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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祁堯天:「你在幹什麼?」
「淺吸幾口你的氣運。」沈飛鸞一邊吸一邊衝著祁堯天眨眨眼,說:「祁哥,你身上都這麼多福運了,多來無益,不會不捨得分我點吧?吸熘吸熘……」
祁堯天:「……」他就不能跟沈飛鸞坐下來說點正經的,也是邪門兒了,沈飛鸞這人,就讓他正經不起來!
祁堯天把人拎起來,說:「收拾一下準備走,過會兒旭王那邊的人會過來接我們。」
沈飛鸞點點頭,說:「這萬一要是真沒給他兒子把魂魄召回來,旭王不會一怒之下,把我給嘎了吧?」
說著,沈飛鸞還伸出手刀,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祁堯天把人抓過來勐一通揉腦袋,說:「你以為這是一千年的封建社會呢?找不到就找不到,大不了任務掛個失敗,下次再接再厲,那麼多大師都折戟而歸,旭王十之八九對我們也不怎麼抱有希望。」
沈飛鸞推開祁堯天,扒拉著自己的頭髮沖他皺眉:「祁哥,你煩不煩啊,我剛弄好的髮型。」
祁堯天瞅著他那連髮膠都沒弄過的頭髮,說:「你早上不是扒拉兩下就完事兒了嗎?」
沈飛鸞衝過去拿起梳子重新扒拉頭髮,嘴上叭叭說:「你不懂,頭可斷,髮型不能亂,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打油,就我這髮型,每一根Tony、Lily都有屬於它的位置,不能隨便去別的地方。」
祁堯天:「……」沒想到,沈飛鸞還是個挺有偶像包袱的講究人。
…………
旭王家中。
一個小孩兒坐在池塘邊上,大半天一動不動,手裡面拎著一根杆子,卻往自己嘴巴裡面塞。
「哎呀,這東西不是這麼用的。」保姆見狀,趕緊把吊鉤丟在水裡面,說:「吊鉤掛得蚯蚓,得給下面的小魚吃,它們吃了,才能釣上來。」
小孩兒呆愣地看著被保姆重新放下去的魚鉤,頓時「啊啊啊」叫了幾聲,然後揮著拳頭哇哇大哭起來。
一個穿著打扮頗為光鮮的女人剛巧走了過來,見到小孩兒哭了,臉色一變,衝過去一巴掌打在保姆臉上,怒氣沖沖說道:「你怎麼照看熙園的?」
保姆平白挨了一巴掌,也覺得委屈,站在旁邊低著頭說:「小世子非要吃魚鉤,我不讓他吃,他才哭的。」
「正常人怎麼可能吃魚鉤?」旭王妃狠狠瞪了保姆一眼,說:「幹得了就干,幹不了就滾蛋,我們家不養廢物!」
保姆心裡苦,要不是生活所迫,社保一直都是旭王府上交的,就碰上旭王妃這種不分青紅皂白不把下人當人看的女主人,她肯定早就不幹了。
況且……保姆偷偷看了眼被嚇得哭聲更大的小旭王趙熙園,心裡更加犯了嘀咕,趙熙園一看就已經是個小傻子了,七八歲的人了,成天撿到地上的螞蟻都往嘴裡塞,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全家上下,也就這位旭王妃打死都不承認趙熙園真的傻了。
薛一曼心疼地把趙熙園抱在懷裡,哄了好一會兒,才把人鬆開。
薛一曼嘆了口氣,抬眸便看到趙旭站在不遠處看著。
薛一曼放下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趙熙園,朝著趙旭走過去。
趙旭身為皇親國戚,雖說手中沒有實權,但從來都是養尊處優,如今看起來滄桑了許多,眼底下隱隱有些青黑,透著難以掩蓋的疲乏感。
趙旭看著重新撿起魚竿,坐在池子邊發呆的小兒子,表情也是說不出的難過。
幾個月前,趙熙園還是好端端的,每天像個小太陽似的「爸爸」「哥哥」叫著,可是,他從新開的那家度假村回來,就變得越發不正常。
「熙園今天情況怎麼樣了?」趙旭問道。
「還是老樣子。」薛一曼低著頭抹眼淚,說:「隔三差五發高燒,連自己的爸媽都不認識了,剛才還撿了地上的蚯蚓來吃,這麼下去,可怎麼辦啊?」
趙旭皺起了眉頭,看著晃著魚竿傻笑的兒子,心裡頗不是滋味兒。
「還能怎麼辦,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能請的名醫,基本上都請過了,要是還不行,那就只能在全國各地召集民間高手了。」趙旭眉頭緊鎖,對這個小兒子有著說不出的憐愛。
薛一曼抹了抹眼淚,說:「之前,不是請了許多玄門術士,說咱們兒子,根本不是病,而是得了離魂症嗎?」
趙旭露出了幾分不屑之色,顯然對那些玄門術士非常不滿意。
「那幾位大師,好歹也是天京城有頭有臉的名家,口口聲聲說是離魂症,卻連個魂魄都招不回來,我覺得,這些大師故弄玄虛,這世上哪裡真的有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趙旭起初也抱有希望,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已經對玄門失望至極,甚至產生了懷疑。
薛一曼說:「可是,今天不也請了玄門中人,過來替熙園相看嗎?」
趙旭冷哼一聲,說:「聽說,還是兩個學生,我倒是想見識一下,玄門還有什麼故弄玄虛的法子,不過是一群騙子,居然讓皇兄,如此看重,我親眼見過,也好拆穿他們的騙局。」
薛一曼:「……」
薛一曼眼睛微紅,想了想,說:「我有一位遠房表親,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先生,前段時間,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給他打了電話,請他過來替熙園看看,定的時間,恰好也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