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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4:25 作者: 爛俗橋段
    啊天,不會把我往死里頂吧?

    季玄終於肯放開荀或時,荀或已經把車開了無數遍。「小荀,」他卻還是純情,執著於許諾和永遠,「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我不會放你走的,永遠都不可能放你走的。」

    荀或被季玄的氣息包圍,被攻得有些神志不清:「那就把我弄壞掉。」

    季玄把人連著花一起摟進雙臂,不知該如何回這無端的一句,只用下巴輕柔地蹭著荀或的發頂。

    荀或貼著季玄的胸膛,聽他的心跳一記一記擂在耳膜,搏動急促,漸漸回神,喊了一聲「季玄」。

    按照計劃該說我喜歡你,但話到嘴邊荀或改成:「我愛你。」

    第27章 2月21日 忌分床

    儀式感的建立是為旗幟鮮明地開始新生活,從此404成了名副其實的基佬寢。

    首先有個置為關鍵的問題迫需解決,荀或盯著它,只覺它像一座山阻擋著愛情的進路,罪惡之手按壓感情的升華。

    靠,你個傻叉上下鋪。

    我也要夢幻雙人大床。

    褚臣和俞斐是晚上到家的,彼時荀或正琢磨如何拆床於無形,臉上出現了不符合他的深沉思考。

    褚臣的注意力在玄關處花瓶里的新花,「喲呵,」他朝俞斐說,「小魚快看,這有兩團棉花。」

    「狗爺怎麼了,」俞斐關切地問,「你好像在動腦子,你沒事吧?」

    這句話細品之下有點不對勁。

    但荀或沒細品,怡悅道:「你們回來啦,我要宣布一個消息,雞你出來。」

    季玄扣上高壓鍋,扭開了煤氣,正擦著手就被荀或從廚房牽到客廳。

    荀或清了清喉嚨要開口,轉念又將話留給了季玄:「你說你說,我要聽你說。」

    似乎是被季玄憋話的性格憋怕了,總希望他能開口陳述一些東西。

    褚臣扶著行李箱的手柄,俞斐正站在沙發旁,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季玄身上。儘管是熟悉的好友,季玄心裡依舊咚咚作鼓聲:「我、我……」

    褚臣:「魚哥你說對了,這個假期真的會發生些什麼。」

    俞斐:「哪裡哪裡,豬哥你的基佬同化定律更預言家。」

    季玄:「我、和小荀……」

    褚臣:「這下百分百都是基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俞斐:「恭喜兩位男嘉賓牽手成功。」

    季玄:「我和小荀在一起了!」

    荀或:「……小雞啊你反應可以再快一點。」

    打開高壓鍋是濃郁的餃子香,季玄順手做了碗紫菜雞蛋湯,四個男人圍著餐桌將就解決簡單晚餐時,荀或將拆床提案遞上議程:「就要和哥哥睡就要和哥哥睡。」

    「換床工程大啊,搬進搬出。」褚臣。

    「而且很貴,換一次得有四五千吧,要是想把枕套被單什麼的換了,還有另外的價錢,」俞斐補充,「退租以後這張新床要留給房主,錢拿不回來的。」

    「錢不是問題啊,我接個推廣就好了,」荀或蘸過茄醬,「而且還要再住一年嘛,四五千能睡季玄一年,超值。」

    季玄:「……」

    運輸和組裝可以讓宜家來,但是舊床得自己拆。

    周末時臥房裡一片塵土,雙人床拆起來比較複雜,要一塊一塊木板卸掉,又得小心別讓它塌下。

    這張雙人床還帶衣櫃,需得鑽進去擰螺絲。俞斐剛彎身伸進半條腿褚臣就讓他別弄了,和荀或一起去把拆好的床板搬下樓。他怕俞斐把頭碰了。

    俞斐聽話地哦了一聲,和荀或一人半張衣櫃門去樓下。

    手裡抱著衣櫃,話題不自覺轉向出櫃。

    「就這樣順利?」

    「對啊,」俞斐回憶,「我媽看見小豬從衣櫃裡出來整個人都嚇傻了,我想她大概感覺到我們兩個是沒辦法分開的,畢竟小豬大雨夜冒著危險爬窗,就為見我一面。」

    「什麼神仙愛情,二師兄好會!」荀或騰不出手比大拇指,於是用嘴巴說,「比大拇指!」

    他們按照物業的要求把木板壘在垃圾桶旁,事了拂衣去。

    「然後我爸和我們談了談,出乎意料的冷靜,其實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他不冷靜,總之現在就只有褚臣他爸還不知道,他是最難辦的。」

    「狗狗啊,」俞斐又轉過頭來,「出櫃經驗是不能學習的,雖然我們都是中產家庭,但環境還是相差太多。小豬是我行我素慣了,他父母全管不住他,而我父母和我關係一向都很……淡漠?禮貌?」

    他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只繼續道:「所以能把這件事平靜地處理了,但你父母不一樣,雖然我只見過你爸,但能推想你家裡是個什麼氣氛。」

    溫暖、熱切,感情充沛。

    各個都是有氣就撒的直性子,尤其孟朵暴脾氣。

    「我知道我媽最後一定會接受我們的,」荀或篤定幾秒便泄氣,「只是不知道這個最後要等多久。」

    「那現在能瞞就瞞吧,」俞斐安慰,「就算瞞不住了也總會和解的,畢竟你的性取向也是你的一部分,做人父母,總不能讓孩子過得不完整。」

    荀或謝過俞斐,走上樓梯時又有一個問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對了小魚,你們那個了嗎?」

    「……」

    「憑我野獸般的直覺,」荀或深嗅一口氣,「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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