個詞還有些含蓄了,實際是樓欣欣自從上次在和面上被秦瑜指導一番後,因為長進了不少,反而變得更為渴望學到新的東西。

    可這段時間秦瑜只讓她自己一直做土豆,又或者在做幫工的活,最多就看她做飯,這臉色確實不好看。

    在秦家這裡,秦瑜是不介意,也有意考教,趙蘭芳又覺得小姑娘在外面工作本來就幸苦,也不覺得有什麼。

    至於秦爸一個糙漢子,就更不會去注意這種。

    可站在外人,那就有些擺臉色意味了。

    樓欣欣今天只有剛秦瑜教的時候,眼睛裡才有光彩,這自然被珍珍看在眼裡。

    「你剛剛也說了,咱們秦家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們啊就是脾氣太軟。」秦珍珍看不慣,這一個幫工,有這樣的脾氣,縱然千般萬般理由,也不對,「誰也不欠誰,這你還好心教她,我要是你,被人擺臉色可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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