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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0:58 作者: 江湖太妖生
    白悠果糾結的下了車,一想到要寫東西他的腦子都咔咔的疼。他自從學校畢業,寫的也只有工作總結和結案報告。後來升職變成老油條又帶了徒弟,連這倆都不寫了。

    如今又要拿起筆寫東西,這讓他無比難受。

    到家裡已經很晚了,他想了想,卻還是打開了電腦去看看自己親自出演的第一部綜藝。

    第一集已經在會所半半拉拉的看完了,第二集就開始進入了探案環節。之前已經都說過這個節目特別自我放飛,給每個人的資料只有個人介紹和大背景介紹,想要知道具體細節全靠在破案中搜到的各種證據自己分析。

    這次節目的大背景就是,來山莊的這一群人都是同學,但是關係都不咋地,私底下全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矛盾。作為山莊主人能把這麼一群奇葩集中在一起,絕對是抱著搞事的心理的。

    不過演是一回事,剪切又是另一回事。他參加這個節目的時候倒是沒覺得有多搞笑,可是剪切出來再加上各種字幕,放大了每個人的細節,笑點立馬就出來了。

    當白悠果舉手說自己可能是兇手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被定格,滿屏的巨大問號一跳一跳的。張木木說既然這樣那就把你抓了,後期直接給來了個巨大的完結二字,砸出一地碎石飛濺的效果。

    白悠果忍不住笑了出來,腦子裡浮現出當時的情景……

    別墅里發生了命案,白悠果先說自己是兇手,緊接著又把鍋甩到了山莊主人裴亮身上。裴亮接到鍋一愣,反手往管家身上扣去。管家肖雨笙就是個NPC,他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道:「誰都想找個清靜的屋子,可是畢竟一棟別墅就這麼幾間房,總要有人委屈一下的。」

    白悠果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開始吃東西。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小,卻也默默的觀察著別人的一舉一動。

    所有人都說了自己不在場證明,沒辦法,裴山莊只能讓大家開始搜證。搜證也分成了兩組,六個人樓上,六個人樓下。

    道具組把各種證據藏的五花八門,但是卻攔不住白悠果早就練出來的敏銳。他通過搜到的線索逐漸拼湊出了一個大概,這群人之所以來這裡,其實都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裴山莊和張若秋張演員在學校的時候原本是戀人關係,可是被張木木扮演的張小說橫刀奪愛。

    丘大寶作為張演員的經紀人,卻私底下拿了喬歌手的錢給他和張演員拉關係。

    婁一丹雖然是個無業游民,可是和張木木也有槍手關係。他如今不想給張木木當槍手而打算自己出書,被張木木百般阻撓。

    桃學生在學校里收到過欺壓,白畫家曾經幫助她很多,休學一年後讓她重新進入了校園,而張演員就是當時欺壓桃學生的主要霸凌者,安花店則是配合張演員的那個小跟班。

    徐職員與肖管家是典型的牆頭草,一開始跟桃子和白畫家站在一起,後來桃子被霸凌,白畫家又總是不在,他們立馬就站到了另一邊助紂為虐。

    而喬歌手則成名早,上學的時候誰都看不上。更主要的是這個人特別花心,一邊追求張演員,一邊勾搭安花店,一邊對桃學生還有著勾連。

    而如今他死了,在場所有人其實都有殺人動機——除了牧蘇洋。

    牧鄰居之所以出現在這所別墅里,是因為「家裡的水管壞了,正在重新裝修,所以需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一群人看似從事這不同的職業,其實關係盤綜錯雜。再加上各種線索證據很有可能會被遺漏,也難怪來上節目的嘉賓各種自我放飛,導致被群嘲。

    喬歌手腦袋後面有個包,證明了白畫家說的是真的。他和喬歌手產生了爭執,心裡有氣就把對方推到了,腦袋撞在了桌子上起了個大包。可是致命的傷口卻在胸口上,一刀斃命,血流成河。只是兇器卻一直搜不到,無法確定到底是誰。

    白悠果因為第一時間「洗脫嫌疑」,之後一群人不管怎麼爭執,似乎都爭執不到他的身上,直到安花店在「死者」傷口周圍找到了一點兒類似於油畫顏料的痕跡,才把人的目光重新又聚集到白悠果身上。

    「我真的不知道……」白悠果道:「我去找喬歌手爭執的時候我的門也沒有關,是不是有人進去拿了我的工具我真的不清楚。而且爭執完了我也沒有繼續畫畫,而是去洗澡了。」

    婁槍手道:「我們現在首先要找到兇器,白畫家的房間誰搜的?」

    張木木和張若秋舉起手。他們也沒有搜到什麼兇器,而且白畫家房間裡大多都是各種顏料畫筆,油畫刮刀也很小巧,壓根沒辦法殺人。

    最後一群人雞飛狗跳的翻了半天,卻在飯廳的桌子下面找到了。那把美工刀就貼在丘經濟坐的位置桌面的下方,加上桌布擋著,不仔細還真的找不到。

    而丘經濟就住在白畫家隔壁,若是說白畫家房間裡有動靜,那麼他就是最清楚的了。

    丘大寶直接懵了,被人當成兇手抓起來的時候還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我真的是兇手?為啥一點兒提示都沒看見啊,我沒找到什麼細節啊。對,我是和喬歌手有點兒爭執,可是我那不是為了女神嘛,但是我也並不至於殺了他吧?」

    丘大寶被「關進」小黑屋,圓乎乎的臉上滿是委屈,不停的對著攝影大哥道:「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唄,我到底是不是兇手啊?其實我也沒搞懂自己是不是兇手,備不住我真的是……然後是我嫁禍了白畫家?不對啊,難道是白畫家嫁禍我?為什麼啊?哦……他跟我也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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