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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任元瑞低著腦袋不吭聲,一副自閉的樣子。

    沈飛鸞也在屋裡面坐著,本來早就能走了,但他和祁堯天有點不放心任元瑞,就索性留在這兒陪他等爹媽,順便還想親眼見識一下,任元瑞那不靠譜的親爹和後媽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一聽這話,沈飛鸞就不能忍了。

    他站起來說:「你就是任元瑞他爸?」

    任東升臉色不愉地看著沈飛鸞。

    不過,任東升畢竟是個商人,他在監控里看得出來祁堯天開了輛非常值錢的跑車,家裡面定然非富即貴,得罪不起。

    任東升便掃了眼任元瑞,說:「我就是他父親,我這兒子從小就不聽話,也不服管教,脾氣還古怪,這段時間打擾你們,也是冒昧了。」

    沈飛鸞皺了下眉頭,說:「你兒子在我這兒倒是挺怪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回了家就變成你嘴裡不聽話的小孩兒。」

    說著,沈飛鸞沖祁堯天說:「祁哥,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家風水不太好?」

    祁堯天涼涼說:「有可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也不好說是小朋友的問題,還是大人的問題。」

    任東升聽出來這兩人在陰陽他,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們不了解我們家的情況。」任東升拉扯一下任元瑞的書包,把他往外扯,說:「別看他年紀小,心眼兒可不少,還總是編謊話博人同情,他要是說了什麼話給你們聽,十有八九是假的,做不得准。」

    任元瑞不服氣,說:「我沒有說假話!」

    任東升呵斥說:「閉嘴!回去再教訓你!」

    任元瑞垂頭喪氣地撇了撇嘴,跟著任東升出了辦公室大門。

    沈飛鸞見這架勢,任元瑞回去肯定得挨揍,就索性跟著出去。

    他掃了眼在外面等著的那穿金戴銀的女人,挑了下眉梢,在任東升後面說道:「任先生,我看你老婆面色紅潤鼻頭豐滿嘴唇泛白,看上去像是懷孕了。」

    王玲月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看向沈飛鸞。

    任東升也頓住了腳步,狐疑道:「懷孕了?」

    沈飛鸞笑了笑,說:「是啊,我建議你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說不定會有驚喜。」

    王玲月臉色有些不自然,說:「你這是說什麼呢,懷孕怎麼可能單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又不是沒懷過孩子,我自己都沒感覺。」

    沈飛鸞當然不可能只憑方才說的幾點就判斷出來,而是看王玲月臉上的痣和整體骨相。

    「信不信由你,建議去檢查一下。」沈飛鸞挑了下眉梢,笑著說:「恭喜啊,任先生前面有兩個親生兒子,後面這一胎該是個閨女了,這下兒女雙全,湊成個好字。」

    任東升臉色驟變,盯著沈飛鸞,說:「我只有元瑞這一個親生兒子,你誤會了。」

    「就是啊,瞎說什麼呢。」王玲月說著,趕緊給任東升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任先生,任元瑞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明日去拜訪,應該不算冒昧吧?」祁堯天忽然開口,叫住了任東升。

    任東升抽了下嘴角,他對祁堯天有幾分忌憚,這人身上上位者的氣勢太足,顯然是天京城哪家公子哥。

    任東升不敢妄下定論,就說:「那當然歡迎。」

    說完就匆匆走了。

    沈飛鸞和祁堯天目送這兩夫婦帶著任元瑞離開,並沒有出手阻攔。

    「這對夫妻,真有意思。」沈飛鸞離了警察局大門,才站在路邊和祁堯天說起來面相的事,「姓任的倒是手上沒任命,他那個老婆卻是個殺人犯。」

    有沒有人命,有沒有因果,像是沈飛鸞和祁堯天這種級別的玄門術士,基本上是稍微一算就知道。

    尤其是王玲月這種和玄門半點不沾邊的普通人,因果線在專業人士眼中,不亞於脫光衣服裸奔。

    祁堯天掃了眼沈飛鸞:「你挺壞的。」

    沈飛鸞:「?」

    「故意拆穿他老婆懷孕的事兒。」祁堯天說:「從內部瓦解離間他們夫妻感情是吧?」

    沈飛鸞嘖了一聲,不背這個鍋,說:「怎麼能說我是挑撥離間呢?他老婆肚子裡面這個崽,本來就不是任東升的,我一瞧他那張臉,肝火旺盛,腎氣衰弱,腦瓜子上滿還有點綠,那方面肯定是有點問題,就算是能叫女人懷孕,從現在算起來的前三個月後三個月也不行。」

    再加上王玲月懷孕而不自知,以及人面桃花燦爛盛開的程度,任東旭腦瓜子上面綠油油的一大片都能跑馬了。

    崽肯定不是任東升的崽。

    就看任東升會不會去醫院了。

    「肯定會去。」祁堯天一錘定音,輕描淡寫說:「瞧他這人面相,為人應該目光長遠,心思縝密,生性多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懷疑的地方。」

    沈飛鸞一拍巴掌:「這就有意思了。」

    誠如祁堯天所說,任東升帶著老婆孩子回去,本來想把任元瑞先打一頓教訓一下,但是腦子裡面就像是給下了咒似的,時不時就能想起來沈飛鸞的話。

    任元瑞跑得快,按照沈飛鸞在公安局那邊教的,一熘煙就跑到自己的房間裡面把門給反鎖著,暫時不給任東升揍他的機會。

    任東升眯著眼睛,看著旁邊給他倒茶的王玲月。

    「你到底有沒有懷孕?」任東升問。

    「當然沒有。」王玲月表情有幾分無奈,說:「怎麼可能懷孕,那小子神神叨叨的,肯定都是隨口一說,他既沒有給我把脈,也沒有拿試紙做檢查,就他那些話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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