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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9:35 作者: 流兮冉
    她傷的可是膝蓋,要上藥的話褲腿自然要卷到膝蓋之上,她本人是沒覺得什麼,但她就怕眼前這人在說她輕.浮是勾.引他什麼,畢竟她穿的睡衣稍薄了一些,這人就暗諷明凶的。

    「你出去。」

    雖然清楚這人不會聽自己的話,但她還是沒好氣的趕了人,「你這樣我怎麼上藥,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男的應該避開。」

    鳶公子冷冷盯著她不動,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阿善要氣死了,拽了拽自己的褲腿,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會被同一類狗男人吃死,沒了辦法,她就只能拿剪刀把自己膝蓋上的布料剪開。

    阿善傷的不重,只是膝蓋擦到地面破了皮,擦上藥幾天就能好。

    上藥的時候,她手指哆嗦了幾下還是覺得疼,鳶公子靜靜站在旁邊看著,直到她把藥瓶放回醫箱中才開口,「不包紮?」

    阿善:「……這麼大的傷口,我是不是要把整條腿都用繃帶纏起來啊?」

    她說的是反話,鳶公子自然聽得懂。

    燈光敞亮的房間中,阿善坐在榻上頂著一張平凡的臉,但蓋不住她衣衫下那片白嫩嫩的皮膚。鳶公子見她脖子和鎖骨處還零星分布著幾個被蚊子叮咬的紅痘,便開口;「把你身上的被叮的地方也擦一擦。」

    免得過不了幾天那裡又紅彤彤一片,她自己不注意,還總是會把那些痘包撓破。

    阿善聽到當即就捂住了領口,她雙眸睜的大大的看著榻旁的人,眼睛中滿是控訴,「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把你打出去!」

    鳶公子薄唇輕勾了一下,不俊朗的臉竟帶著幾分邪氣。這次他倒是聽話了,轉身往燭台邊走時,他還不忘叮囑:「老實睡覺,不准在出去亂跑。」

    「你快點走好不好!」阿善覺得他好煩,要比人狠話少的容羨還讓人覺得煩。

    她為了應付鳶公子,裝作躺在榻上準備入睡的樣子,誰知準備掐滅燭火的鳶公子忽然又折了回來,他面無表情盯著床榻上蜷縮成一團的人,語氣琢磨不透:「你睡覺不蓋被子?」

    阿善默了一瞬,敷衍回答:「熱。」

    這次她十分注意,沒有再讓自己出現那種類似撒嬌的語氣,但鳶公子還是不樂意。

    「熱就不蓋被子了?」心裡就像是窩了一團火,在他的記憶中,阿善雖然鬧騰些,但並不是這麼讓人不省心的姑娘。

    夏天雖然炎熱,但入了深夜後偶爾還會吹來一陣涼風。

    大敞的窗戶下藥植的綠葉輕晃,阿善蜷縮在榻上雙手抱胸,她小心蜷起腿時總算是說了實話;「被子還在外面。」

    剛剛鳶公子抱她回房時,並沒有去撿她掉在地上的被子。

    「……」房間安靜了片刻,鳶公子冷著臉撿回來一把丟在她的身上,「給我蓋好!」

    不殺她早晚要被她氣死。

    .

    自從在皇城逃出來後,阿善過的小心翼翼,哪怕是睡覺時也不會卸下易容。

    好的易容膏雖然對皮膚傷害不大,但長期貼在臉上不清洗仍舊會產生傷害,何況阿善每日醒來還要在往自己臉上貼補些易容膏,今日她醒來的時候,還發現自己臉頰上悶出一顆痘痘。

    她這從佛岐山上養出來的好皮膚啊,早晚要毀在這些易容膏下。

    阿善雖然心疼自己的臉,在為了不被容羨抓住,還是只能往自己臉上糊著易容膏。在填補完成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指甲蓋中多了一小塊易容膏。

    「奇怪……」阿善小聲嘟囔著,她不記得自己剛才有用指甲碰到易容膏啊,而且看著這膏體的顏色,應該是昨天留下的。

    正疑惑著的時候,房門被人拍響,花姐在外面喊道:「善善妹子醒了沒有呀,館內又有公子受傷了,你快隨我去看看。」

    「就來就來!」阿善應著,站起身湊到鏡子面前,又仔細檢查了下自己的臉。

    見沒什麼破綻,她才拍了拍臉提著藥箱一瘸一拐的出去,花姐見狀捂嘴笑了下,「妹子這腿是怎麼了?」

    阿善笑了笑,她走到門外見鳶公子的房門緊閉沒什麼動靜,就小聲回了句:「沒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柳三娘和阿善在這館內白吃白住,她們二人是覺得不好意思才說要幫花姐幹活的,但花姐並不會付給她們工錢。大概是覺得這南風館不是長久之地,柳三娘最近也開始出去尋別的住處,沒有了她,阿善就只能自己去館內。

    「今日這館內又新來了一批貨,我正忙著檢查呢。」花姐口中的貨也就是經過各種渠道運來的男孩兒,這館內總是缺不了新鮮血液。

    阿善和柳三娘都不認同花姐的做法,所以她們才忙著搬出去,但如今她們寄人籬下又說不得什麼,阿善就只能輕輕應了一聲。

    「得了,你先進去吧,我得再去看看那些貨了。」

    花姐一路領著阿善上了三樓,她全程一直在說,阿善根本就沒插上幾句話,直到花姐推開一扇門,阿善才有機會開口:「這是……」

    能住在三樓這種奢侈房間的,也就只有北吟等其他三位花魁了吧?但這明顯不是北吟的房間,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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