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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不過,沈飛鸞倒是能看出來,祁堯天和李天磊關係還算不錯,尤其是祁堯天對李天磊有再造之恩,兩家的關係應該也不會劍拔弩張。

    相比之下,環海娛樂應該就入不了祁堯天法眼了。

    至少,聽描述,祁堯天對徐家應該沒什麼好印象。

    「徐家還挺狠。」沈飛鸞朝著地面一指,說:「血屍祭壇得是生祭,施法者要狠得下心,我還以為到了這個時代,大家都已經知法守法放下屠刀了,沒想到還是有這種作死的。」

    祁堯天微微嘆息,說:「財帛動人心啊,不管什麼時代,都會有人為了潑天富貴鋌而走險,尤其是在一些玄門術士眼裡,凡夫俗子本就是螻蟻,螻蟻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沈飛鸞冷這一張臉,對這種想法頗為不屑,說:「一群狂妄自大的蠢貨罷了,誰的命都是命,有種他們別吃凡夫俗子種出來的糧食,別吃他們養出來的雞鴨鵝,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祁堯天聽著這形容,覺得沈飛鸞還是一如既往的可可愛愛。

    祁堯天研究了一會兒,就發現血屍祭壇封印的棘手之處了。

    「封印之後,再拆解可就麻煩了。」祁堯天眉頭微微擰起,說:「我跟那個設祭壇的傢伙,走的路子不一樣,我這邊封印後,祭壇有可能氣場紊亂,萬一崩了,那就完蛋了。」

    如果這些血屍沒打在地基里,一切都好辦,祭壇塌了剛剛好,血屍全都收了就完事兒了。

    但是,它們打在地基里,萬一弄出來後,整棟樓都塌了,這可如何是好?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既不讓血屍體內的厲鬼出來晃悠害人,也不能讓祭壇裡面的陰煞之氣散發出來,影響周圍的鬼魅,還要保證大樓完好無損,乍一聽起來,還挺複雜。

    「這我其實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沈飛鸞摸了摸鼻子,眨眨眼衝著祁堯天說道。

    「你想什麼就說什麼,把我當外人?」祁堯天很有意見。

    「那我就直說了。」沈飛鸞笑了一下,說:「讓我的鬼仆出來,就在這個祭壇旁邊看守著,出來一個噼一個,血屍也會趨利避害,它們看外面的厲鬼那麼兇殘,肯定都得先乖乖在裡面呆著了,這樣不就迎刃而解了?」

    這顯然涉及到了祁堯天知識盲區,他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毛,盯著沈飛鸞那張寫著淡定的小臉看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倒也不失是個好方法。」

    沈飛鸞得到認可,耳朵微微動了動,挺自豪地說:「全天然無污染無公害,大家用了都說好。」

    祁堯天忍俊不禁,說:「真那麼厲害?」

    「那可不,我這隻鬼使,那可是從陰曹地府無間地獄召喚過來的,迄今為止還沒遇到過一隻打不過的鬼。」沈飛鸞顯然對他的鬼僕人特別放心,說:「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要不是看在祁哥的面子上,我都不捨得拿出來用。」

    祁堯天有被沈飛鸞可愛到,忍不住笑著把人拉到懷裡親了兩口。

    「行吧,看來我面子還挺大。」祁堯天通體舒暢。

    沈飛鸞被親的有點兒臉紅,還有點慫,趕緊看看周圍有沒有往來車輛。

    好在嵐世界還被封控,暫時沒有外人進來。

    沈飛鸞一邊紅著臉,一邊又摟著祁堯天的脖子,情不自禁地跟他交換了一個吻。

    親親我我沾了一身氣運後,沈飛鸞才饜足地眯了眯眼睛,懶洋洋地將自家鬼使召喚出來。

    厲鬼出現的一瞬間,整個地下車庫的氣場都陰了下來,那些聲控燈全都接連噼里啪啦爆了管,只有幾個留下慘白的光亮。

    厲鬼僕人還是那副死氣沉沉殺氣騰騰的樣子,手裡面握著一把長長的鐮刀,看起來有種毀天滅地的氣場,猩紅著一雙鬼眼,懸浮在離地半米的地方垂眸死死盯著沈飛鸞。

    「你在這兒盯著這群血屍。」沈飛鸞發出指令,用最平淡的口吻說出最狠絕的話:「但凡有生闖出來的,不論男女老少,一律格殺勿論,一根鬼毛都不能放出來,就當是給你加餐了。」

    鐮刀厲鬼發出了呵呵的聲音,服從地垂下了腦袋,然後飄到祭壇缺口的位置大馬橫刀地立在那裡,搞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看起來賊拉風賊威勐。

    沈飛鸞甚是滿意,說:「除了血屍之外,其他人的魂魄別亂動,任務完成後給你弄好吃的。」

    鬼眼閃了閃,似乎很激動。

    祁堯天禁不住暗中嘖嘖稱奇,沈飛鸞有個鬼仆這件事兒他是知道的,但他和這個鬼仆沒碰過幾次面,如今仔細一看,好傢夥,這鬼仆在鬼界至少也得是個鬼將級別的強者。

    出了嵐世界的大門,祁堯天才問道:「這個鬼仆,有什麼來歷嗎?」

    沈飛鸞搖搖頭,說:「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祁堯天挑眉:「不知道什麼來頭,你都敢契約它做鬼仆?」

    沈飛鸞點點頭,看著祁堯天說:「畢竟是我第一次嘗試召喚回來的厲鬼,意義重大,我師父說他很有成為鬼王的潛質,便讓我留下了。」

    祁堯天覺得還挺危險,眉宇之間閃過淡淡的憂心,說:「有成為鬼王的潛質,就有反噬主人的可能,你師父也著實太過膽大了。」

    「這你還真說對了。」沈飛鸞笑了笑,說:「剛開始的時候,它的確不聽話,總想著把我體內的煞氣全都吞噬了,收為己用,但後來被我師父狠狠教訓了一頓,就老實聽話,乖乖為我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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