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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濃，比較清淡。

    心想著也不知道是哪個女同學噴的香水。

    晃神間自己左手邊不遠處坐著的一女同學沿著課桌板推過來了一張小紙片，還有一隻筆，而衡星就坐在自己的右邊。程陸側過臉看向和自己同班的那個女同學楊麗麗，只見她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向自己拜了一拜——

    程陸：「……」

    靠！他自然是知道拜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兒。程陸只想說一句：小姑娘，至於嗎？說不定十年之後你會比他火。

    好吧，那也是十年之後的事了。

    程陸用指尖夾著筆和紙張，一路從桌面摁著向前走，然後從課本的上面碾壓而過，一直挪到了身邊這位扎眼的男同學的跟前。

    衡星意味深長的看了程陸一眼。「就簽你課本上不就得了，這樣你每次上聲樂課還都可以看見。」

    「不是我。」這麼自戀，程陸從牙縫裡呲出來了三個字，掙扎了一下。斜了衡星一眼，將食指彎向了自己的左邊，指了指。

    衡星餘光瞟過去，禮貌的沖那女同學笑了笑，接著用指尖勾過筆，拿過刷刷刷，龍飛鳳舞的寫了兩個大字，外加畫了一個小星星。

    那女同學兩臉蛋紅撲撲的，激動的樣子似乎想要把程陸右手邊的這位男同學給吃了。

    能不能矜持一點，現在的NYF都是這樣的嗎？

    「大家把注意力向我這邊集中一下啊！很快就下課，大家堅持一下。」

    看吧！動靜這麼大，陳堂老師都注意到了，開課之前都說了讓大家克制的。

    很快，叮鈴鈴——

    「拜託你一件事，以後不要坐我邊上，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這句話程陸憋了整整一節課，直到聽到了下課鈴聲，方才說了出來。

    「可我跟別人又不熟。」衡星眨了眨眼睛，看上去似乎有點委屈。程陸這才發現，上課時候他把白框眼鏡給取了，果然是拿來裝逼用的。

    「拜託，我們也不熟。」程陸將分了某個大明星一半的課本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準備合上的時候卻發現翻開的那頁多了些什麼東西，程陸細看了下，結果竟是衡星這個不要臉的簽名！哪裡有明星簽名，自己不要還非得送的！

    「可是，總比旁人要熟。」

    程陸思慮了一下，這句話倒也沒錯，好歹是高中同學啊！都是從台中一高過來的，沒什麼不對。想到這裡，程陸收拾好了課本，站起身後禁不住又問了一句：「不是當老闆了嗎？註冊公司現在還看學歷？」都這麼有名了，有必要再來學校唱這麼一出嗎？還是人設需要？

    「是沒多大用，但是我喜歡。」衡星的回答很吊，沒別的，就是喜歡而已。

    程陸：「……」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想著去搭理他，抬腿想走，無奈衡星就坐在過道最邊上的那個位置，人家不動。

    已經下課，熙熙攘攘的不斷有人在教室門口瞄著，在窗戶邊上瞄著，依依不捨離開的同學們也是一步三回頭的瞄著，他們都是想上前卻又一個個慫的不行的樣子，看的程陸心中發毛。「你走不走？不走麻煩先讓我過去。」他可不想在這成為眼中釘。

    「那麼著急幹嗎？求你件事情。」衡星也不看他，伸過手抓住程陸胳膊一把將他拽著又坐回到了座位上。接著側過臉湊到程陸跟前說：「帶我去下衛生間。」

    「……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程陸甩開衡星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話說了一半——

    「拜託，你也知道，我如果滿樓層的找洗手間的話，恐怕影響不好。」被衡星給截了去。

    「出教室後門，右拐過去第一個樓梯口的左邊就是，不用謝我，讓我過去。」程陸再次站起身，說到最後用捲成筒的課本砰砰兩下磕了磕課桌棱。

    「陪我吧！」不等程陸答應，衡星戴上眼鏡站起身掉了個頭，然後長手臂一伸攬過程陸的肩膀就拖著向教室後門走去。那股子的香水味更濃了，程陸本來以為是哪個小姑娘身上的，沒想到竟然是衡星身上的，真的是——

    「好好好，我陪你，你別這樣，影響不好。」程陸反手用指尖摳開衡星攬著自己肩膀的那隻手，拉開了一絲距離，他可不想等下打開微博就是身邊這人和自己衝上熱搜的標題，而且還有圖有真相。他惜命的很，不想被網絡暴力。

    記得上高中那會兒，這衡星就是出了名的校草，話題熱度一直都是校園貼吧最上面的那個。他記得很清楚這傢伙高考前夕莫名消失的消息傳開之後，各方猜測當時也是瞬間迸發，貼吧更是為此事熱鬧了許久：

    【琉璃小櫻桃】：你們聽說沒，據小道消息，高三五班的衡星是被星探給看上直接挖走簽了經紀公司，正在接受魔鬼訓練呢！

    【風吹草】：放屁！衡星老爸本就是娛樂圈頂級人物，出道哪裡還用簽別家？況且我衡哥，本就是明星體質，沒有老爸也會火，躺著都能火！

    【我是你的小寶貝】：樓上的說話負點責任，你他媽能給衡爺變出來個老爸，也真是他媽的牛逼啊！

    【被餡餅砸了】：衡哥沒老爸，單親有個母親，真愛粉都知道，二樓他媽的你是不是傻逼！

    【風吹草】：還真愛粉，你們是哪門子的真愛粉，衡哥就是有老爸，我親眼見得。@被餡餅砸了，你他媽的才是傻逼，你們全家都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