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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8:00:21 作者: 猶大的煙
    胤礽拿腳一踹那死去的小販,劍是拔了出來,再看時,侍衛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了。

    那群人已經將兩人圍了起來,胤礽還想動手,卻只是晃了晃靠在了胤禟身上,他血流的太多了。

    那高個子乞丐看了看,一個受了重傷不能再動,另外一個比不會武功好不了多少。而不會武功的那個穿衣打扮明顯不是胤礽的侍衛,思索一下,說道:「都帶上。」

    有兩人上來捆了胤礽和胤禟,又用黑布遮了兩人的眼。幾人一推旁邊胡同里不顯眼的一道小門,走了進去,又有兩個人留下來處理屍首。兩人迅速的抬了人下去,又水洗鋪塵的去了血跡,小胡同轉眼又空無一人。

    胤禟只覺得被拉拽著走了很久,又被人塞在什麼東西里裹了,扔在一個地方,聽到馬蹄聲響動,然後便晃悠起來,大概在馬車上。

    胤禟心裡越來越不安,且不說這次綁架顯然經過了周密的計劃,現在兩人能不能活著回去都說不好。

    等馬車終於停下來,胤禟被人拎了出來。有個略粗的聲音叫罵著:「他媽的終於到了,又死了幾個兄弟,那幫狗奴才!不過我們卻把這韃子的太子抓了來,也算是對得起那幾個兄弟了。」

    「哥哥,快進屋再說,馮公子換過衣服就過來了。」一個細細的女聲說著。

    又拖著走了一會,胤禟被人狠狠一推,摔倒在地。他雙手被綁了半天,早就麻的像不是自己的。

    「這個暈過去了,怎麼辦?」一個男子道。

    「等我踹兩下叫醒他,別人當他是大爺,是主子,我卻不吃這套。」那粗聲音又說道。

    「哥哥,等等,太子是堂主要的人,死了就什麼用都沒有了,還是我來給他處理一下傷吧吧。」那女子又忙著勸他哥哥。

    過了一會,又一人開門進來。

    「馮堂主,我們就等你了,這下一步該怎麼打算?」

    「讓諸位久等。」這聲音清亮沉穩,胤禟躺在那裡一聽,竟是那高個乞丐的聲音,但是,這堂主兩個字,怎麼像黑社會才有的?康熙王朝居然有這種敢劫持太子的黑社會?

    轉眼那馮堂主已經又吩咐,「既然太子暈著,先弄醒地上這個吧。」

    胤禟臉上的布被解去,又被人踢了一腳,胤禟恨的暗暗咬牙。睜眼一看,他們身處在一間極普通的民居,自己右邊是床,上面躺著的正是胤礽,一個穿藕荷色漢裝的女子正給他包紮肩上的傷口。左邊一個八仙桌,三把椅子,正對著自己坐了個青衣年輕人,氣度從容,眼睛有分熟悉,多半就是劫持他和胤礽的那個高個的乞丐。

    他左邊是個留了鬍鬚的中年人,看著自己的眼裡儘是厲色,中年人身後站了個黃衣青年,正死死盯著自己。青衣人右邊坐了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率性粗狂,正拿了桌上的茶仰脖喝了。

    「你是什麼人?」中間那青衣人開口問道。

    胤禟想了想,身份太低了會被覺得無用而滅口,身份高了又要不知被如何算計。想了想,他們既然稱滿人為韃子,一定是漢人,緩聲答道:「我是小玉,陳廷敬是我外祖父。」胤禟想不出名字,拿了自己給何玉柱起的名字來用,而陳廷敬漢人,且是漢人口中難得的好官,這些人應該就不會那麼為難自己了吧。

