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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垃圾場並非只有人類才會進入,很多荒獸也會進來尋寶,大多數時候二者互不相干,但也會有突然發動攻擊的情況,不是荒獸吃人,就是人吃荒獸,藏寶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已經彰顯到極致。

    鐵角鹿肉質緊實,味道鮮美,若是拿到市面上能賣到極高的價格,祁堯天顯然沒這個打算,把一整隻鐵角鹿都給拆解開來,將肉質最好的腿部和胸口部分切片撒料放在架子上烤制。

    沈飛鸞看著祁堯天像是變戲法似的時不時從背包掏出調料來,禁不住咋舌,說道:「祁少,你出門在外,居然還帶調料?」

    有辣椒麵、胡椒粉和自然調料,還有小鹽罐和糖罐,雖然都只有拇指大小,但這種東西出現在背包里,本就是十分怪異。

    祁堯天撒了胡椒粉,給烤鹿肉翻了個面,香氣已經散了出來,勾得沈飛鸞饞蟲大動。

    「習慣了。」祁堯天輕描淡寫,說:「我這幾年,大多數時間都在藏寶城,這邊調料匱乏,做出來的東西味道不行,索性就自己帶了調料過來。」

    「你小子,是個會享受的。」霸王花也聞到味道,蹬蹬磴挪了過來,居高臨下俯視烤鹿肉,揮舞著葉子說:「聞起來真香,比那個八爪魚香多了,你小子趕緊烤好,先孝敬我老人家。」

    祁堯天說:「前輩吃辣嗎?」

    霸王花說:「辣是什麼?」

    藏寶城根本沒有辣椒這種東西,霸王花不知道也正常。

    祁堯天用匕首切下一塊鹿肉,遞給霸王花,說:「前輩可以嘗嘗。」

    霸王花雖然是個元植,但也是肉食元植,它用一片葉子接過巴掌大小的鹿肉,直接塞到花心之中,發出咔嚓咔嚓的咀嚼聲音。

    片刻之後,霸王花蹭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像是在跳舞,一邊發出「斯哈斯哈」的聲音,一邊罵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這是什麼東西,我舌頭好痛!天哪,我要死了!」

    說著,霸王花還一巴掌把一塊石頭扇飛出去,嚇得沈飛鸞直接站了起來。

    「那麼辣的嗎?」沈飛鸞懵逼地看著霸王花。

    「魔鬼辣。」祁堯天一臉無辜,說:「不小心放多了。」

    沈飛鸞:「……」

    沈飛鸞愛吃辣,他切了一塊鹿肉嘗了嘗,辣度剛剛好,雖然有那麼點辣感,但也不至於像霸王花那麼誇張。

    「看來前輩無福消受了。」祁堯天惋惜著,將一整塊鹿腿切片遞給沈飛鸞,說:「都是你的。」

    沈飛鸞心頭一顫,接過用葉子包裹的鹿肉,總覺得祁堯天有點可疑。

    鹿肉裡面含有豐富元氣,沈飛鸞美美飽餐一頓後,整個人都精神飽滿,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

    「好香啊。」一個聲音幽幽傳來,說:「什麼味道,居然如此香,我是到了陰曹地府,要吃斷頭飯了嗎?」

    沈飛鸞回頭,就看到景逸站在旁邊,兩眼泛光地盯著鹿肉移不開眼。

    自從修煉元氣之後,沈飛鸞和祁堯天的食量自然而然都大了起來,一整頭鐵角鹿如今只剩下半隻。

    沈飛鸞把一塊烤好的鹿肉遞給景逸,冷酷無情道:「吃吧,吃完好上路。」

    第483章 景家所為

    沈飛鸞把一塊烤好的鹿肉遞給景逸,冷酷無情道:「吃吧,吃完好上路。」

    景逸噎了一下,緊接著就嬉皮笑臉說:「有如此好吃的烤鹿肉,就算吃了上路也無妨,反正人固有一死,或這樣死,或那樣死,早晚都對死。」

    沈飛鸞斜了他一眼,說:「你倒是看得開。」

    景逸啃了口外焦里嫩的烤鹿肉,快活地迷上眼睛。

    「看不開還能怎麼樣?總不能這就去死吧,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才有無限可能。」

    景逸對著鹿肉嘎嘎一通勐炫,半條鹿腿很快就下了肚。

    景逸打了個飽嗝兒,十分可惜地嘆了口氣,揉揉肚子道:「可惜我現在是個廢人,若是放到以前,還能再啃上半條腿。」

    沈飛鸞走過去,在景逸身邊蹲下,說:「半條腿的事兒以後再說。」

    景逸眨眨眼,對上沈飛鸞那雙寫滿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眼睛。

    「先解釋一下,你的身份背景,祖宗八代,怎麼得罪的人,犯了什麼事兒,仇家有幾個。」沈飛鸞替他一一列舉,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也別太在意,這裡滿打滿算也就三個人加一個霸王花,沒人會說出去的。」

    景逸摸摸鼻子,嘟囔著說:「我都是個廢人了,你怎麼對廢人也這麼嚴格?」

    沈飛鸞挑了下眉梢,一點都不留情面,說:「廢人不是理由,廢了也得當個有價值的廢人,畢竟你對家有點厲害,我們救了你,總得知道後續風險有多大,提前搞個風險評估吧?」

    景逸沒聽過風險評估這個專業術語,但是他能理解其中意思。

    「好吧。」景逸吃人手短,只好坦白從寬:「我這身份背景什麼的,也沒啥好說的,藏寶城三巨頭之一的景家是我本家,如今的家主算是我名義上的爹。」

    「等等。」沈飛鸞八卦道:「為什麼是名義上的爹?」

    景逸瞅了他一眼,說:「因為他不是我親爹。」

    沈飛鸞:「啊?」

    景逸說:「我親生父親是一位煉藥師,也是景家人,只是並非如今景家主事這一脈。我父親早些年在煉藥的時候,被藥爐中的雜質侵害,爆體而亡,景家如今的家主,也就是我名義上的父親景金洪,便強娶了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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