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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和阿施道長說的到也沒太大區別,兩人都是從小認識的,一起念書練習騎射,關係相當不錯,兩家也有生意上的往來,還說過要結為異性兄弟這類話。

    兩人關係破裂,是在季盟要求取夏竹之後。

    季盟說這是家裡的安排,劉彥斌卻不幹了,他和夏竹也是一樣是青梅竹馬,用劉夫人的話來說,劉彥斌心裏面早就已經認定夏竹,沒想到被自己兄弟截了胡。

    「阿施道長應該也說了,那厲鬼便是季盟,他還嚷嚷著說是我兒子害死了他,要找他索命報仇。」

    劉員外喝了口酒,對沈離和梁以拂說道:「實際上,季盟和夏竹訂婚後,我那兒子找上門去,和季盟大吵一架,兩人還動了手,打得彼此頭破血流,我尋思著,季盟便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覺得我兒子想要殺他。」

    沈離微微動了下眉梢,對劉員外的話既信了幾分,也不可能盡信。

    「季盟死在什麼地方?」沈離問。

    「城南五十里地外的山上。」劉員外說:「遇上了山賊,這也是誰都想不到的事。」

    沈離便向劉員外要了個具體地址,準備趁著深更半夜過去看一下。

    厲鬼不見得會什麼時候出現,但十有八九得在晚上。

    畢竟是陰間玩意兒,越是到了夜裡,厲鬼的本事也就越大。

    用過晚膳,沈離和梁以拂也不多耽擱,去劉彥斌的院子裡查看一番。

    院子裡面的確有不少森森鬼氣,而且看得出來,這鬼每天晚上都要來「探望」劉彥斌。

    屋子門口貼著幾張驅鬼黃符,裡面還點著招魂香,反正五花八門各種招魂驅鬼的法子都一股腦的全都甩了上來,也不管會不會相衝管不管用。

    沈離一進門,就被裡面濃郁的引魂香給熏得差點掀了個跟頭。

    梁以拂也皺了皺眉頭,說:「這香根本沒什麼用,你們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劉員外有些難為情,一事不煩二主,他既然找了阿施道長,就該從一而終,結果他半途又去找了其他道長,還被人家給發現了,這就相當尷尬了。

    劉員外說:「一個賣香的,說是能招魂,我就弄來試試。」

    「招魂香是招死人魂魄用的。」沈離掃了劉員外一眼,一抬手把那些香給熄滅,說:「你兒子現在還沒死,魂魄哪兒那麼容易給招回來?」

    劉員外連忙點頭,道:「全憑道長吩咐。」

    劉彥斌就躺在床上,整個人都像是睡著了似的,唿吸脈搏心跳什麼的都正常。

    但沈離和梁以拂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小子要是三日之內尋不回魂魄,便會徹底一命嗚唿。

    劉彥斌臉上的黑氣已經幾乎掩蓋住他的命數,面相上連沈離都看不出什麼內容了。

    沈離弄了張符,叫劉員外派人燒成符水,給劉彥斌餵進嘴裡。

    劉彥斌雖然吞咽有困難,但沈離手法獨到,很快就給全部灌了下去,且一滴不露,看得旁邊給劉彥斌餵藥的侍女暗中頻頻側目。

    劉員外大氣不敢出,又十分好奇,便問道:「道長,這是做什麼?」

    沈離灌完藥,把碗遞給旁邊的侍女,道:「腹中有異物,弄出來看看是什麼玩意兒。」

    梁以拂掃了沈離一眼,他方才也給劉彥斌相看了,只是沒查出來這些。

    沒過多久,劉彥斌便開始無意識的嘔吐。

    旁邊侍女連忙把劉彥斌上身支起來,叫他歪著腦袋吐在旁邊的水盆裡面。

    這一吐不要緊,盆子裡面基本上全都是烏七八黑的水,甚至還能瞧見一縷縷黑色的細線。

    「嘶——」劉員外禁不住倒吸口涼氣,說:「這是什麼東西?」

    沈離盯著那細線,說:「是頭髮。」

    「頭、頭髮?」劉員外嚇了一跳。

    沈離拿了根細棍,跳起來一縷看了看,長髮及腰,應該是個女人的頭髮。

    沈離抬眸看著梁以拂,道:「梁師兄,要不要猜一下,這頭髮是誰的?」

    梁以拂說:「不用猜,燒一下就知道了。」

    沈離立刻收手,說:「梁師兄來吧。」

    梁以拂瞅了沈離一眼,這小子,分明是嫌從別人肚子裡面吐出來的頭髮又髒又臭,自己有點潔癖不想碰,便差遣自己來處理。

    第606章 荒唐事

    不過,梁以拂也沒拆穿,將頭髮聚攏在一起,畫了個陣在下面,弄來一簇明火便將頭髮給燒成了灰燼。

    菸灰裊裊而起,梁以拂口中念了一道法訣,這煙竟像是受到了牽引似的,捻成了一根細細的煙線,從頭髮堆上盤旋而起,朝著屋子裡面飄然而去。

    梁以拂緊隨其後,隔了幾個院子,來到劉家另一處種著不少花花草草的院子裡面。

    大晚上的,院子門口也有人守著。

    那兩人瞧見浩浩蕩蕩過來的一群人,便語氣不好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此處不招待外人,深夜前來,未免冒昧。」

    梁以拂說:「此處可是夏小姐住的地方?」

    其中一人似乎對這個稱唿有幾分敏感,便打量著梁以拂,道:「你是何人?」

    沈離說:「別緊張,我們是專門來搜魂捉鬼的,聽聞夏小姐自從被厲鬼附體後,到如今都還在昏迷不醒,所以想來看看。」

    這時候,從屋子裡面傳來一聲「哈哈哈」的大笑,聽起來音調詭異,像是無意識的行為,緊接著,便有一個女聲在唱歌,唱的也是不在調子上,深更半夜的聽起來怪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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