    左邊那男子那聽他一說,大笑起來,「真他娘的,連個名字都有些娘們氣。」言語粗鄙至極,就是剛剛那個粗粗的男聲。

    胤禟依舊低著頭,眼睛裡卻閃過恨意。

    一隻手抬起他下顎,胤禟一怔,那青衣的馮堂主居然走了過來。伸手去解他衣服,胤禟眼睛裡的狠厲再也藏不住,瞄準了,腳狠狠踢向他的腰腿。青衣人愣了愣,一隻手輕易的壓下他的攻勢,另外一手迅速的解開他外衣,伸手往他脖頸里摸索。那中年人身後的黃衣男子眼睛裡帶了些訝異,看著這邊。

    一會,青衣人從胤禟脖頸里拉出一條白玉的牌子,那牌子比手掌略小,四周團了龍,中間刻了個玖字。

    青衣人看著那玉牌笑了笑,「我早就猜測你是太子的兄弟,沒有想到是九阿哥。」

    胤禟低垂下眼,身份被揭穿,老實了。

    「我是天地會,青木堂堂主馮易凱,這次將你和太子請過來,卻是要和皇上商量件事情的。」馮易凱言辭十分客氣,但是提到太子和皇上時,眼裡並沒有半分敬重。

    胤禟若不是處在這種境地,幾乎就想要笑出來,青木堂,我還韋小寶呢。嘴角彎了兩彎,最終沒有彎上去,等康熙回來最少兩個月以後,那時候自己和太子的小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在此期間,還要委屈太子和九阿哥在陋居小住了。」

    胤禟依舊沒有說話,現在已經輪不到他做主了。

    沒過多久,馮易凱就和那個有須的中年人出去商議事情。屋裡剩下了那個粗狂男子和黃衣青年,黃衣青年雖長相氣度比不得馮易凱,也是富家公子打扮,坐在原先左手的椅子喝茶。

    胤禟看了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胤礽,對那給他餵水的女子說道:「我二哥傷的太重,能不能給他用些金瘡藥?」

    「我呸,你當你們現在還是大爺?哪裡就嬌貴成那樣,要不是堂主交代----」那男子說道這裡住了嘴,似是想到了什麼,眼裡立時帶了壞笑,「我暗中教訓教訓你們兩個,出出氣,堂主不知道就行了,若是知道了,又能把我怎麼樣。」邊說邊捋了袖子沖了床上的胤礽就過去了。

    胤禟氣的臉都白了,掙扎著起身,擋在床前,沉了聲音看著那男子的眼睛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打他兩下,若將他打死了,你出氣了,你們堂主的大計可要被你破壞光了。」

    那人停了下來,心知他說的對,但是又是在咽不下這口氣。眼睛一轉,又將主意打到胤禟身上,一巴掌甩在他左臉,嘴裡冷笑:「老子用你來教?!」

    胤禟雙手被綁著,被扇的眼前發暈,倒在了地上,左臉立時腫起來老高。

    那人又蹲下身體,看著胤禟,胤禟被馮易凱拉開的衣服還半敞著,露出瑩白透著玉光的胸口。那人眼裡露出你驚艷來,心想這小子模樣倒挺漂亮。看了會,忽然將照顧胤礽的女子推了出去。黃衣男子仍然坐在桌邊喝茶,不時往這邊看兩眼。

    等那人將他妹妹推出門去,才走過來看著胤禟,摸著下巴怪笑,「細看你比老子找過的婊子還要美上幾分,就不知道滋味如何?」

    胤禟聽的一愣,氣的身體直發抖,嘴裡卻故作鎮定的說道:「你們天地會不是素來都是講究什么正人君子,英雄正義嗎?怎麼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那人哈哈大笑,一手抓了胤禟的衣服將他提起來,一手摸著胤禟尖尖的下巴頦打量著,「他們確實都是正人君子,大英雄的,老子卻不愛講究那一套,當初老子沒加入天地會時,打家劫舍,強幾個女人的事也做了不少。」

    那黃衣青年估計實在聽不下去了,攔下他的話頭:「唐野,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唐姓男子轉頭,仍舊罵罵咧咧:「蒲宋,你他媽不想聽就出去待著,老子今天就要上他,誰攔我我跟誰急。」那黃衣青年眉頭一皺,卻什麼都不說了,但是也沒出去。

