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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00:34 作者: 兔八啃
鍾思遠有床戲經驗,陳華不擔心,他把方知行拽到一邊,跟他說怎麼擺動作借位,怎麼找鏡頭,情緒應該放在什麼點。
床戲不好拍,各種動作變換和鏡頭推進不是一次就能完成,陳華讓助理準備好咖啡,隨時提神。
方知行單方面跟鍾思遠展開冷戰,平時一見到人就笑嘻嘻的往跟前湊,今天很反常的不搭理。
陳華還當他提前整理情緒,沒來由把他誇獎一頓。
方知行好心虛。
正式開拍,鏡頭從程皓進門時拉起。
鍾思遠將方知行按在門上,鼻尖擦過他耳後柔嫩的皮膚,手掌從他分明的肋骨摸到硌手的胯骨,心裡狠狠一疼:「你抽菸了。」
方知行躲閃著眼神說不出話,像極了下午被鍾思遠圍堵在臂彎里的樣子。
當時沒親到的人現在不得不低下頭來親吻他,方知行仰著臉承受,從溫柔到兇狠,他抓緊了鍾思遠的領口。
鍾思遠抱起他走向大床,攝像機跟隨他們緩緩移動。
戲裡的郁然陷入掙扎,他不願意程皓用碰過別人的身體來碰他。
他開始害怕,驚恐的往後退,眼淚奪眶而出的一瞬間被程皓拖拽回去。
程皓脫掉他的衣服,赤/裸的皮膚互相摩擦,他吻掉郁然的每一滴眼淚,在聽見郁然說「不要」後,沉痛的告訴他:「不能不要。」
他不允許郁然拒絕,用力到郁然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攥緊床單。
他摸到床頭的香菸盒打火機,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然後,他掰正郁然縱橫著濕淚的臉,尋到他柔軟的嘴唇,一絲不剩的渡了進去。
他做盡了壞事,還要問郁然:「舒服嗎?」
郁然被這句話問的周身一顫,他像是驟然放棄所有理智和尊嚴,抬手摟住程皓的脖子,放縱自己沉淪入這場挾帶愛與痛的歡情里。
這場戲翻來覆去拍了很久,結束時已經凌晨兩點。
方知行被擺弄到極致,非但很有出息的抗住了,而且對床戲留下了深刻印象。
什麼人能受得了脫的只剩條內褲在床上被攝像機懟臉拍啊!又不是島國動作片!
方知行哭了一晚上,眼睛腫的厲害,被迫吸一晚上二手菸,嗓子也難受。
鍾思遠更不好過,他本來就不抽菸,站在床尾狂喝水,跟林曼曼說話時聲音都是啞的。
方知行穿衣服下床,套褲子的時候感覺鍾思遠往這邊看了一眼。
一晚上,這男的把能摸的地方都摸了,連他膝蓋上的疤都不放過。
方知行和上次一樣提前遮住,保證拍出來不會穿幫,但鍾思遠逮到機會就摸,怕碰疼了他似的力道放的很輕,摸的他半邊身體都發麻。
林曼曼給方知行送來冰袋,擔心他明天起來眼睛腫的見不了人。
方知行跟鍾思遠親密接觸幾小時,什麼火氣都沒了,還準備主動示好求和,誰知道鍾思遠確認他拿到冰袋後直接就走了,頭也不回的那種!
這什麼意思?有人要把單方面冷戰擴展成雙方!
「他幹嘛啊?」方知行捂著一隻眼,問林曼曼,「跑那麼快幹嘛?」
林曼曼說:「老大嗓子不舒服,回去吃藥了。」
方知行愣了一下:「嗓子不舒服?」
「抽那麼多煙誰受得了啊,原本昨天就坐了飛機。」
方知行想到昨天晚上鍾思遠沙啞的嗓音,覺察到什麼:「他每次坐飛機都不舒服嗎?」
林曼曼點點頭:「一兩個小時短途的還好,要是徹夜飛,第二天話都說不了。」
怎麼會這樣?
方知行腦海中不由自主蹦出一些畫面,不離身的保溫杯,禁菸禁酒,不吃油不吃辣不吃鹽,連肉也很少吃。
一層疑雲浮現在心頭,方知行說:「我看看他去。」
第32章 第 32 章
32.
凌晨兩點的風雨逐漸止息,玻璃窗上的水珠反射著房間內敞亮的燈光。
方知行從進門就像條尾巴似的跟在鍾思遠屁股後面,腫著雙眼睛,嘴都沒停過。
鍾思遠燒開水,他就遞杯子。
鍾思遠拿藥片,他去看說明。
鍾思遠上廁所,他就在門口站著。
鍾思遠好無語,推著方知行的肩膀送客,方知行哪隨他的意,到底是學跳舞的,扭著身子魚一樣靈活,反手就把鍾思遠按在了沙發上。
「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光這句話就問了不下十遍。
鍾思遠張張嘴,剛要出聲,方知行一巴掌捂上來。
「難受就別說話了。」方知行轉身去試水溫,把杯子端過來,「我看你吃了藥就走,不打擾你休息。」
鍾思遠吃的藥是利咽片,看起來就是治咽炎的。
方知行看著他吃藥:「咽炎怎麼這麼嚴重啊,明天能不能好?」
鍾思遠點點頭。
其實方知行心裡有一個猜測,光是抽菸鍾思遠的嗓子就完全嘶啞,坐飛機都會受影響,這樣的聲帶很顯然無法再支撐他唱搖滾。
方知行的手掌在褲腿上來回摩挲,把上下兩塊皮都搓熱了。
鍾思遠吃了藥,水杯放上茶几,「當」的一聲。
方知行忍不住想要打探,他望向鍾思遠,抿緊的唇線透露出不安:「遠哥……」
鍾思遠的眼皮不受控制的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