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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4:50 作者: 大江流
    更何況,張德安比鄒少傑更會帶節奏,他的水軍是這樣說的,「齊凱欺負蘇白是有錯,不能姑息。可家暴是另一件事,這種事情不能忍,如果連齊凱這樣的影帝公眾人物都要忍的話,那普通人又能怎麼辦?」

    要你,你會不會也覺得是呢?

    起碼蘇白也覺得是。

    於是,就鬧大了。

    光熱搜就上了三個,所有人都在議論家暴的事兒,還讓鄒少傑出來解釋。剛剛平靜下來的鄒氏娛樂,又被爆了,血紅血紅的。

    蘇白就給肖莊打了個電話,問他公司有沒有什麼行動,其實是甜炸三號有點按耐不住了。結果肖莊說,「我聯繫了余總了,他現在在外地呢,讓我密切關注,有情況時刻匯報。」

    蘇白就挺好奇的,余飛邶去哪裡出差了,也沒跟他說。

    他就問了句,「他去哪裡了?」

    肖莊就說,「好像去江城了。」

    那不就是他媽在的城市嗎?

    蘇白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有什麼活動嗎?」

    肖莊搖頭,「沒聽說,起碼成悅和湘楚這邊沒什麼活動,至於藍海有沒有,我倒是不知道了。」

    蘇白就把電話掛了,又給余飛邶打了過去。

    余飛邶這會兒正在蘇白家呢。

    他昨天腦袋一熱就開來了江城市,可是人到樓底下,卻又有點猶豫了。

    他和蘇佳玉壓根沒見過。

    這事兒怎麼說都不好開口——鄒少傑是我表哥,我家裡不喜歡蘇白,我用馬甲跟他聊了六年,我現在是蘇白的老闆。

    這幾個聽著都不怎麼樣。

    他就邁不開腿了。

    結果就那麼巧,碰上了蘇佳玉下班回家,余飛邶當時就想躲進車裡再想想,先不相認,可蘇佳玉把他認出來了?

    蘇佳玉盯著他就問了句,「您是……余總?」

    余飛邶都沒想到,可這會兒也不能慫了啊,他只能挺直了腰杆,點了點頭,「阿姨,我是,您認識我啊。」

    蘇佳玉就笑了,「上次熱搜我瞧見過你照片,真人比照片還好看呢?你怎麼過來了,蘇白也來了嗎?」

    余飛邶連忙說,「沒,蘇白封閉訓練呢,他不是要演姜曉盛的新劇嗎?就我一個。我……」

    蘇佳玉人特別熱情,也沒見不到兒子失落的樣子,沒等他說完就又說了,「那也上來坐坐吧,來來來。蘇白總是聊起你,說你對他可好呢。」

    余飛邶原本想拒絕的,可一聽蘇白的好話,就忍不住跟了上去想多聽聽。

    不過半路上他就回過味來了,上次熱搜他怎麼記得,是說他和蘇白緋聞的?老太太是真不懂,還是懂了不介意呢?

    只是這個疑問放在心裡,他就壓根沒機會說。

    蘇佳玉是那種特別熱情的老太太,帶他上樓後,就麻溜的開始做飯,余飛邶本來想跟她聊聊,可是被她以廚房油煙大為由,給推出去了。

    等著做完飯,然後就是吃飯時間了。

    蘇佳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他台階下,半句都沒問他突然來江城幹什麼,突然跑到她家樓底下幹什麼,就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順便問問蘇白在公司里好不好?

    余飛邶就鬆了口氣,這才慢慢聊了起來,先說蘇白在娛樂圈裡的表現,這部戲以後會有什麼樣的水花,日後怎麼給他安排的,然後就平穩的過度到了蘇白的青少年時光。

    蘇佳玉是個很有文采又有心的媽媽,蘇白的事兒她記得清楚,說的也好玩,這麼一聊就到了九點。

    余飛邶就想告辭了,然後蘇佳玉就說,「來了家裡了,住什麼酒店啊,住這裡吧。你就住蘇白的屋子,睡他的床。不嫌棄吧。」

    余飛邶哪裡嫌棄,他巴不得呢,那句拒絕就說不出口了。

    於是就這么半推半就的進了蘇白的房間,拿了蘇佳玉給他的新毛巾牙刷,洗漱完畢躺在了蘇白的床上,蓋著據說是他從小最喜歡的已經洗的發白的毛毯,看著蘇白寫著筆記的書。

    當然,余飛邶還想了一夜,怎麼給蘇媽媽解釋自己的問題。

    結果,今天早上睡醒,在這個飯桌上,蘇佳玉就一邊給他夾包子,一邊說了,「你跑到這裡,是有事跟我說吧。」

    余飛邶倒沒有太驚訝,畢竟他貿然過來,是個人都要想想。

    可蘇佳玉接著說,「是關於蘇白的?你喜歡蘇白?!」

    余飛邶就真想不到了,他挺目瞪口呆的看著蘇佳玉,蘇佳玉就笑了,「看來當了老總,這談戀愛還是一個模樣。當年蘇白他爸爸喜歡我,又不敢說,讓我戳破了的時候,也這表情,傻呆傻呆的。果不其然,眼光也是遺傳的。」

    余飛邶這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圈子裡出櫃哪家不是雞飛狗跳的,別的不說,蘇白受委屈這事兒,論到底就是鄒少傑出櫃不順惹起來的。他披上馬甲,也是因為出櫃受阻的無奈之舉,可蘇佳玉居然……這麼痛快?

    蘇佳玉做了一輩子老師,看人心思准得很,「蘇白早就跟我說過他的性向了,我不反對。倒是你,都不知道這個就跑過來了,你沒跟蘇白表白吧。」

    這又猜到了。

    余飛邶點點頭,「我喜歡他很多年了,從未變過,可我有些不得已,做了些不得已的事兒,現在倒是深陷其中,沒法說了。」

    他為難的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講,只能說,「我真是善意,可方法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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