    蒲宋再抬頭卻吃了一驚,胤禟正狠命咬著唐野的脖子,已經鮮血直流,唐野倒吸了口氣,正抓著他的頭髮往下扒人。

    胤禟手不能動,腳在唐野身上一陣亂踢。唐野又疼又氣,一拳打在他後頸,將胤禟打暈了,拉了下來。唐野再看,自己脖子上的肉幾乎要被胤禟咬下一塊。

    第40章逃出生天

    唐野一把將被打暈的胤禟慣到地上,伸手一摸,脖子上血已經流了下來。兀自罵著,將桌上的金瘡藥拿過來自己用了。

    「真他娘的是個小畜生,這口給老子咬的,嘶~」邊罵邊狠狠踢了地上的胤禟一腳,「可惜沒幾下就暈了,連出出氣也不能過癮。」

    桌邊坐著的黃衣青年蒲宋眼一直不錯眼珠的盯著地上的胤禟,這時候慢悠悠的說道:「你不上他了?」

    唐野這時卻大笑起來,「這小子模樣倒真比女人還好看,可惜是個男的,不然老子早操的他哭爹喊娘。我唐野雖然愛賭愛嫖,兔子卻沒玩過,這沒胸沒屁股的,提不起興致來。」

    蒲宋聽他粗鄙的言語又聽的眉頭一跳一跳的,喝下去的茶就有些難以下咽,礙於面子又吐不出來。

    「剛剛不過是看他敢攔我,我整整他罷了,沒想到這廝倒是有些脾氣的。可惜這麼容易就暈了,當真好沒意思。」唐野一轉頭,脖子又開始鑽心的疼,氣的將地上的胤禟小雞一樣拎了起來,直恨不得也咬上一口。

    他拽的用力,胤禟的外衣又往下滑了不少,唐野看了,忽然嘿嘿一笑,「敢咬我,看我不整治整治你!」

    說完伸手一撕,把胤禟上衣直接撕了去,胤禟本就還是個少年,這幾年抽高了卻沒長肉,身體纖細而柔韌。他雖然練武,功夫卻只肯用上三分,這身上真是有些慘白少年的樣子,練成的肌肉也幾乎沒有。白皙的身上皮肉細嫩,唐野一摸覺得當真如女人般滑膩,忽然覺得心裡的邪火又大了些。

    蒲宋咳嗽一聲,口中的茶直接噴了出來。他本看到胤禟的模樣就有些動心,不過師傅在場,哪敢表露出半分。就算剛剛師傅和那馮堂主出去,他也只敢在一旁看著。和土匪出身的唐野不同,他自己雖然未在天地會擔任職務,父母的身份卻是極高的。為了臉面,他的一言一行都不能出現污你。

    本來這唐野說要強了胤禟的時候,他心裡本願意看看的,自己不能動的東西,用眼解解饞也好。誰知這土匪不過是個紙上談兵的,心裡失落之下,只能將那樣的心思住了。

    這會卻看到昏迷的胤禟上身被扒的乾乾淨淨模樣,眼都發直了,連話也說不出。

    唐野隨手扯了條帶子,將胤禟被綁住的雙手吊到樑上,解下腰裡又粗又黑的鞭子。他似乎覺得自己有些上火,或者說看到胤禟女人一樣的身子和臉就上火。泄憤似得一鞭子抽了過去,胤禟背上立時多了條紫色的鞭痕。

    胤禟低著頭,牙用力咬住嘴唇,他在鞭子打在身上的一瞬間就醒了。但是他沒有動,不是他明智的知道越掙扎越容易引起別人的虐待欲,而是他已經疼的僵在那裡,恨不得再暈過去。現在他知道了康熙那幾巴掌真是不算什麼,後背火燒一般,疼的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唐野見胤禟低著頭沒動,以為他根本還暈著,恨恨又抽了兩鞭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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