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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9:35 作者: 流兮冉
容羨從容不迫將她的手臂從衣袖上掃落,「可妙月卻說,她有你和玉清私會的證據。」
「私會?」
阿善不敢置信,「難道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容羨薄唇染著分笑意,「如今玉清昏迷不醒你們二人又各執一詞,我相不相信倒是不重要,不如你先親自聽聽妙月對你的控訴?」
他相不相信怎能不重要呢?
阿善剛想再說什麼,容羨就拍了拍手讓修白把人拎了進來。
妙月還是之前那副樣子,除了被拖出去時衣裙髒了些,她的情緒已經恢復穩定。大概是因為容羨將她拖走後不僅沒有難為她還給她水喝,她以為容羨是站在了她的這邊,在見到阿善時不由硬氣了不少。
「求世子爺替奴婢做主!」噗通跪倒在容羨面前,剛剛還顫巍巍的人瞬間就哭了出來。
妙月抹了把眼淚偷看了阿善一眼,她抽泣著對阿善磕了幾個頭。「世子妃,奴婢是真的沒辦法了,您與玉清侍衛的私會奴婢哪次沒有幫著掩飾,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奴婢就算用再多的錢也堵不住那些人的嘴啊。」
阿善一直都不知道,自從她在彩霞口被玉清背過後,有關她與玉清的傳言就已經有了。
一開始只是幾句話,後來就漸漸多了起來,原本這話也就是在私底下傳傳,實際上也沒幾個人信,直到在華府鬼宅,阿善被玉清救下,妙月回來後偷偷拿錢去堵那些說閒話的嘴。
她表面上是拿錢堵傳言,實際上妙月話里話外都是在暗示那群人,世子妃就是與玉清侍衛關係不尋常。
「奴、奴婢這裡還有世子妃寫給玉清的情書!」妙月哆哆嗦嗦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在容羨面前展開。
阿善從未對玉清寫過什麼,妙月又從哪兒得來的情書,在修白接過遞給容羨後,容羨還沒掃上兩眼就被阿善搶過去,「我看看!」
容羨皺了皺眉,只是按住她受傷的手腕:「你激動什麼。」
阿善怎麼能不激動,她都被人扣了一盆又一盆的黑水了。
微抖的展開紙頁,因為用力不當還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在阿善看著那張紙愣住後,容羨湊上前問:「是你寫的嗎?」
阿善喉嚨發乾,「……是。」
白紙黑字整整齊齊,凌厲的字體筆鋒微柔,這的確是阿善寫的字,是她在彩霞口無事時寫下的,卻不知在何時被妙月摸了去。
十字成一行,這紙上的詩是阿善抄的書上的原句,因為那整首詩都是阿善抄的,所以當末尾多了兩個不是她寫的『玉清』二字時,沒人會在意,更何況,妙月模仿的這二字足夠簡單,混在幾行字中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你還有什麼證據?」容羨在聽到阿善的回答後點了點頭,仍舊是極為平靜的樣子。
妙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但她還是說道:「世子妃有次去見玉清時帶了副朱紅耳墜,但回來後那墜子就落了一隻,如果不出奴婢所料,那墜子應該就在玉清的床榻之下。」
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
容羨按住想要反駁她的阿善,他懶洋洋靠在榻邊問:「你如何得知那墜子在玉清榻下?」
「這……」妙月臉色一白,失去了聲音。
好在容羨也並未追究,他只是笑了笑,招修白去玉清榻下去搜,沒一會兒修白回來,果然從玉清房中搜到一隻朱紅耳墜。
「還有呢?」
容羨將那耳墜勾在了手中,微微坐直身體垂下了眼眸。
他這情緒忽然的淡下,明顯就讓人感受到壓迫感,妙月以為容羨是信了自己的話,她再接再厲,將早就準備好的污詞流暢說了出來。
「自前幾日世子妃從玉清房中哭著出來,她就一直命奴婢出去搜買藥材,今日玉清藥中的春日烈正是世子妃命奴婢放的,這藥還是由世子妃親自所配,想必此時她藥房中還留有證據。」
「世子妃說,既然玉清無情就別怪她無義,今日的事情全是她一手安排,她是想通過這個方式陷害玉清說是玉清想要玷.污她,同時、同時----」
妙月掃了容羨一眼,低了低聲音回:「她一直想離開世子爺,所以也想通過這個方式,讓爺休了她。」
多麼狠毒的計.謀啊,阿善因病身體虛弱,激動之下身體乏力,從最開始強撐著想要說話,到現在已經不想在說什麼了。
「妙月。」阿善平靜喚了她一聲,不準備在辯解。
她從榻上坐起身體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問她:「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妙月眼眸微閃,她假裝擦了擦眼淚,「奴婢不知道世子妃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難道世子妃還想反咬奴婢一口,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奴婢身上?」
阿善笑了笑,她試探著往容羨身上靠去時,容羨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推開她,於是阿善就明白了,她伸出手臂抱住容羨的胳膊,將臉往他肩膀上埋時,輕輕嘆了口氣。
「你知道這南安王府中,有多少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嗎?」
其實阿善早該發現的,在容羨將她從玉清那裡抱回來時,這個男人就已經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