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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7:54 作者: 冰糖蓮子羹
祁堯天接過珠子,低頭看了沈飛鸞一眼,說:「伸手。」
沒等沈飛鸞主動,祁堯天就抓住了沈飛鸞的左手手指,輕巧一套,就將這串價值連城的血菩提金蓮子手串套在了他的腕間。
白皙的皮膚上,金紅交映,對比鮮明,有種精緻富貴的美感。
沈飛鸞愣了一下,抬頭看著祁堯天,說:「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祁堯天欣賞一番自己的傑作,說:「上面刻著安神法印,能替你緩解煞氣,作用沒那麼大,但聊勝於無。」
沈飛鸞抿起了雙唇,手指輕輕的、逐漸的抓緊,指甲按在手心裡。
這是和伽若佛珠截然不同的法器。
一個是用來傷害,一個是用來保護。
沈飛鸞習慣了別人的惡意,但罕少會遇到別人的善意和關心。
「我不理解。」沈飛鸞吐了口氣,看著祁堯天說:「我這人心裡藏不住事兒,我和你又不熟,你這是為什麼呢?」
「你這表情,像是我欺負你似的。」祁堯天嘖了一聲,在沈飛鸞額心輕輕點了一下,說:「雖然凡夫俗子看不到你這個鬼枷,但難保會遇上同行,還是小心一些。」
沈飛鸞摸了摸額頭,說:「也不是我能遮住的,祁少覺得簡單,還不是您福澤深厚,道法高深?」
祁堯天笑了起來,說:「這倒是,換個人都遮不住,我獨門絕技。」
沈飛鸞:「……」
祁堯天笑過之後,對沈飛鸞說:「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這就當我提前給你賠罪了。」
沈飛鸞瞬間警惕,摸著那個串串,說:「你這得是……掘了我家祖墳吧?」
「你想什麼呢?」祁堯天哭笑不得,說:「就是接了個暗中關注你的任務,我得隔三差五觀察一下,你有沒有背著我做壞事。」
沈飛鸞一愣:「啊,就這?」
祁堯天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兒,又是給他送法器又是和他套近乎,居然就是為了這麼點事兒。
「你直說就行了。」沈飛鸞很不能理解,說:「沈氏出山,界內肯定會派人盯著的,不是你也會是別人,你不用覺得怎麼樣。」
祁堯天搖搖手指,說:「話不能這麼說,誰被人暗中監視都會不舒服。」
沈飛鸞挺感動,說:「祁少,你對每一個被監視的人都這麼貼心嗎?」
「你當我那麼閒?」祁堯天有些不滿意,說:「說直白點,一來你沒作奸犯科,二來以後我就是你的監護人,我倆打交道的時間長著呢,我總得和你搞好關係。」
沈飛鸞有點沒聽清:「什麼玩意兒?監護人?」
祁堯天勾唇笑了:「嗯,就是監護人,下回你再進局子,警察那邊就會打我的電話。」
沈飛鸞徹底服了,他覺得祁堯天這人簡直絕了,怕不是忘了兩家有世仇。
但有一點顯而易見,祁堯天是個非常厲害的人,他的洞察能力一流,也慣會籠絡人心。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沈飛鸞兩個小時都沒睡著,而此時的窗外已經隱隱有了太陽即將升起的天光。
沈飛鸞摩挲著腕間的血菩提,心臟跳的有點快。
他睡不著覺,索性起來找人聊天。
你拍了拍「桃之夭夭」並喊了句寶貝跳個脫衣舞。
沈飛鸞:「……」
桃之夭夭冒泡:「?」
沈飛鸞樂了,說:「開視頻,來給哥哥跳個脫衣舞。」
桃之夭夭發了個拋媚眼的表情,說:「哎呀,你壞壞,剛去大城市才兩個月你就學壞了。」
沈飛鸞說:「你這是又跟誰鬼混了?我們淳樸的山裡人怎麼可能張口閉口都是脫衣舞?」
桃之夭夭打著哈哈:「還不是咱們家那隻蠢狐狸,它前段時間去參加了個選秀比賽,回來之後說城裡人都喜歡看脫衣舞。」
沈飛鸞:「……」
這蠢狐狸崽子。
沈飛鸞說:「讓它退賽回老家去吧,再這麼下去皮都給人扒了。」
桃之夭夭說:「已經回來了,阿狸說他跳完脫衣舞,它老闆就撲過來要啃它,阿狸沒見過這麼兇殘的人類,當場嚇尿了,還變回原形,直接把妖管局的大妖引了過去。」
沈飛鸞:「……啊?」
桃之夭夭:「給那個人類做了個洗腦SPA,阿狸也被大妖直接拎回來了。」
沈飛鸞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說:「阿狸連在人類社會居住的資格考試都沒通過,怎麼敢的啊!?」
桃之夭夭:「無知者無畏唄。」
沈飛鸞不禁嘖嘖兩聲。
桃之夭夭說:「寶兒,這幾天官方的人還找你麻煩嗎?」
沈飛鸞:「也不算找麻煩,例行調查詢問。」
沈飛鸞打開燈,對著手腕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沈飛鸞:「能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嗎?」
桃夭活了幾百年,百年前還在外行走遊歷,後來才定居在沈家避世的山谷里,自然見多識廣。
桃之夭夭:「這不是安魂珠嗎?」
沈飛鸞說:「你認得?」
桃之夭夭有些激動,說:「當然認識啊,這是一百年前祁家那位煉器師留下來的法器,早就已經有市無價了,你從哪兒弄來的?」
桃之夭夭很快就又恍惚過來,說:「寶兒,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勾搭上祁堯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