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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大兒子張揚跋扈,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他二婚太太的朋友圈裡面曬的也都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從來沒見過小兒子任元瑞入鏡。

    除此之外,大兒子任小旭上著一年三十多萬的國際小學,任元瑞今年剛上小學,卻被安排在家附近的一所普通小學裡面。

    任小旭吃穿用度都是標準的富二代,一雙鞋子都七八千,任元瑞就不一樣了,光是那身穿著來找沈飛鸞的衣服,一看就不合身,而且質量一般像是地攤貨。

    小區的人都明眼能看出來,任東升的心偏得要死,而且還偏心眼二婚老婆的小孩兒,直接把自己親生兒子當成撿來的。

    大家都覺得挺離譜,這世上哪兒有親兒子不寵偏去寵別人小孩兒的?

    直到有人突然提起一句,說是任小旭眉眼長得特別像任東升,大家才對這不合常理的行為有了合理的猜測。

    「這意思是,任小旭其實是任東升的崽?」沈飛鸞問。

    第420章 遊樂場

    「那保安沒明說。」祁堯天說:「但就是這個意思。」

    沈飛鸞嘖了一聲,覺得三觀盡碎,說:「六。」

    祁堯天說:「在他們家沒看到任東升和任小旭的照片,是不是親兒子,要等見到人才知道。」

    玄門弟子也並非每一個都會相面之術,但沈飛鸞和祁堯天恰巧都是箇中好手。

    沈飛鸞往深處稍稍一想,就覺得這事兒細思極恐。

    「這要是親兒子,說明任東升不光婚內出軌,還有可能涉嫌騙婚。」沈飛鸞注意到兩個兒子的年紀,說:「繼子比親兒子大兩歲,這得是在結婚前搞出來的。」

    祁堯天淡道:「搞出來兒子不可怕,我現在懷疑莊小英的車禍,說不定和任東升有關係。」

    沈飛鸞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說:「我也有這個猜測。」

    那個裝著任元瑞老媽魂魄的盒子,以及盒子上貼著的符,顯然不是對待一個正常死亡的人該有的行為模式。

    祁堯天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先休息吧。」祁堯天催著沈飛鸞去睡覺,說:「這喪葬鋪子日夜顛倒,我看晚上也沒多少生意,不如閉店幾天。」

    沈飛鸞瞅著他,說:「祁少,我今天晚睡覺是因為誰?」

    祁堯天面不改色,說:「任元瑞。」

    沈飛鸞:「……」

    沈飛鸞躺在床上,還在琢磨著任元瑞的事情。

    「你說這事兒從哪裡入手查比較好?」沈飛鸞戳了戳被子下面的祁堯天。

    「從關小英入手。」祁堯天閉上眼睛,抓著那隻不太老實的手,說:「只要找到關小英的魂魄,真相就容易挖了。」

    沈飛鸞琢磨著,說:「不知道關小英還有沒有別的親人在世了。」

    祁堯天睜開眼睛,側過臉看著沈飛鸞,說:「不困的話,再來一次?」

    沈飛鸞:「……」

    沈飛鸞直接閉上眼睛,後半夜都沒敢再多說一句話。

    ………………

    任元瑞在鋪子裡面住了三天。

    這三天裡,小朋友寫完了學校布置的所有作業。

    沈飛鸞順手給他檢查過後,發現有一些題居然不會寫。

    「一年級的題目,這麼難的嗎?」沈飛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奧數題。」任元瑞坐在板凳上,晃著腳丫子說:「而且是超綱那種。」

    沈飛鸞對這種做法沒法評價,說:「這年代,學校都流行培養神童了,一年級都捲成這樣了,以後可怎麼辦?」

    任元瑞說:「任小旭說,他成績不好將來還可以繼承家業,讓成績好的同學給他打工。」

    沈飛鸞:「……」

    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可這話從一個八九歲的小屁孩兒嘴裡說出來,那就很有問題了。

    「這崽子。」沈飛鸞嘖了一聲:「一看就是大人教的,年紀小小的從哪兒學來的這些玩意兒?」

    祁堯天說:「教育問題看爹媽。」

    沈飛鸞揉了揉任元瑞的腦瓜子,說:「雖然你這註定將來是個大富大貴的命,不過還是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任元瑞說:「我知道。」

    他抱著自己的本子,說:「任小旭說了,我們家的家產將來都是他和他媽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要是心情好,就賞我口飯吃,要是心情不好,就把我趕出家門,我才不靠他呢。」

    沈飛鸞拳頭硬了,捏了捏手指骨,說:「這崽子,改天會會他。」

    任元瑞小朋友雖然聰明,但還是有不少奧數題不會做。

    在場的三個成年人,尋幽是完全靠不上的,沈飛鸞也是個二半吊子學渣,輔導人就變成祁堯天。

    搞完小朋友那一攤,祁堯天和沈飛鸞並肩坐在躺椅上說話。

    「美好的假期,本來要找你約會,誰知道居然在給小朋友講題。」祁堯天也是覺得這發展十分魔幻,說:「做夢都沒想到過。」

    沈飛鸞樂了,偷偷勾著祁堯天的手,說:「這也是約會啊。」

    祁堯天瞅著他:「以後帶娃日常提前演練?」

    沈飛鸞樂了,說:「你生啊?」

    祁堯天按了一下沈飛鸞的肚子,笑得有點流氓,壓低聲音說:「昨天吃了那麼多,誰要生誰知道。」

    沈飛鸞給了祁堯天一肘子,耳朵有點不受控制的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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