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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霸王花見狀,便道:「喲,你這個血藤,吃飽喝足竟靠著海獸血液突破了!」

    沈飛鸞和血藤之間頗有感應,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血藤企圖突破位階的欲望。

    血藤一直跟著他,三年前突破第二序列的時候,血藤表現的還相當溫和,整條藤都蔫蔫的,纏在他手腕上不停撒嬌,很快就順利升了一個序列。

    沒想到,這次居然突然躁動起來,像是打了興奮劑似的,這讓沈飛鸞免不了有些擔心。

    「海獸的血,裡面有很暴烈的能量。」霸王花饒有興味道:「你家這根血藤,個頭不大,肚子不小,還十分貪心,一次性居然吸收了一整頭海獸的血液,保不准要爆體而亡了。」

    「爆體而亡?」沈飛鸞嚇了一跳。

    「吃太多了,消化不掉。」霸王花瞅著還在不停破壞洞穴的血藤,禁不住十分心疼,直接甩出一片葉子,一巴掌把血藤給拎著丟到外面去了。

    沈飛鸞:「……」

    沈飛鸞敢怒不敢言,只好眼睜睜看著血藤在外面肆意撒潑打滾。

    「咚咚咚——」

    外面接二連三傳來垃圾山被砸倒的聲音,沈飛鸞釋放契約力量企圖安撫血藤,但海獸的血液對血藤而言,補得未免太過,以至於沈飛鸞的安撫沒有絲毫效果。

    祁堯天眼眸微眯,觀察片刻後,取出一枚丹藥朝著血藤彈了過去。

    血藤雖然發狂,但還有一絲理智在,藤條朝著丹藥一卷,便將其吞了進去。

    沈飛鸞一時情急,抓住祁堯天的手臂說:「那是什麼?」

    祁堯天安撫地拍了拍沈飛鸞的手背,說:「前些日子煉製的清神化毒丹,與我序列相同,對你的血藤應當有足夠藥效。」

    祁堯天至少在第五序列,他煉製出來的丹藥,對於才不過位於第二序列的血藤來說,可謂是降維作用。

    沈飛鸞緊張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只要祁堯天出手,他就覺得像是吃了一口定心丸似的,說不出的安心。

    不愧是他祁哥。

    清神化毒丹是專門用來抑制升序時候體內元氣暴亂的靈丹妙藥,煉製起來尤為困難,城中能夠煉製出這種丹藥的煉藥師只有少數幾人。

    霸王花聞言,側目頻頻地朝著祁堯天,道:「你居然是煉藥師?」

    祁堯天說:「正是。」

    霸王花驚嘆不已,不可置信道:「煉藥師?你怎麼可能會是煉藥師?」

    沈飛鸞看了霸王花一眼,說:「他怎麼就不能是煉藥師了?」

    祁堯天是煉藥師,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在傳送塔開啟之前,祁堯天在人間界玄門弟子當中的煉丹技術也是一頂一的強。

    霸王花十分費解,說道:「我看他修為不俗,應當是個武者,怎麼會是個煉藥師呢?」

    這也難怪霸王花覺得離譜,因為在藏寶城裡,但凡武者體內,必然沒有藥元核,同樣的,若是體內有藥元核的煉藥師,則在習武方面就頗有欠缺,憑藉修煉藥元核來提升修為,速度倒是極快。

    簡而言之,便是元核與藥元核不可兼得。

    沈飛鸞想了想,說道:「祁少天賦異稟,異於常人,別說是煉藥師,就算他一巴掌把天給拍出來個大窟窿,我都不覺得有何不妥。」

    祁堯天蠻有深意地給了他一個自行領悟的眼神。

    沈飛鸞:「……」

    霸王花十分嫌棄沈飛鸞的舔狗言辭,說:「你倒是叫他把天給我捅個窟窿瞧瞧?」

    沈飛鸞面不改色,說:「可以,但不必要。」

    霸王花:「……」

    ………………

    「什麼聲音?」血藤的動靜傳到垃圾場其他地方,在周圍搜尋的一群賞金獵人,聽到聲音後,都紛紛朝著血藤暴動的方向看來。

    「這邊許久不見人來,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元氣波動?」

    「看樣子,像是有誰在升序。」

    「升序?誰會在這種地方升序?」

    這幾人都止不住面面相覷,感到十分驚訝。

    這片區域屬於藏寶城周圍拾荒場的荒蕪地帶,雜質極多,進去之後要不了一個月就會雜質淤塞暴走,況且裡面全都是廢棄物,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所以藏寶城的賞金獵人,每次出來掘金挖寶,都會刻意繞開這片區域。

    如果不是他們的任務目標逃到這片區域,這些人是說什麼都不會踏足一步。

    「二少,你怎麼看?」有人朝著為首那人看去。

    景坤看著隆隆聲不斷傳來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眸,說道:「景逸逃跑的方向,就是這邊,說不定是他鬧出來的么蛾子,我們過去一探究竟。」

    景坤發話,幾人都紛紛朝著血藤升序的方向掠去。

    沈飛鸞注意力始終落在血藤身上,不過,也沒忽略有人闖入霸王花的領域。

    「有人來了。」沈飛鸞在有人進來的第一時間局發現了,立刻敏銳地說道。

    「只有一個。」祁堯天自然也感覺到了,給了沈飛鸞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朝著那個跌跌撞撞闖進來的人走過去,說:「我去看看。」

    來的是一個身著破爛的年輕人,他臉上衣服上沾了血漬,走起路來也是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了似的。

    不過,祁堯天一看就看出來,此人應該是身受重傷。

    這人留著一頭長髮,發色有些淺淡,在黑暗中泛著些許輕微的銀光,看到祁堯天朝他走來,此人露出了幾分絕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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