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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4:25 作者: 爛俗橋段
    「你說誰,昨晚除了我還有誰坐你旁邊?」

    「沒有誰,」季玄乖巧地搖搖頭,「只有你在我旁邊,只看得見你。」

    荀或都不知道季玄原來這麼會說話。

    「小荀,」他又認真地、帶些嚴肅地一個字一個字說,「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

    荀或被哄飄了,出門迎著寒風吹散粉紅泡泡,才猛然想起這話自己曾說過的。

    在旅遊車鳴笛的那一霎,季玄不動聲色,實則全聽在耳。

    除夕將到,荀家即將被解放的兩頭社畜歡歡喜喜地說今晚回來一起包餃,然後撒手讓小朋友們去安排,角色完全對調。

    擀餃子皮是個技術活,要薄才能突出餡香,又得有韌勁才不易破。荀或邊和擀麵師傅嘮嗑邊等季玄回來。豬肉鋪在街市中段,走進去得淌一地泥污,季玄說他一個人去就行。

    豬肉、蔥花、白菜、蝦仁,大袋小袋提回家,隨意混搭。

    荀或把季玄利索剁豬肉的視頻發上404微信群,配了個壞笑的表情包,很快收到俞斐回覆:雞兄刀下留豬!

    他和俞斐在群里互相交流了近況,然後俞斐又小窗敲他:你二月十四那天能不能開直播?

    一條狗:那不行,雞哥羞澀捧花看見戒指又暴哭三百回合的樣子只能由我獨自欣賞

    一尾魚:……你是不是對小雞的性格有什麼誤解

    一條狗:對對對!我還以為他很悶,結果他是悶里藏騷

    一條狗:你知不知道他說什麼啊,他說眼裡就我一個,還說只會對我一個人好,哎喲,羞死了,感動到螺旋升天哭得好大聲

    一尾魚:……我看羞澀捧花又暴哭三百回合的人該是你吧?

    荀或一下定決心告白就把事情告訴了兩個好友,不如預想中驚天動地,相反兩人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褚臣還很冷靜地說可喜可賀,你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彎的了。

    一尾魚:守得雲開見月明

    俞斐又發消息:所以你直播嗎?可以發條微博宣傳一下嗎?標題就說「你們的雞狗終於在一起了」,我給你買熱搜

    一條狗:去去,想圍觀接吻指路依萍書桓火車站三百六十度旋轉超尬吻戲

    一尾魚:?你一告白就要kiss??會不會太快

    一條狗:快個屁,他現在做菜袖子拉到小臂上性感死了,我恨不得立刻就和他在廚房****

    一尾魚:……OK我的錯不好意思打擾了再見

    荀或放下手機又觀察起季玄,高大的身材,結實的肌肉,低眼時的睫毛,啊鼻樑,啊我的天,怎麼會有這麼清爽的殺豬佬,手起刀落剁剁剁剁剁的聽起來太爽了。

    「季玄,」荀或犯著花痴問,「我有沒有誇過你很帥?」

    「……呃?」

    「也沒關係,我現在誇你,」荀或清清喉嚨,站直身道,「你好帥。」

    血液從脖頸開始往上涌,季玄趕忙避開了荀或的目光。

    但彩虹製造機荀或像個生化武器全方位近身攻擊,語氣誠懇而真摯:「從頭髮絲到指甲尖都無懈可擊,簡直是雄性人類里最理想的標本,開個展全世界都來搶著買票。季先生,您太完美了,其實您是天神下凡吧?為什麼連尿尿的樣子也無可挑——」

    「小荀,」季玄受不住了,「別說了。」

    「最後一句最後一句,說完這句我才能斷氣。」荀或埋臉在他背脊上,一對手左右開弓,撫過季玄腰胯線條。

    季玄執刀的手一停,心想:他在抱我。

    但荀或怎會甘於擁抱如此純情舉動,他的手繞到了季玄的前面,往**探下去。

    「季先生,您無時無刻不迷人,可是我最喜歡,」他的語氣又軟又色,手隔著牛仔褲覆在他的凸起上,「您高潮的時候。」

    第19章 2月6日 忌心急

    季玄的尺寸很男人,但對待誘惑的態度很不男人。荀或不滿地鬆了手:「你起碼禮貌性地硬一下吧?」

    「小荀,」季玄深呼吸,「我們慢慢來,好嗎?」

    「什麼慢慢來,朋友尚且**,況乎……」荀或頓了頓,才道,「況乎大佬和馬仔。」

    靠,我為什麼腦抽抽一定要等到二月十四才告白,今天才六號,靠靠靠,這一個多星期我怎麼捱!啊我的戒指怎麼還沒磨好老王你也太慢了吧雖然是我說要精緻一點!啊啊啊季玄你知不知道、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這動手動腳沒個正經身份也太不爽了!靠靠靠靠靠!

    荀或腦里和開了彈幕一樣噼里啪啦地嚎,就地辦了季玄是沒可能了,罷遼老子今天就放過你,荀或轉而刺探軍情:「誒說來季玄,你都怎麼處理生理問題的啊?」

    季玄復又剁起肉來,以刀刃撞砧板的響聲掩蓋含糊其辭:「就那樣。」

    「那樣是哪樣?」

    「洗澡時……順便用手……」

    「都沒什麼助興嗎?」

    「助興?」

    「看看片?聽聽叫聲?」荀或踮起腳,往季玄耳朵里吹氣,「然後腦子裡想著一個人,脫光衣服躺床上,叫著你名字,抬著腿或是撅著屁股等你來——」

    「小、小荀!」

    季玄知道荀或對性是很開放的,但每次直面他的坦率依然會無措,或許這是他們迴異卻相契的性格中唯一需要磨合的地方。

    荀或見他羞了更興奮,是個真正表里不一的老流氓。「你在想誰?」他緊接著問,「做那些事的時候,在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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