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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星有點，有點無語：「我一直在徵求你的意見，怎麼就違背你的意願了？要說違背個人意願，你剛剛才算是吧？」

    程陸疑惑：「我剛剛怎麼了？」

    衡星一手插到了褲子口袋裡，一手扶向門板：「你剛剛未經我同意的撞到了我，還試圖摘我口罩，就在剛才還碰了我下巴，擦了我嘴唇。這些都是未經我同意的人身接觸……如果非要說，那這些豈不是嚴重多了？」

    程陸：「是你讓我看的？」

    衡星：「可我沒讓你摸啊？」

    程陸：「……」這都能讓面前這個人給繞到自己理虧。程陸無比詞窮，同時覺得此刻在這裡同這個人討論這個話題沒有一點意義，「不討論這個。」說著繼續用手開始拔門栓，可是依舊拔不出去。靠，怎麼總遇上這種事情。

    衡星看了一眼門栓，接著又抬眼看向了程陸：「你看，老天都看不下去，想幫我討個公道。所以……我就親一下……算是討個公平……」見程陸沒吭聲，又說：「再說，又不是沒親過，上次還是你……」衡星低過頭沒有往下說。

    「衡星你大爺，我說了我什麼都還沒答應你呢，你這叫強人所難，懂嗎？」程陸捏著門栓的骨節有點泛白。

    衡星沒吭聲。

    程陸轉過臉繼續對上衡星開始放狠話：「你這樣咱們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了？」

    衡星終於出了聲：「做什麼普通朋友，我從來沒想過給你做普通朋友？」

    「……」程陸氣結。

    衡星低著頭，兩手抄兜，靠在一邊，還在等。

    片刻。

    「來吧！」

    一句話惹得衡星立馬抬起了頭，看向了程陸，嘴角噙了一絲笑。衡星將抄進褲子口袋裡的那隻手掏出來，湊近，挑向程陸的下巴，接著就低頭湊近準備壓過去。

    可程陸用力偏著頭，抿著嘴。像是置氣一樣。

    衡星遲疑了，於是又收了回來。想著，還是算了，難為他做什麼，伸手準備去開門。

    「不是要親嗎？你、你怎麼不親？」程陸一句話出口，覺得自己傻透了，人家明明已經放棄了，艹！自己卻又上趕著——

    衡星伸過去開門的手頓住。

    程陸耳根紅透了。偏著臉不敢向這邊看。

    衡星察覺到，突然改注意了，「我想深吻？可以嗎？」衡星偏了一下臉，轉而又看向程陸商量道。他不打算做人了！

    程陸低聲罵了一句。後悔的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剛剛是哪根筋抽抽了。冷靜了片刻轉而問：「深吻什麼玩意兒？怎麼吻？」

    衡星直接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偏過了臉：「你，你不會是吧？」接著又轉過了身：「我來教你，嘴不要閉那麼嚴。配合嗎？」

    程陸也轉過了身，眼神四處晃了晃，沒說配合，也沒說不配合。一手抓著門栓，一手抄進了衣兜。

    有戲！

    衡星湊近，低過頭一手試探的攬上腰，沒排斥，然後一手又拖向了後腦勺，程陸不自然的微低著頭，眼神四散。衡星低頭湊過，兩人鼻息交錯，在彼此臉上呼著熱氣。衡星先是蜻蜓點水啄了一下，程陸輕閉了下眼。接著衡星一點一點試探，再接著很容易就撬開了齒縫。

    濕濕的感覺，程陸覺得渾身上下都開始變熱了，額頭的細汗更是入眼可見，全身關節緊繃。接著開始呼吸不暢。不過幾秒鐘……

    衡星將人鬆了松，離開。「你別這麼緊張——」

    程陸不好意思的偏了一下臉，嘴硬的說了一句：「我沒有。」接著瞄了一眼衡星又問了一句：「還、還要親嗎？」

    衡星：「……」

    衡星本來打算鬆開的手，又收緊了。不怪他，這傢伙變臉太他媽快，太磨人了。

    低過頭再次湊了過去，鼻息交錯。在人喘不上氣時候又停了，貼著說：「別悶著，出氣。」

    程陸清淺的開始呼吸，按捺著起伏的情緒。在衡星沒動靜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主動了一次，上去親了一下。親過方才清醒，羞紅從耳根直接蔓延到了脖子裡。像犯了什麼錯似的，眼神四處開始飄。

    衡星愣了一下，接下來指尖透過衣擺，直接將人摁到了門板上足足親了十幾分鐘方才鬆了松。衡星親到最後，覺得自己的力氣也是都快被眼前的人給磨盡的樣子，親著親著，就沒了動靜。胸前起伏不斷，壓抑著情緒。指腹間撩過衣衫貼著的腰間皮膚，熱的滾燙。

    程陸全身緊繃，卻出乎意料的配合。

    「我真的很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衡星額頭低著程陸的。

    程陸條件反射般咽了那麼一下，沒有吭聲。

    「你喜歡我嗎？」衡星再次問了出口。「你也喜歡我對不對。」這句似乎在肯定。

    程陸落下眼皮，依舊不吭聲，仿佛心裡有個坎兒。

    沒錯，他心裡的確有個坎兒。他不明白衡星幾年前為何不辭而別。

    衡星再次沒有聽到回應，繼續將程陸在懷裡攬著。

    程陸彆扭的向後撐了撐，按捺著聲音儘量讓自己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正常：「好了，得寸進尺了！」

    其實在衡星勾到程陸舌尖的一瞬間就有了反應。

    本來挺尷尬的，但是緊接著衡星暗啞著嗓音，低沉而壓抑的說：「你身體也挺誠實的，硬了，你知道嗎？」

    程陸：「……」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