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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最開始的時候,祁堯天申請當他監控人,就是衝著這一點來的。
祁堯天故意冷了臉,捏著沈飛鸞的鼻子,說:「你再說一遍?」
沈飛鸞給嘴巴拉拉鏈,不敢再多說廢話。
「我不高興,的確是因為鬼族。」祁堯天微微蹙眉,說:「鬼族每次出現,都會引發人間氣運動盪不安,你又多少有些牽扯,我擔心之後會有人盯上你。」
「盯我就盯我唄。」沈飛鸞滿不在意地說:「反正我和他們沒什麼交集,身正不怕影子斜,盯著我也無妨,肯定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祁堯天說:「查不出什麼東西,萬一給你身上潑髒水怎麼辦?」
沈飛鸞一愣,說:「還會有人幹這種事兒?」
祁堯天嘆了口氣,說:「有時候覺得你挺聰明,有時候又覺得你單純,怎麼做到又純又欲的?」
沈飛鸞:「?」
祁堯天笑了一下,把人勾到懷裡親了一會兒,看著沈飛鸞被他欺負地面紅耳赤腦殼冒煙的樣子,才心滿意足地抱著人回去睡覺了。
……………………
翌日一早,兩人又去了一趟神經病院。
鄭文的情況沒有好轉,但也沒有惡化,他老媽在旁邊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顯然昨天鬧過今天已經沒力氣再罵人了,看到祁、沈二人過來,也只是冷冷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
鄭夫人表情很冷,問:「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本事幫我兒子把女鬼弄死?」
沈飛鸞掃了她一眼,說:「能倒是能,但鄭文已經成這樣了,除非女鬼心甘情願放過他,否則就算強行驅逐女鬼,恐怕那玩意兒也要廢了。」
鄭夫人臉色變了一變,死死攥著拳頭,瞪著兩人,說:「看來,你們也是沒本事的,林家辦事真不靠譜,這都找了多少個了,沒一個管用的。」
祁堯天正在給鄭文貼符吊命,聞言便抬眸掃了鄭夫人一眼,說:「令郎之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到底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天知地知,你知他知,你可以不說,我也可以只保他不死。」
鄭夫人情緒頓時又激動起來,有種色厲內荏的感覺,咬牙說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們誹謗!」
祁堯天放下符,沒怎麼理會鄭夫人,隨口說道:「這張符能保他三天,三日之內,別亂碰我布置下的這些東西,否則出了什麼意外,概不負責。」
鄭夫人哼了一聲,雖然對祁堯天不怎麼信任,但死馬當成活馬醫,她嘴上罵罵咧咧,實際上根本不敢亂碰那些玄之又玄的玩意兒。
畢竟,昨天半夜的時候,祁堯天貼在鄭文身上的那張符,閃過一道金光後,到現在都是安安穩穩的。
弄完這些東西,祁堯天起身就走,一刻都不多停留。
兩人出了門沒幾步,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幾個人。
祁堯天和其中一個穿著打扮頗為張揚的年輕人對視一眼,便拉著沈飛鸞的手和他們擦肩而過。
祁堯天過去後,那年輕人停了腳步。
「怎麼了,秦大師?」鄭鈞朝後面看了一眼,問道。
「剛才那兩個是什麼人?」秦放問道。
「他們兩個,應該是林家那邊請來的先生。」鄭鈞對二人倒是有些印象,昨天他來看鄭文的時候,發現鄭文身上多了一張符,問過之後才知道有兩個年輕人跟著林笙過來了。
鄭鈞沒怎麼放在心上,連幾個界內有名的老先生都鎩羽而歸,更遑論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秦放若有所思,剛才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了其中一個少年額頭上的鬼枷,但又沒看的太清楚,心裏面有些懷疑。
不過,眼下也不是追究兩人身份的時候,秦放定了定神,跟著鄭鈞進了病房的門,朝著病床上的鄭文掃了一眼。
鄭夫人起身,朝鄭鈞問道:「老鄭,這位是?」
鄭鈞說:「這是秦家大公子秦放,秦家是西北一代頗有名望的風水世家,也是我託了幾層關係才請過來的大師,小文這回有沒有救,得看秦大師了。」
鄭夫人瞧秦放年輕,心裏面有些不信任,但既然是鄭鈞親自請過來的,想必有些本事,便點了點頭,用浮腫的眼睛看著秦放,道:「秦大師要是能滅了那女鬼,救了我兒子,一切都好說。」
他們家不缺錢,也不缺權,可若是鄭文沒了,一切都成了空談。
秦放淡淡掃了鄭夫人一眼,視線落在了鄭文身上。
從昨天晚上開始,鄭文就已經陷入沉睡之中,也不知是不是祁堯天的符紙起了成效。
秦放走上前去,看到了貼在鄭文天靈、地府處的兩張繁複的符,捏起來一看,眼眸微微一動。
「之前那兩人放的?」秦放問道。
「是那個個子高一些的。」鄭夫人連忙說:「有什麼問題嗎?」
「這些符的確是保命用的,不過也只是保命罷了。」秦放掃了眼鄭夫人,道:「對於捉那隻入夢的惡鬼,沒有半分用處。」
鄭夫人愣了一愣,說:「他為什麼不捉那個惡鬼?」
「那就不清楚了。」秦放淡淡說著,將幾張符全部拿走,這疊幾下放入自己口袋中,道:「不過,我們秦家世世代代都是獵鬼人,只殺鬼,不伸冤。不管那鬼有何冤屈,都不是他們害人的理由。」
鄭鈞眼珠子轉了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走到秦放身邊,說:「秦大師本事超群,犬子之前的確幹過一些混帳事,不過,他如今早就已經改邪歸正了。之前和西北那邊談的生意,馬上就能落地,還請秦大師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