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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各家各派傾巢而出,動作迅勐,很快就把厲鬼抓了個七七八八。
李奇一剛好分到了那個鬼母,只是那鬼母道行不淺,又會一些隱藏煞氣的法術,把李奇一耍得團團轉。
李奇一不知從哪兒得知鬼母有兩個鬼童子,就用了法子尋到他們,又是將其丟到爐子裡面用火熔煉,又是將它們天靈蓋上開個洞,往裡面填東西,手法十分殘忍暴虐。
鬼母和鬼童子連心,察覺之後便殺了過來,眼看著李奇一已經提前布置下天羅地網,鬼母也只好含血隱忍,在人間界銷聲匿跡,只等蟄伏暗中伺機而動,為自己的兩個童子報仇。
李奇一當時嚇得要死,連滾帶爬逃回崑崙不敢下山,這件事情雖然在當時被圈內津津樂道好一段時間,但過了這麼幾年,大家早就把這個不重要的插曲拋之腦後。
但總有無法釋懷的人或者鬼。
幾位崑崙弟子都面面相覷,臉色不大好看。
如果祁堯天不提,他們還真就忘了李奇一還曾經結過這等仇怨。
一位崑崙弟子忍不住說道:「就算真是鬼母所為,也不好說是否和鬼族少主有關,畢竟是鬼族,總是在與魑魅魍魎為伍,況且,他的確揚言要扒了李師兄的皮。」
祁堯天掃了這位弟子一眼,道:「敢問你的李師兄,是哪天被扒了皮的?」
弟子說:「就是臘月十二那天夜裡。」
日子算了一下,恰好是拍賣會結束的當天晚上。
祁堯天放下茶盞,瓷杯在木桌上發出「咔噠」一聲,像是在那崑崙弟子心頭敲了一鍾。
「那就更與他無關。」祁堯天說:「那天晚上他跟我在一起,一整晚都是,應該沒時間出去扒皮。」
數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祁堯天身上,大家反應各異,都覺得這話聽起來十分古怪。
祁堯天和鬼族少主在一起一整晚,這是什麼深情厚誼?
祁堯天這幾年一直遊走在山海界和藏寶城,鬼族少主更是罕少出現在人前,聽說這三年都在整頓鬼族,打遍各部無敵手,二者基本上是王不見王。
就連在幽都碰上面,也都連招唿都不打,顯然根本不認識。
這種情況下,這兩人到底怎麼在一起混了一整夜?
這個時間點,這個說詞話術,聽起來叫人未免遐想連篇。
許褚也露出了驚訝之色,望向祁堯天,說:「你和鬼族少主,什麼時候關係居然這麼好了?」
祁堯天想了想,說:「可能因為他長得好看,甚合我心意?」
許褚:「……」
許褚覺得他在扯淡。
祁堯天雖然是個顏狗,但不是沒有節操毫無底線的顏狗。
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得天獨厚的俊美男人,少年時期身形看起來還略顯單薄,一張還沒徹底長開的臉還有幾分花美男的輪廓,如今他已徹底長成,可謂是氣韻天成風華絕代,若大漠雷厲的狂風撲面而來,叫人猝不及防便被席捲其中,驚為天人。
祁堯天罕少會從外表來評判一個人,那些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流於表面的膚淺。
許褚與祁堯天共事多年,從他年少時期進入玄盟便作為他的直屬上司,自認為對他還是有幾分了解。
許褚能輕易從他的口吻和態度中,窺測到他對那位鬼族少主非同一般的特殊感覺。
崑崙盧長老著實有些繃不住,說:「你和那鬼族少主,該不會是有些私情吧?」
祁堯天撐著額頭想了一想,輕描淡寫說道:「我倒是想與他有些私情,奈何他不願理我,許是我之前無意之中得罪過他,惹他不痛快了。」
盧長老覺得這屋子裡面的空氣實在憋悶,一時間也搞不清祁堯天這態度是在跟他打太極,還是有意為之,總歸也是覺得祁堯天在隨口胡說瞎扯淡。
可是,祁堯天既然站出來作證,說鬼族少主與此事毫無關係,盧長老自然也不可能繼續糾纏不休。
祁堯天的面子大過天,要真論起在玄門中的地位,祁堯天遠在他之上。
可能七年前的祁堯天被人提起的時候,總免不了提起他的氣運,但如今的祁堯天,說出來就是喜怒無常不好招惹的道統大佬,畢竟玄門道統數千年,敢憑一己之力把整個閻羅殿掀個底朝天的,也就只出了這麼一位。
盧長老壓著火氣,說:「祁少這麼說,我自然是信的,只是我崑崙那幾個弟子枉死,此事總要有個說法。」
祁堯天說:「那罪魁禍首已經捉到,後面想怎麼處理,全權交給盧長老。」
盧長老深吸口氣,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祁堯天說:「且慢。」
盧長老看著他。
祁堯天對著李迷風微微挑了挑下巴,說:「盧長老真不考慮把這小子交給我來帶?」
盧長老:「……」
盧長老黑了臉,一把拉住李迷風的手腕,態度十分強硬地把人給拉走了。
祁堯天似乎有些可惜,搖了搖頭,說:「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崑崙的人走後,許褚實在是繃不住,斜眼瞅著祁堯天,指著他鼻子說:「你小子現在真是翅膀硬了,連崑崙長老的面子都不給,小心他回去之後受不了這個氣,直接告你一狀!」
祁堯天不甚在意,給自己倒了杯茶,說:「我倒是真看上他那個小徒弟了,李迷風也算是崑崙出的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